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博士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就连秦忠国身后那些博士生此刻都有些诧异。
他们早就听说永夜博士是一个极端的疯子科学家，但如今看来，怎么跟寻常的老者没有任何区别呢？
江辰的目光则是望向永夜博士，他也纳闷，永夜博士最近的反应很奇怪。
奇怪到让人觉得不太正常。
“博士，实不相瞒，我这一次来是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你。”
秦忠国坐下之后，目光也变得郑重了很多。
“哦？”永夜博士笑眯眯道，“秦教授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我就不隐瞒了。”秦忠国道，“我华夏在机缘巧合之下，曾经俘获过不少新月圣教的战甲。”
“作为研究者，战甲抵达徽州研究所的那一刻，我们就对其进行了分析。”
“无论是系统、机械装置、纳米材料等等方面，我们都有备案。”
“但唯独有一样东西，我不理解博士是从哪里弄来的。”
秦忠国让身后的博士生拿来了一个小盒子。
这盒子约巴掌大小，就连江辰看到这盒子的同时，也愣了一下。
这盒子里，会是什么呢？
秦忠国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打开了盒子。
这盒子正中央放着的，是一块黑色的晶体。
这晶体只占据了盒子四分之一大小，仿佛被墨染过一样，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
但它极黑。
就仿佛光线都能被它吞噬一样，黑到了极点。
更让江辰诧异的是，这晶体悬浮在盒子上方，秦忠国等人应该是制造了一个特殊的磁场将其困住。
“这是什么？”永夜博士疑惑问道。
“博士不知道？”秦忠国眉头微皱，“这东西，是我们融掉了三套破碎战甲之后，提取出来的。作用应该是充当纳米战衣的能源，但让我们惊讶的是，这种能源很诡异，只要接触它的东西，都会被影响。”
秦忠国随手拿起桌上一张餐巾纸，触碰了那黑色晶体。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这张黑色餐巾纸在瞬间仿佛被染成了墨色，就像是吸收了晶体上的黑色物质一样。
秦忠国将其拿开，江辰可以看到，这餐巾纸的白色区域渐渐泛起了血红。
就像是黑色被淡化成了血色一般。
“这东西，绝对不是我们地球上的物质。”秦忠国道，“永夜博士，我以研究者的身份向您请教，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永夜博士看着桌上的黑色晶体，他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很抱歉你的疑问我无法作答。如果可以的话，我带走这晶体回到新月圣教的实验室里进行分析，应该会有结果。”
秦忠国眉头皱得更紧。
他认真地看了一眼永夜博士。
但他发现，永夜博士的目光十分平静。
平静地有些不像话。
这绝对有问题。
一个对科学狂热的研究者，看到这样一块未知能源晶体，怎么可能会如此平静？
要换做是秦忠国，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心里对探究未知的渴望了。
“很抱歉博士，这块晶体我们不能给你。”秦忠国道，“但如果你想得到这类物质，可以试着对你们新月圣教的一批战衣进行提纯。”
“那真是太遗憾了。”永夜博士礼貌笑笑。
而江辰看着桌上从黑色渐变成血色的餐巾纸，他思绪万千。
他总觉得这张餐巾纸在预示着什么东西。
可究竟是什么，他没有任何头绪。
“枯，你见过这种物质吗？”江辰在意识海中跟世界树枯交流问道。
“没见过。”枯也表示不解，“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东西。说它是能源，恐怕也不尽然，它给我一种感觉，好像是一种意志的具现体......可究竟是什么意志，我也不知道。”
“意志的具现体？你说的是天王虚影？”
“不，比天王虚影还要精纯。”枯道，“天王虚影虽然也是意志的具现体，可它只是虚影罢了，这玩意儿的气息有点像守护者突破时出现的领域！可既然成了碎片，说明领域也碎了。”
“领域？”
江辰不由皱眉。
他在极剑宗的传承里的确看到了一些可以使用特殊领域的强者。
这些特殊领域都是从天王虚影转变过来的，若是单纯以肉身突破守护者，是不会有的。
所以前世所有的地球守护者，都不存在这种领域。
“领域破碎，会有极小的概率保存下一些物体。它们的大小根据陨落者的实力强弱而定。”枯解释道，“这块晶体之中的道......是毒之道么？还是其他......”
枯也说不准。
毕竟它也没到过那个层次，它只是也只是根据极剑宗的传承记忆来判断的。
“这东西存在在我们的战衣里？我竟然没有发现过！”江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秦忠国既然会提出这件事，就说明这件事并不是假的。
“永夜这个老头肯定知道些什么。”枯判断道，“江辰，找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