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失败者......呵，呵呵呵呵呵......巴尔泽布，原来在你心中，我竟然真的只是这般的存在吗？”
散兵颤声冷笑着，握着金色箭羽的手越来越用力。
他曾经幻想过，
也许这一次的自己，在神明心中的分量会有所不同。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过是虚妄。
他所认知中的一切，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即使“重活一世”，有诸多细节无法与记忆中的场景对应，可最终他失败品的身份和被抛弃的命运，也还是不会改变。
那这样一来，人格切换后倾奇者与巴尔泽布的那段交流记忆也不用好奇了，无非是些遗憾和愧疚之类的场面话。
不然，她又怎么会给自己这枚羽毛呢。
「那什么，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系统突然出声，将散兵唤回神。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想要将箭羽丢掉，可犹豫几秒后，他决定还是留下来。
箭羽的凭证他用不着。
但是圣遗物·华馆之羽对他很有用，就算套装效果对他不明显，以后留着去骗某个黄毛傻子也不错。
“多谢你的安慰。”
散兵看向蓝色的终端界面。
“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你陪着我，感觉还真是挺怪的，以前我都是一个人.....也不总是一个人。
有些特别的时候，人格在脑子里开会我能自己跟自己说话，那种感觉更怪，好像我不是人格分裂而是精神分裂.....
嗯？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话都让你说了，我听着就好。」
“行吧，没想到你居然还是闷骚怪，你和倾奇者一定聊得来。”
「......」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是不是还有一张奖励卡没有领？”
散兵挑了挑眉毛，那是最开始系统刚出现时发布的任务，当时主人格不是他，完成任务的人格是国崩。
但以国崩偏执的性格，当时全副心意应该都放在与巴尔泽布的重逢上了，根本没注意到系统和任务的存在。
那这种情况下，那个任务还算数吗？
以及发放奖励是给他还是给国崩？
「你的情况太过特殊，多重人格三位一体，这种情况我从业多年以来闻所未闻，但任务确实是算数的，奖励也是你们三人格通用。
不过，身份卡这种东西讲究契合度，或许会因为你们之间行事风格不同的缘故，导致某人格无法完全发挥某张卡牌的能力。」
“但是换一种角度看，也可能因为我们行事风格的不同，导致我们本应该无法使用的某种卡牌被某个人格超规格发挥使用？”
「完美契合.....有这种可能。」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奖励发过来，我记得那是一张自选卡吧！”散兵有些迫不及待道。
「稍等...」
系统的结算相当迅速。
【提示：任务已完成，获得四星身份卡·自选×1】
“嗯？怎么是四星奖励？”
散兵看着眼前一道紫光划过，随后身前柔软的榻榻米上便多出一张白色质地、紫色花纹的空白卡牌。
「因为任务没有彻底完成。」
系统界面刷新，虚空终端一般的显示屏幕中，遗憾的表情附带了一张任务要求截图。
（强行留下神之心，并向她愤怒大喊：愚蠢的巴尔泽布，休想再一次抢走我的心！）
任务主体不仅有向巴尔泽布发出呐喊，同样也还有“强行留住神之心”。
这一点，国崩尝试过了。
但是很可惜，没有留住。
巴尔泽布很轻松地就将“本属于”他的心再次夺走。
“那如果我把神之心重新拿回来，这张身份卡能够升级吗？”
散兵手指摩挲着光洁的下巴，他没有强迫症，可明明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被削减了，这种感觉就让他很不自在。
「当然可以，毕竟是初始任务，新用户有新手福利，这张卡就当见面礼了，等你拿回神之心，我会再补一张五星。」
对话框后面附带了一连串的比心表情包和符号。
散兵眉头一挑，不愧是闷骚系统，看起来很正经，实际上和倾奇者一样一样的。
不过系统这么大方，他也断然没有拒绝的道路。
只是，
‘拿回神之心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散兵把玩着手中纹有紫色绚丽花纹的卡牌，目光在系统界面的身份选择上一个接一个的划过。
他陷入了不确定该选择什么身份的纠结之中，四星的身份卡，上面的角色他少说认识一多半以上。
都是他前世动漫或小说中的角色。
但要说有某个角色脱颖而出，能够让他觉得非他不可，那还真是暂时一个没有。
而且，按照系统的意思，身份卡的星级评定，除了稀有度和强度的分别，还有契合度的说法。
如果他这个本体和身份卡的契合度不高，那即使是五星的金色身份卡，其效果也很有可能不如三星的蓝卡。
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