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之中，杀戮那一批战将用的是永夜博士制造出来的血清。
而当时他也将杀戮的血液样本送到了临安市研究所，供江鸿民去研究分析。
江鸿民的研究结果显示，永夜博士制造的血清里面，含有一种特殊的物质。
这种物质会使得人的情绪波动变得特别大，而且会变得残忍嗜杀。
如果这种物质不是永夜博士制造出来的话，那只有一个答案。
神明血液！
江辰眉头紧锁，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博士，你当时把神明血液稀释过后，注入了实验体体内吗？那一批大概诞生了多少的战将？”
“十六名。”永夜博士没有隐瞒，立刻回答道：“因为杀戮的成功，所以我又找到了不少的实验体，他们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左右。”
江辰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当初江鸿民从杀戮血液中检测出来的物质，其实就是神明血液稀释后的东西！
恐怕这一批战将会情绪失控，就是因为他们身体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企图控制他们。
但是江辰不是，江辰彻底把神明血液吞了下去，并且完全吸收了。
他完全没有给这神明血液什么控制的机会。
“所以说博士，这另一份基因......是谁的？”
江辰抬头，猛地看向大屏幕。
他知道永夜博士想说什么了。
“赫尔墨斯的。”永夜博士道，“我之前就得到了赫尔墨斯的基因，但并没有把神明血液跟他联系起来。自从你与其战斗过一次，发现他是天王境之后，我才想起了这一点。”
“我做了最精细的比对，他们的基因极其相似，只有很微小的一点不同。”
“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赫尔墨斯是神明后代，或者说......他就是神明本人！”
江辰呼吸一窒。
当初他接触华夏那边发掘出来的古文明遗迹，华雪峰曾经告诉过他，万剑坑的主人“剑吾”是被人追杀才死去的。
而且尸体也不知道埋在哪里，已经过去了十万年，想找估计也找不到了。
但是他们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剑吾......是被谁追杀到地球的？
“如果他真的是神明本人，那他成为天王的事情也有了解释！”江辰道，“只是他现在不过中等天王，要想恢复实力还得不少时间。”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永夜博士道，“根据我得到的资料，那位神明之所以降临地球，是因为要追杀另一位神明。而另一位神明，我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华夏‘万剑坑’的主人！”
此话一出，江辰心里卷起滔天骇浪。
这永夜博士.....是怎么知道的？
不可能啊！
这份资料已经被巅峰委员会列为了机密，按照常理根本不可能外传。
但，永夜博士还是得到了这份资料！
江辰沉吟了一下，不由问道：“博士，万剑坑还有主人？您是怎么得知的？”
永夜博士淡淡开口：“戴斯，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江辰识趣地没说话。
但是他也猜到了，要不就是永夜博士破解了天网系统，而且在天网系统没有发现的情况之下，盗取了华夏那边的资料。
当然，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
江辰虽然吃不准以永夜博士的手段能不能穿过天网系统看到资料，但是他保证，一定会在那个时候发出警报。
毕竟连楚天问当时偷窃华夏资料都被发现，永夜博士想要悄然无息得到这份资料，绝不可能。
除了这个，要不就是......华夏那边，有永夜博士的内应！
而且，这个内应很有可能是华雪峰的身边人。
江辰顿时长了个心眼。
等他有时间了提醒一下华雪峰，让他找到那个叛徒。
但眼下，赫尔墨斯的事情显然更为重要。
“你也看到了，两者的基因并没有明显差别。”永夜博士开口道，“所以，我们基本可以认为，赫尔墨斯就是当年追杀万剑坑主人的那位神明！只是他一直潜藏在圣教内，没有被人发现。”
“谁都不会怀疑一个虔诚的圣教信徒，会是神明本人。”
江辰点头。
这的确是利用了灯下黑的原理。
倡导信奉神明的教主，其实就是神明的一员？
这恐怕没人能想到。
“博士，那现在该怎么办？”江辰问道，“他如果真的是神明，突破高等天王也轻而易举！我们若是坐以待毙，恐怕会给他杀回来的机会。”
“我昨晚思索再三，分析了不少赫尔墨斯的人格模型。”永夜博士道，“我认为，赫尔墨斯既然打算动手刺杀一名长老，说明他容不得这个时间段出现任何变数。也就是说，你和我还有那些战神，其实都已经在他的计划之内了。”
江辰一怔。
他后背瞬间发凉！
按照逻辑来说，的确是这个道理！
塔克扮演的十八号长老虽然身份神秘，可也没到让赫尔墨斯见到就杀的程度！
但赫尔墨斯还是不远万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