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竟派人一路追来,企图堵截拦阻我,要强留我在启国…我是着急心切才说了救命,女扮男装也只是为掩人耳目而已…”
“你这,哈哈…”
范远听得竟笑了出来,“你这模样,要扮男装很难呀,你这一开口说话不就总是暴露了吗?男装这事…还是别勉强了吧,总打扮成这样,反而还会引人注目呢。”
“是啊。”
榑景明说道,“至于如何帮你…我们也没带多少草料,都是每到一城一驿,随喂随买的。换马的话,你说补差价…我俩的马也是跟牧民直接换,多少价我们也不清楚。就算换了,两人如此多行李,剩一匹时,不就太难驮动、变成折磨我们的马了吗?”
“对。”
范远解释道,“而且你不知道吗?我们炎北的马都是认主的,这两匹马可跟我俩很久了。你现在换了,待会要是根本驾不动、直接寸步难行,岂不更麻烦吗?”
“这、这…”
子显听得二位道长一下子解释了这般多,顿时越发紧张无措,只见她思考片刻,便又继续说道:“那…那可否请二位道长载我一程,我东西很少、人也很轻的,只需带我到前边炎国最近的有马或者草料卖的地方就行!我…”
轰隆隆…
话未讲完,身后的马蹄踏地声响便传来了。
“啧,麻烦,来得这般快…”
听得响声,子显当即一扫原先眼里卑恭,细眉紧锁,转瞬是变作了锋芒锐利、杀意尽现,仿佛换了个人般。
这一幕,看得范远与榑景明更是惊疑了。
“二位道长,之后便不关你们事了,还请暂行退避。”
子显边说着,边走到一旁树后,从马鞍挂鞘上取下一排飞刀袋、系在自己腰间,目测有二十余枝。再唰的一声抽出了把仅长一尺左右的锋利匕首,反握在右边掌心。
随后,走出回到二人面前,朝向南方而立!
“什、什么意思?”
“追你来的人么,可是…不就是本家弟子而已么,这怎的还要见刀兵啊?”
范远与榑景明听到顿时也慌了神,连忙皆下了马,牵马到一旁林中躲避。
然而,见到眼前就这一女子、竟要独挡之后不知多少追兵,一时心中又都不是滋味…
正在等待着时,只见范远先缓缓拔出了自己的剑,右手握紧。
“师弟!”
榑景明见状,连忙不断摆手、细声提醒,“你做什么?快收起来!”
范远却摇摇头,并不回答,只与那子显一样眉头凝重,直盯着南边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子显也只持匕静候:“二位道长,接下来就不必问了。”
三人随后便是持续的静默无言。
未久,那支二十余众、披戴甲戈、皆是兵士模样的马队便赶到了,见到这女子就在道路中间持刀等着他们,便也“吁!”全部勒马停蹄,个个脸上咧开得意无比的笑容。
“叛徒,可算让我们抓住你了。”
那士兵首领嗤笑道,“知道无处可逃,做好觉悟了是吗?还是想一个人,来跟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就凭你们,还不配用这个词形容。”
子显看起来却是毫不慌张,“再追我,来几茬杀几茬,先杀你们,待会再赶路也更轻松些。”
“大胆!穷途末路了,还敢口出狂言!”
另一士兵拔剑指向她厉喝道,“你也不看看,这里二十多人,你就一个,真以为自己是‘他’多年心腹、把他一身绝学学遍了是吗?我告诉你,那是他当你是亲女儿,从来只给你派最轻松的活干!”
“…呵,穿成这样,我看你们才是胆大包天。”
子显继续冷漠地应道,“最迂腐恶臭的人渣们,穿上这身衣甲,还敢在我面前侮辱他,你们…才是最无耻的叛徒!我本想杀光你们,呵,但我料想,大概杀掉十来个,你们剩下的就要逃了吧?那时我也懒得再追了。不过要是想逃的话,现在也还来得及,不然…”
“不然怎样?”
士兵首领笑道,“你不会真想着,这次又能一个人从我们手上跑了吧?你不妨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便伸手从胸甲下掏出了一件核桃状物什,借着一旁手下火把的光,刻意映照出来。
子显见到,登时眉头紧锁,两眼杀意散作犹疑…
“呵,这又如何?”
子显边说着边连退了数步,“你以为,我为何要逃进炎国?告诉你吧,这回,我可不是穷途末路,不是一个人!我早已联络好支援了!”
说罢,便直接大手伸进一旁的树后,把正蹲伏着暗中观察的范远给直接拉了出来——
“啊?!这…”
范远被突然的揪出来、才踉跄着站稳,便是一脸错愕。手中剑此时已经出鞘,见到对方众人的眼神,自己似乎已被立即当成了敌人…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