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了。
“斧执事。”
才进铉影阁、位处最底层,面对位于阁主之下的四大执事之一,子显当然是礼貌且感激的恭敬行了一揖。
“子显,不必折磨他玩了。”
斧执事开口道,“你马上就可以把沈煦也一并抓来,让这两人死在一块了。”
“当真?!”
子显听罢,登时是惊喜不已…
不久,铉影阁总舵的最深处。
整个铉影阁的高层都十分神秘,即便是在组织内部、面对着一众自己人,四大执事与阁主也总是戴着那副青铜面具、几乎从不将自己真面目示人。
此时,最深处主厅前,几座烛台灯座将厅堂照得明亮。
身形高大、一身黑袍,如其他人般戴着青铜面具的铉影阁主盘坐在条桌后,面无表情、却是气场深厚。
在他面前一丈开外,斧执事与子显同样盘坐着。
那杆大斧依然是一旦需要他坐下,便只能取下来横置在地上。
“新梁方面消息便是如此。”
适才,阁主已亲自向两人解释过了发生在新梁那件“小事”的始末,赶在张若卿到来前,就已同样获取到了足够全面的情报。也直接替属下们直接分析清楚了形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仅郤泰的所有图谋都被他直接看出,就连瑶光楼可能的动作也被他完全预料到并解释出来了。
“以我估计,奄城出不了什么大动静。”
阁主继续说道,“整件事…会集中到风於邑,或是风荷鹿庄才去爆发。所以,这回我们行动,只需在风於邑做足准备即可。”
“明白。”
斧执事与子显同时点头以应。
“此事就由你二人负责。”
阁主于是向二人嘱咐道,“一如往常,尽量晚露面,尽量少暴露我铉影阁力量即可。”
“是!”
二人再点头以应。
“好,既如此…还有什么疑惑吗?”
阁主再问说道。
“回阁主:”
上边话音落毕,这边只见是子显摇了摇头后,斧执事开口说话了道,“敢问阁主,若冲突果真集中爆发于风於邑一带,那风氏和沉武刀…恐都将遭不测吧?若是如此,会否导致影响到将来炎国…”
“这就看你们如何把握了。”
阁主平淡答道,“你也明白,若人死少了,将影响炎国南进。若人死多了,甚至风氏被灭,恐也动摇当地民心,甚至影响渊地财政。”
“至于沉武刀则是无所谓,威胁不到我们,随便他们即可。”
“我早就说过,这十九年来我一直知道刀在风家,只是暂且交由他们保管而已,只要我想取来…无非是一念之间的事。”
“明白。”
斧执事点头应过,仅露出的下半张脸上是一副严肃神情,“那么瑶光楼…是指定要杀光了,对吧?”
“那倒不至于,我们不是滥杀无辜之徒。”
阁主摆了摆手道,“这点你与子显权衡吧,她更了解瑶光楼,这也是叫她来负责的原因之一,你们看着来杀即可。”
“是。”
子显听罢恍然,遂作揖点头以应。
“明白,那没事了。”
斧执事说罢,便从地上拾起自己的大斧、而后站起身来,拜别阁主,便转身离去了。
就在转过身到半时,见到子显仍坐在地上,露出一脸疑惑。
而子显只使了个眼色,斧执事见状,便没有追问,直接步行离去…
很快,即离开了大厅。
不久,厅中便只剩下了条案后的铉影阁主与高台下的子显两人,仍在隔着一丈距离,各自面无表情、盘膝对坐。
……
“我请阁主帮忙打探的事,阁主有眉目了吗?”
子显要待到斧执事走后才开口,这一开口,便果然是尚有些与阁主之间的私事。
“当然,你要相信铉影阁的本事。说严谨些,相信我的本事。”
阁主开口应罢,便从黑袍下的衣衫衽间伸手取出了一部韦编三绝、看起来古旧无比的线装书籍来,摆在了条案上。
子显遂起身凑上去看,只见那封皮上纵写着四个大字——《天引掌法》。
“这是?”
子显疑问道。
“曾经在启国,有个修仙门派叫做‘天引门’。专修掌法,且只招女弟子。”
阁主于是开始解答,“但在二十一年前,不知出于何故,或许是什么新仇旧恨,或许只是利益冲突,或许是道义有别,总之…天引门遭到围攻,举派上下弟子,绝大多数是惨死了。”
“这种事在启国实在是波澜不惊、稀松平常,加上又是隐世门派,所以,连寻常的记载也没有。”
“而当时,有个道号‘夕柔’的弟子幸存了。”
“这部掌法,便是天引门的基础掌法,是她临走前最后所能带出来的。”
“说来讽刺,修仙门派之间攻伐杀戮,比俗世中人要残忍得多,照理说,以他们的本事,是不可能留下幸存者的。这位夕柔之所以幸存,是当时…有个世外高人偶然经过,救下了她。”
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