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若回到府中,经过许秋雁住的菡萏院时便听见呜呜咽咽的哭声传出。
“呜呜呜……娘亲,女儿以后要怎么活啊,呜呜呜……”
白澜若没有停留,径直往非晚院中走。弦思是个嘴快的,听见白凝雪的哭声啐了一口低声骂道:
“呸,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有脸哭。”
凌若看了弦思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三人没有停留直接回非晚院洗漱睡下了。
菡萏院这头,白凝雪哭得都快要断气了,明明一切都计划好了,但如今失了名声的不是白澜若那贱人而是自己,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一边的许秋雁搂着自己的女儿不停地安慰,只是那双凤眸中淬了毒一般尽是狠辣。白凝雪咬着牙,心中恨极。
“娘亲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变成了京中笑柄,而那贱人还能全须全尾的,我要让她也名声尽毁,不、我要让她比我还惨!”
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睛都哭肿了,许秋雁的心都碎了,温声细语地安慰道:
“事已至此你只能牢牢抓住太子的心,只要太子心在你身上,升位分那是迟早的事。”
白凝雪此时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眼泪也不往下掉了。许秋雁有些不解,不待许秋雁发问白凝雪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娘亲,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我有把握让太子殿下对我死心塌地了。”
许秋雁好奇,不知女儿为什么突然就如此开心,而后白凝雪压低声音说了一番话后许秋雁眼角眉梢也带上了笑意。
第二日一早,非晚院门前有些热闹。
陈思言也听闻了昨日宫中发生的事情,今日一早便来寻白澜若了。
白慕晨原本在院中拿着一本书在看,便见一个傻大个站在非晚院门口吵着要找自己的姐姐。
白慕晨问来人是谁,那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得意洋洋地自我介绍道:
“我是陈家军的少将军陈思言,怎么样?小弟弟,有没有很崇拜我?”
白慕晨黑了脸,他记得陈思言这个名字,上次就是这人来找白澜若害得自己跟姐姐吃的第一顿饭泡了汤。
白慕晨张开双臂,用小小的身子挡在陈思言身前不让他进院。陈思言低头看他,认出他是白澜若被山匪劫走时晕在地上的小男孩。
陈思言随意抓住白慕晨的后衣领一把便将他拎了起来,白慕晨的手手脚脚在空中不断挥舞着,只是他与陈思言身形差距太大了根本就摸不到他。
白澜若出来时便看见了这个滑稽的画面。
白慕晨见白澜若出了房间,双手抱住陈思言的手臂抬头就咬了上去。陈思言吃痛低呼了一声就放开了手。
白慕晨落地便飞快地跑到了白澜若身前,白澜若见状哭笑不得,不知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但确实又是陈思言吃了亏。
白澜若不好意思地道歉:
“对不起啊,这孩子平时不这样的。”
陈思言甩了甩被咬痛的手,笑道:
“没事没事,你小时候比他还皮呢。”
白澜若脸上的笑容僵住,将军府和镇国公府两家是世交,所以他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谁见了都要说一句好一对青梅竹马。
但陈思言是个玩性大的,因着两人一起长大白澜若不得不怀疑就是因为陈思言把自己带坏了,所以小时候性格根本不像寻常人家的小姐一般恬静,所以能做出对沈澈幕死缠烂打这般糗事来。
白澜若袖中国的双拳捏紧,她拳头硬了!
但是面前的少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咧开的嘴露出一排白牙,两颗突出的虎牙在晨辉之下闪着亮光。
白澜若深吸一口气,将想一拳打在陈思言脸上的冲动压了下去,心中默念:
伸手不打笑脸人,伸手不打笑脸人……
白澜若感觉自己太阳穴边的青筋直突突,压着揍人的冲动问道:
“你来干什么来了?”
陈思言收起了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昨天的事情我听说了,最近你太倒霉了些。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一定让你开心起来。”
知道陈思言是一番好意,白澜若不好拒绝便应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