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幕与白凝雪二人在席中穿梭了许久,终于来到了沈月白的桌前。
沈月白平日里惯来都是冷心冷情的,他独自坐一桌并不奇怪,其他人也根本不敢凑过来与沈月白坐在一起。沈澈幕开口与沈月白客套道:
“没想到二哥今日能赏脸参加本殿的婚宴,真是让本殿感到十分意外啊。”
沈月白神色依旧平静无波,目光似是不经意一般落在白澜若的身上,面对沈澈幕的客套沈月白只嗯了一声。
白凝雪拿起桌上的酒壶作势要给沈月白倒酒,结果拿起酒壶时手一抖哐当一声酒壶便落在了地上。
白凝雪扶着自己的头装作醉酒地模样向沈月白道歉:
“勤王殿下实在不好意思,小女不胜酒力有些醉了,我重新给您倒。”
说完白凝雪便拿起沈月白的杯子转过身放到宫女端着的托盘上,拿起沈澈幕与白凝雪喝的那壶酒就要为沈月白倒酒。
白凝雪摇摇晃晃一副醉酒模样,却是借着宽大袖子的遮挡将袖中藏的药粉抖露在沈月白的杯中。
在沈月白与云川的角度只能看到白凝雪的背影,加上有衣袖的遮挡没有人注意到白凝雪细微的动作。下完药后白凝雪又借着醉酒身子站不稳的由头将手中酒杯晃悠了好几下让药粉融化。
做完一切后白凝雪将沈月白的酒杯放回桌子上,自己便与沈澈幕同举酒杯给沈月白敬酒。坐在远处的林展诗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月白,她此时心里紧张坏了,心中默念沈月白一定要喝一定要喝。
来都来了,新人敬酒沈月白自然是要做做样子的,况且这杯酒是从沈澈幕的酒壶里倒出来的,他找不到理由拒绝,于是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凝雪见沈月白将酒喝下脸上笑意更深了,远处的林展诗也松了一口气,更是紧紧盯着沈月白这边,等会时机到了定要找机会与沈月白单独在一处,届时沈月白中了药定然不会再拒绝自己。
另一边,白澜若实在觉得这里的人实在有些聒噪,吵的她头疼,便向身边的白烨磊说:
“爹爹我有些难受,想去透透气。”
白烨磊有些担心,但是看到白澜若带着两个侍女,而且是在宫中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便摆手让白澜若走了,白玉枫知道凌若、弦思的本事自然不会担心,所以没有多问。
自从上次白澜若差点被白凝雪算计,所以她这次长了心眼将两人都带进宫来,就是怕自己和身边人的饮食中再出现什么问题。
此时已经暮色苍茫,宫中各处点亮了宫灯照亮前路,白澜若慢悠悠地在宫中闲逛。而仍在席中的沈月白却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他暗骂一声:
“该死!”
随后沈月白愤然离席,他不能继续呆在宴会厅中以免会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一直密切关注着沈月白的林展诗此时不动声色地离席远远跟在沈月白身后。
随着渐渐远离吵嚷的宴会厅云川敏锐地察觉到跟着自家主子的小尾巴,借着扶沈月白的动作云川压低了声音说道:
“有人跟在后面,是个女子。”
沈月白闻言再结合自己的身体发生的变化眸色沉了下来,心中便知道自己遭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