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没有出声，他紧紧地盯着秦兮的眼眸。
她这双眼的形状极为温顺，灵动又漂亮。
漆黑的瞳色几乎能够当镜子来用，可以清晰地倒映出她所看着的人。
此时，凤白从秦兮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
“小白？”
秦兮被凤白盯得有些发毛，忍不住小声地又喊了一声。
她说话时，睫毛轻颤了两下，在烛光的映照下，凤白看到秦兮在眨眼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漆黑的瞳色染上了丝丝的冰蓝。
很诡异，但又很好看。
让人根本就移不开视线。
“兮兮。”在秦兮越来越慌乱的目光下，凤白缓声开了口。
但是他的手依旧停留在秦兮的下颚上，在秦兮因为慌乱想要后退的时候，他手上一个用力，就轻易地化解了她想要后退的动作。
不过，他用的力量很轻，并不会让秦兮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小白，怎么了？”
秦兮的确是被凤白的目光给吓到了。
刚才凤白的视线实在是太可怕，让她有些不认识眼前的凤白。
但此刻，她鼓起勇气，放松着自己紧绷的身体，软声问道。
她相信，小白是不会伤害她的。
凤白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覆在了秦兮的眼睛上。
秦兮下意识的闭上眼，她浓密的睫毛轻轻地在凤白的掌心刷过，有些酥酥麻麻的痒。
视线被剥夺，她的眼前只余下一片黑暗，秦兮的手忍不住攥了攥。
“兮兮，藏好你的眼睛。”
就在这时候，凤白的声音缓缓传来，随着凤白的声音落下，他收回了自己打的手，拉开了和秦兮的距离。
秦兮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她看着凤白的目光里更多的是疑惑和不解。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小白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只对她说这样的话。
不过，秦兮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秦兮软软一笑，轻轻的声音，“我知道的。树婆婆也这么跟我说过，因此还让我修了一种秘法，是专门能够改变瞳色的。”
凤白嗯了一声，他想到秦兮刚才那害怕的样子，伸手揉了揉秦兮的脑袋，“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秦兮刚想摇头，可是看到凤白的那有些关切的视线，鬼使神差地，她点头，嘴巴轻轻抿了抿，语调有些委屈，“嗯，吓到我了。”
说话间，她悄悄地垂下了脑袋。
秦兮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谎话，她这会儿有点心虚，眸光闪烁，不敢去看凤白的眼睛，所以她才会低下头。
她好喜欢小白用关心的眼神看着她。
好喜欢好喜欢。
秦兮这么想着，忽然之间就有点儿不满足，她小声说，“小白，能不能让我看看你本来的脸？”
“……”
凤白的眸色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诡异。
他当然看出了她撒谎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秦兮撒谎之后会说这这么一句话。
她就这么喜欢他这张脸吗？
他垂眸看着秦兮的发旋，想了想，还是应了声，“好。”
话音落，凤白就看到秦兮抬起头，她眼眸里仿佛藏着闪烁的星辰一样，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