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才刚听到风家出了如此大事的消息,眼下的她正心乱如麻,又该如何决断此事呢?
“对了,我可以替适才那位挑夫兄弟作证。”
男子见商队众人都在犹豫、便继续说道,“我江湖上的朋友告诉我,瑶光楼的总店东‘张若卿’,前几日可是去了风於邑。瑶光楼的总店…在奄城吧,张老板她去风於邑做什么呢?”
这段话一出,一众风家人登时都绷紧了眉头,听懂了他的意思。
“风家商队,接下来如要回风荷鹿庄的话…”
男子继续道,“走最快的路,难免…要经过新梁和奄城吧,这两座城可是渊国最大的城,三教九流、人来人往汇聚,难道…风家从此过,不需要多一个护卫吗?”
“好,我明白了。”
说到这里,风听雨终于明白、随即点头应道,“多谢这位朋友热忱相助,欢迎你加入我们商队,相信有你的帮助,我们度过接下来的难关,一定可以安然无恙!不过,还想请问朋友…什么名讳,哪里人士?”
“小姐!”
“小姐,真的…”
众家丁们尚在惊讶着时,男子已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好,多谢风小姐。”
男子作揖答曰,“在下未国人士,姓卫,名尘风。”
……
未久片刻,风家商队吃饱喝足、便启程上路,走官道往北去了。使长剑、白俊英武的卫尘风也跟在了队中。
大批人离去,驿站也稍显安静了下来。
“哎哟,真是吓煞我也。”
在此期间,离开去忙完了一单活、累得满头大汗的挑夫回到了驿站来,眼见风家商队已走,不免长舒了口气。
“你小子,下次学会了吧。”
柜台后的驿站老板随即打趣道,“祸从口出!出门在外,可别乱说话呀,这种事,等他们自己打听到不就完了?哪有你这样,自己去找他们说的,嘿…”
“我哪知道嘛。”
挑夫接过老板递来的茶,急迫的吹了口,便轻抿起来、遂又说道,“早知道他们这样不好说话,我也不去凑热闹了。”
“你直说这种事,谁会好说话咯。”
老板接着道,“想当年呐,王畿的薛家被灭,风家那得怕成啥样啊?这么些年,不就提心吊胆的过着,生怕也有这天的到来么?”
挑夫疑惑:“薛家?”
老板答曰:“对啊,你不知道吗?以前可是还有个家族,同样是做医药的,比风家大得多!却是说没就没啊…”
许是这小子有些年轻,读书也少,这等在渊国境内算不上光彩的事、也很少记载流传,便没怎么听说过。
于是,便见老板开始给他介绍起了关于这个“薛家”的故事来。
从几百年前起家,到一个个发生在战乱年代、流传于青史里的,关于薛家医生的传奇故事。
挑夫听得津津有味,饮那清茶也彷似甜了几许。
然而,与此同时:
同在驿站大堂内,又是一道角落处,却见有位女子似乎也在隔得遥远、静静地认真聆听着,细眉微蹙,不肯放过一个细节。
直到老板讲了许久,挑夫也休息得差不多、眼见似乎是来活了,便打算告别老板,过去挣些饭钱了之时…
女子站起了身,缓步走向了柜台去。
堂内暂无他人,这女子径直走来,老板见了不免也放眼望了去。不自觉间,上下打量起她的装扮形态,却是也觉少见。
这女子同样是高有七尺,比适才的风家小姐要稍高些。
一身淡青色丝制的织羽长裙、系有飘带,看着便十分珍贵。头顶系髻扎簪,眉细唇薄,清香氤氲,颇有几番大家闺秀的姿色。
然举手投足间,却又颇为自在,不像是什么礼教名闺,更看不出是哪家女子。
最奇怪的是,腰带处竟插有一杆长约三四尺、深青色的树枝,不知是作何用处、有何意义。
“老板。”
女子缓步来到柜台前、果然是要找他,然这一开口,却也更是副悦耳灵声、令人舒心,“你刚才说的…王畿薛家的故事,还有吗?我…还想知道更多。”
“啊?”
老板注视了一阵才从中惊醒,想起她的话、随即答道,“小姐是哪里人士?看着年纪不大,怎会关心这些陈年往事呢?啊…这种事,在渊国可不能乱说的,毕竟当年也是我们渊军…啧,你懂吧?”
“噢,好吧。”
就连这刹那间流露出的半分失望,竟也是令人望而生怜,“我不是哪国人,我是‘玄阙宗’弟子,就是…一个修仙的门派,老板应该没有听说过吧?”
“修仙…难怪。”
老板顿时恍然,“修仙门派我知道,不过也比较少见,据说都是道家的比较多,你这个…没听说过。”
“嗯…不奇怪。”
女子继续道,“那…薛家的故事,老板不肯说,那便罢了。老板常年在此经营、如果见识广博的话,我还想向老板打听一个人。”
老板疑惑:“谁啊?”
“我的师叔。”
女子道,“我此次离开宗门,就是奉我师父之命,来找他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