书房是沈澈幕处理政务和商议要事的地方,因为沈澈幕有诸多类似于豢养私兵之类的机密,而沈澈幕原本就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就算是对自己府中的下人也不是全然信任。所以沈澈幕只在书房的最外围安排了护院看守以防被偷听到机密。
而看守书房的护院见白凝雪来了也不敢拦人,只是对白凝雪说道:
“白姑娘请稍等片刻,容小的去通报一声。”
因为白凝雪在七皇子府的地位只是一个侍妾,所以只能称呼她一声白姑娘,而白凝雪对这个称呼早有芥蒂,只是没有办法去改变现状。
只是白凝雪听到这个称呼就莫名地烦躁,白凝雪不屑地呵斥道:
“殿下如何对我大家有目共睹,更何况我现在怀了殿下的孩子,这可是皇孙。要是冲撞了我你担待得起吗?我来找殿下何须通报?”
守卫闻言不敢吱声,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沈澈幕对白凝雪的态度不一般,更何况白凝雪现在还怀了孕。守卫不敢再阻挡白凝雪见沈澈幕侧身往后站了站给白凝雪让出了一条去书房的路。
白凝雪斜眼睨了守卫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白凝雪十分享受用地位压人的感觉。
白凝雪走到了书房前,此时书房大门紧闭里头正传出男人说话的声音。白凝雪正想敲门却听见门的那边传来了让她恨之入骨的名字。
白凝雪即将要叩到门上的手寸寸收紧成拳缓缓放在了身侧,白凝雪屏住呼吸将耳朵贴近门缝去偷听里面谈话的内容。
此时书房内一个探子正在给沈澈幕汇报今日玉门楼发生的事情,虽然这件事只是酒楼与食客之间的纠纷,但是白澜若却牵连其中,而每一个夺嫡的势力都对白澜若虎视眈眈。
虽然沈澈幕是再不可能与白澜若喜结连理了,但是白澜若却可以影响其他想要夺嫡的皇子的势力,于是探子便将这件事请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沈澈幕。
沈澈幕听完后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他现在跟白家可以说是不共戴天,当然这只是白家人单方面仇恨沈澈幕。
白烨磊和白玉枫恨白凝雪对白澜若下毒手,也恨沈澈幕辜负白澜若的一片真心反而没有底线地包庇白凝雪。
而白澜若对自己态度转变地太过突然,沈澈幕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一厢情愿地认为是因为白凝雪的插足所以白澜若对自己死了心。
想到自己娶了白凝雪这个闯祸精的这步臭棋沈澈幕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白家人怎样与本殿何干,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玉门楼闹出人命了正好,也省得脏了本殿的手。”
那探子见状也不敢多说,继续汇报着其他的情报。白凝雪在门外听到了这一切心中乐开了花,只要白澜若过的不好那她就开心。
在震惊京城第一楼玉门楼是白家的产业时白凝雪的一颗心嫉妒得都要扭曲了,若不是自己跟白烨磊断绝了父女关系自己还能借个光可以不掏银子就享受玉门楼的美食。
白凝雪向来是拿不出如此多的银子去吃玉门楼的,每次都只能死皮赖脸地讨好白澜若让她带着自己去吃一顿,嫁给沈澈幕之后沈澈幕也带白凝雪去吃了两次,但是自从那日沈澈幕在玉门楼闹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如今得知玉门楼吃了人命官司白凝雪在心中狠狠地咒骂道:
“死得好!这玉门楼就该倒闭,白澜若作为玉门楼的东家去给那个死了的人偿命才好!”
白凝雪又在书房门外站了好一会,只是后面探子说的都是一些枯燥的军机要事并没有能让白凝雪提起兴趣的事情。白凝雪理了理自己的鬓发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敲响了书房的门。
叩叩叩——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书房内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沈澈幕眼神凌厉盯向门口的方向冷声问道:
“谁在外面?”
白凝雪清了清嗓子,语气温柔地说道:
“澈幕哥哥是我,我一直在雪院等你用晚膳,只是澈幕哥哥迟迟都没有过来,我怕你又忙得忘记吃饭饿坏了身体于是过来寻你。”
沈澈幕紧皱眉头感到十分不悦,难道守门的护院是吃白饭的吗?养着他们有什么用?沈澈幕站起身来去给白凝雪开门。
打开书房的门后沈澈幕的脸上已经收敛了表情神色淡然,他盯着白凝雪的眼睛问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澈幕问这话就是想知道白凝雪到底听到了多少,毕竟白凝雪现在除了能生一个孩子之外对沈澈幕没有丝毫的作用,而机密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让她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