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马车浩浩荡荡地一同到达了大理寺,因为沈月白地位不同,众人都不能走在王爷前面,于是先到的两辆马车上的人都下车站在车边等候。等沈月白下了马车走进了大理寺众人才跟着沈月白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官差们点头哈腰地将沈月白请了进去,大理寺卿在见到沈月白的时候连忙从高堂上走了下来对沈月白恭敬行礼,沈月白虚扶一把示意大理寺卿起身后言简意赅的说道:
“今天在玉门楼刚好撞见了一桩命案官司,于是便想着来旁听一二,不知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大理寺卿连忙吩咐官差搬一把椅子上来就放在大理寺卿审案的高堂一侧,别说沈月白只是旁听,就算是沈月白要坐自己的位置亲自审案大理寺卿也不敢违背。
不过好在沈月白也只是旁听,否则自己空有职权却不作为不知道被皇上知道了自己的这顶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
沈月白坐下之后大理寺卿才走回了自己的桌案前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惊堂木拍在了桌面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示意堂下肃静,随后便问道: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方员外连忙答道:
“小人方怀德,是做瓷器生意的。”
说完自己方员外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员外夫人又接着介绍道:
“这是内子陈丽,这是妾室柳云儿。内子因为失了孩儿所以失态于殿前请大人见谅。”
方员外这边介绍完白玉枫接过话茬说道:
“我是当朝右相之子白玉枫,旁边这位是舍妹白澜若。”
闻言大理寺卿坐得更端正了一些,虽然大理寺卿身居要职负责审理各种刑狱重案但也只是个正三品官职,距离当朝丞相的正一品可差得远了。所以白玉枫兄妹大理寺卿可轻易得罪不得,否则白烨磊要是怪罪起来自己可吃罪不起。
白玉枫说完陈思言也开口道:
“我是大将军之子陈思言。”
大理寺卿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不知今天大理寺刮了什么风吹来了这么多个身份不简单的大人物,除了富商出身的方员外各个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但是流程大理寺卿还是得继续走下去,在看到方员外妇人抱着一个男孩的尸体时大理寺卿便对方员外问道:
“方员外这孩子是怎么回事?请详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方员外闻言连忙又将事情说了一遍:
“昨天我们三人带着孩子去玉门楼吃了晚饭,本来好端端的,在我们回府后不久就都开始上吐下泻,大夫说我们是吃坏了肚子开了一些药,可是也整整折腾了一晚上才有好转,只是可怜我的儿子年纪太小受不得这种罪没有扛过去。”
说着方员外也抹起了眼泪,自己的儿子死了怎么可能不难过。只是之前方员外没有哭只是因为他是家中的顶梁柱,他要是倒了那就再也没有人能处理这件事情,如今到了大理寺有人主持公道方员外才不用继续压抑自己的情绪。
大理寺卿闻言却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 白玉枫三人不解地问道:
“此案与玉门楼相关,不知白少爷、白小姐与少将军跟玉门楼是什么关系?”
白玉枫正想说话白澜若便扯了扯白玉枫的袖子,白玉枫转头看向白澜若有些疑惑。白澜若对白玉枫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后白澜若开口答道:
“大人有所不知,玉门楼乃是我家中的产业,如今右相府是我在打理所以我便是玉门楼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