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南晚血冲大脑,这这这、梦里的触感为何也能如此清晰?!
脖子上的手开始渐渐用力,一点点的窒息感真实传来。
南晚憋红了脸,突然想到自己是可以控制梦境的,于是用力集中精力,脑子里开始有画面。
虽然不能直接控制沐雪檀,但也可以借助外力拖住他!
马车外传来兵器的清脆声响。
倏地,一支箭从沐雪檀背后的马车窗子里射进来,直接射在了南晚的左脸颊处,震得南晚脸颊一麻。
他娘的,是让那些人射沐雪檀,不是射她啊喂!
外面的兵器声响愈来愈大,直接快逼近马车了。
沐雪檀抬眸,一片红丝地盯着南晚,而后直接抓起南晚衣领拖到马车外面。
果然,一片厮杀。
南晚却是不可置信,她想象的画面明明是直接杀死沐雪檀啊,哪来的侍卫挡着?
难道梦境出问题了?
想罢,南晚又凝神念用力,这次直接让那些箭雨杀死沐雪檀!
但没想到的是,沐雪檀似是早已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便直接把南晚伶在自己面前,当活人靶子!
南晚瞪大了眼睛,这哥们挺会操作啊!
顾不得其他,眼看着那些人都要拉弓了,南晚再次集中意念,好在那些箭都在南晚周身三米处悬空停下了!
呼——
南晚忍不住松了口气。
可是只松了半口气,这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又来了。
周围环境嗖嗖的变化,马车消失了,天空白云也都消失了,空间里的一切景象都变得扭曲,最后竟然是到了一处房间里!
这波操作,南晚直呼内行!
房间古朴淡雅,有淡淡的安神香扑鼻,但这不是重点啊!
重点是自己正在躺在一张硬硬的大床上!
更重要的是,沐雪檀依然是掐着自己的脖子!
不过还好,并没有用力。
但自己的身体也正在被牵制着,动弹不得。
此刻的沐雪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南晚,一张俊逸出尘的脸上蒙了一层病态的阴鸷,眼尾泛着一点红,死死地盯着南晚。
南晚瞪大眼,苍白俊美的面孔突然放大,脖子上的手渐渐偏离了方向,握草哥们你别乱来!
柔软一开始是在眉眼,接着从唇角到下巴,再蔓延到……接着脱离了轨迹……
南晚浑身颤栗,身体发软动弹不得,欲哭无泪,“哥们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一晚上格外地漫长磨人,磨得南晚没了骨头。
天色大亮,沐雪檀睁开水润润的眸子,眼尾泛红,茉莉香味似乎还在鼻尖余留,喉结动了动,向下看了一眼撑起的被褥,面上淡然自若,眯了眯眸子,波澜无惊。
冬日清晨的阳光格外温暖,透过窗棂,使得内殿里铺满了白纱。
“殿下,快起床吧,今日您还要去灵岩寺呢。”
南晚木然的睁开眼,呆呆地,看着水蓝色的帷幔,不语。
纸鸢走近床,看到南晚脸颊红扑扑的,有些担心,将手放到南晚的额头上,“殿下你是不是发烧了啊,脸怎么这么红?”
南晚一下子惊醒,抓住纸鸢的手,哭丧着脸,“纸鸢,我我我、我我我……”
纸鸢疑惑道:“殿下你怎么结巴了呀?不会是……”
南晚睁大眼睛看着没再继续说下去的纸鸢,眨了眨,“是什么?”
纸鸢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凑近南晚耳朵道,“就是春……”
南晚震惊地瞪大眼睛,说活更结巴了,“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纸鸢叹了一口气,道:“殿下,您平日里也是这样啊,我都是经常给您擦口水的,偶尔还听着您嘴里嘟哝着美人什么的。”
不等南晚反应,纸鸢就去架子上把南晚今日要穿的衣服拿到床前,还一边道,“再者说了,您这整天写话本子,做一些奇怪的梦很正常。”
南晚百口莫辩,虽然但是,“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我、我现在还是黄花大姑娘呢!”
纸鸢看了一眼南晚,“哦。”
然后就要给南晚穿衣服。
南晚接着为自己争辩,“昨晚上因为我我我、我没做、没做那种过分的事!”
是的,除了最后一步,其他都差不多了,真的直接震惊了南晚,触感如此真实!
主要是有些东西刷新了南晚的观念,很多东西她这种话本子资深人士都没见过。
虽然她也没怎么学过那方面的东西,可是有时候为了剧情需要,不得收集点诸般秘戏图、春宫图什么的吗,所以……她理论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
纸鸢连看都不看南晚一眼,低头摆弄着衣服,“哦。”
末了,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南晚,一脸淡定,“不过殿下,现在已经是辰时了,马车已经备好了,早膳也快凉了。”
南晚慌乱地让纸鸢给她换上衣服,迅速洗脸,“你怎么不叫我呢!”
她还没去禀报父皇母后自己要去灵岩寺住几天的事情呢!
看来现在也没时间去了,只能派下人去告知了。
纸鸢耸了耸肩,“奴婢叫了您不下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