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令牌之内，有当年妖族之王的气息，用它可以号令整个蛇族。”柯明轩道，“至于他……”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小婴儿，“他是现在这块令牌的传承者，只是……还是太弱小了。”
有些话，柯明轩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说他们妖族现在的确就是这样无能，这能被人类欺凌吗？
凤白自然明白。
他曾经在书籍上看过妖族的盛世。
但是现在，妖族经历过大乱之后本就不如从前，更是任何人都想称王，所以就导致了现在妖族的势力分散，明明不弱，但是却会被修仙界的人欺凌。
甚至半妖都没有活路可以走，只能够沦为人类能够肆意践踏的奴隶。
在他曾经看过的书籍里面记载，在那个妖族盛世的时候，半妖也是能够与人类修士匹敌的存在。
秦兮没有听说过这些故事，她看向凤白，“小白，这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凤白把玩着手上的令牌，“传闻，当年妖族之王统治妖族的时候，的确是有这种令牌的存在，只不过我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
“你跟我差不多大嘛，能够知道已经很好了，我都没有听说过。”秦兮小声嘟囔。
对此，凤白眉梢轻轻地挑了一下。
差不多大？
呵。
“我们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小主人，原本也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毕竟没有小主人的话，我们也可以生活下去。但是不知道是谁，将我们所在的位置告诉了人类，那天晚上，我们生存的地方化为乌有。”柯明轩说着，眼眸都开始充血，他眼里全都是恨意。
“族人们要么拼死抵抗丢了性命，要么就是像我这样被抓了成为奴隶。”
“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柯明轩看向凤白，“我知道你们两个身份不凡，所以请求你们，带着他离开。”
说到后面，他看向了自己怀里的小婴儿。
他们比谁都期待光明的到来。
但是他们在黑暗中已经太久太久了。
他们的确还坚守着曾经的誓言，但是如果连命都丢了，他们还要这块令牌有什么用？让这块令牌随着他们入土吗？
柯明轩看着自己怀里不知道忧愁为何物的小婴儿，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
“你过来。”
此时，凤白的声音缓缓落下。
柯明轩不敢有任何犹豫，起身抱着怀里的小婴儿就走了过去。
近距离看着，他怀里的小婴儿更加可爱了。
秦兮看着都觉得手痒痒，想捏捏。
但是想到刚才凤白说的话，她还是忍住了。
要听小白的话。
柯明轩在凤白的面前站定，凤白将那令牌放到了小婴儿的胸膛上。
那小婴儿以为凤白是在跟他玩，伸手攥住那块令牌，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您这是……”柯明轩讶异地看向凤白，可下一秒，凤白抬眼看过来的时候，他便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呃……”
紧接着，柯明轩就明白了些什么。
——他在帮自己清除体内的奴隶印记。
这个认知，让柯明轩那早就已经被黑暗吞噬的心亮起了一点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