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举的例子有点奇怪和血腥,但是以她多年看话本子经验,这些应该还是有道理的。
看来这个王大娘还是有点东西的。
琢磨了一会,终于到了午膳时间。
南晚愉快地享用完美味佳肴,暂时把计划放一边了。
理论经验极其丰富的她,深知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重要性。
外面还是下着雪,这种天气真的最适合烹茶煮酒看话本睡午觉了。
可是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去半日闲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想到这里,南晚把纸鸢叫来,告诉她马上换衣服,一会儿出宫。
说完,南晚就进了内殿,从自己床底下拿出一个大箱子,打开拿出自己的装备,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熟门熟路的找到墙洞,扒开积雪。
齐安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许多小富人家提笼赶鸟街边闲逛。
南晚一身男式青玉色长式棉袍,腰间挂着一个精致的月白色玉佩,手拿一把纱绣花鸟图折扇,唇红齿白,面若桃花,一整个富贵公子哥。
虽然齐安的民风淳朴开放,女子也可以不带面纱上街游玩,但是南晚为了方便行事,或者说是为了掩饰身份,她在外办事情的时候都是以男装示人,并且还有一个新的身份——南方而来的商人,陆南。
齐安城的皇族或者大官贵族,甚至皇宫里的妃子,或多或少的都在私底下有自己的产业,皇帝也是大致知道的,只要明面上没有太过张狂,并不会过多插手这些事情。
但是南晚的半日闲生意太过于火爆,树大招风。
南晚是幕后东家,命悸尘做半日闲的明面东家。
这样上了一层又一层的保险,她才能如此顺利地盈利。
否则不知遭人算计多少次了。
不一会,就来到了齐安城中心最火爆有名的茶馆“半日闲”。
南晚装模作样地摇了摇折扇,大步走进去。
纸鸢同样穿着一身男装,亦步亦趋地跟在南晚身后,看到南晚扇扇子,不禁风中凌乱,这、殿下您在这大冷天的是认真的吗?
一进门,浓郁的茶香就扑面而来。
一楼很大,装饰精美,大厅里坐满了男女老少,都是衣饰精贵的富贵人家。
二楼的雅间里也是茶香袅袅,里面大都是不想抛头露面的贵族。
台上的说书先生正抑扬顿挫慷慨激昂讲着故事,唾沫横飞,“这时候!你猜怎么着?男人唇角带着一抹阴森的笑意,周身涌动着骇人的冷意,阴鸷的眸光盯向房门,道:‘谁都不许给王妃接生,本王要让她知道怀了本王孩子的下场!’”
台下的男女老少听得入神,好像都把自己代入了惨叫着生孩子的王妃,男听众仿佛咬碎了牙,女听众仿佛要把手里的帕子撕烂。
“渣男!渣男!”
“这个景王不得好死!”
“怎么不让雷给劈死!”
……
南晚咽了咽口水,拿扇子挡着脸溜到茶室里掌柜的地方,呼了一口气。
虽然大家不知道这本书的作者“桂花糕”就是南晚本人,她还是被刚刚的情景给吓到了。
要是知道她就是这个作者的话,她不得被群殴吗?!
掌柜的看到是南晚来了,笑眯眯地上前迎接。
南晚抬了抬手,装模作样地摇了摇扇子,“不用给我倒茶了,我上去找悸尘。”
掌柜的连忙去帮南晚打开了里室是机关,做了个请的手势。
南晚点点头,上了楼梯。
纸鸢紧跟了上去,她知道,这个楼梯是殿下设计的贵族入口,只有殿下才有资格从这里上去。
纸鸢虽然不太理解,但是在经商这一方面她是比不上殿下的雄才谋略的,殿下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走到了三楼,走廊里相比大厅和二楼安静了许多。
这里是给一些专门从事文学或者校对者之类的工作人员的专门楼层。
悸尘的工作房间在走廊最里面的一个大房间里。
南晚熟门熟路的走到门前敲了敲。
里面传出一记温润的嗓音:“进。”
南晚推门而入。
房间很宽敞,正对门东面是一个宽敞的窗子,南面是敞开式的茶室,三面的半透明月白色的帷幔卷起,可以清晰的看到地上一铺席子,一张小桌子上摆放着雅致的整套茶具,背后是一整墙的竹画。
帷幔影影绰绰,一身着青衣鹤氅男子席地而坐,男子坐南朝北,南晚只能看到他的侧颜,星眉剑目,鼻梁高挺,朱唇皓齿,皮肤白皙,线条柔和,三千鸦丝垂至腰间。
似是从背后竹林画里跑出来的妖精。
男子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淡淡品了品茶,又优雅地放下,回过头来看向南晚,淡淡一笑,音色轻柔,“好久不见啊,殿下。”
南晚走上前毫不客气地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几口,点点头,“好茶。”
悸尘怔怔地看着南晚这一系列的操作,有些脸红,这是他刚刚用过的茶杯啊。
这到了自己的地盘,南晚就感觉无比的轻松,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朝着悸尘摆摆手,“把账本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