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收回了自己的手，见秦兮老老实实地闭着眼，身形一闪，来到了陈阳的面前。
“我原本今天晚上是不想动手杀人的，可是你的眼神……”凤白嗓音低低，语气里透露出来无尽的危险，“当真是让人恶心作呕，我很不喜欢。”
陈阳此刻像是反应过来了，她想拿出传音石给宗门的长老传音，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况且，你看见了我的脸，就更不能留着你了。”凤白嗓音淡淡。
他的脸？
陈阳瞪大了双眼，终于在这个稚嫩青涩的脸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
“凤……凤……”凤白师兄！？
她喉咙里挤出来了两个字来，但是却因为脖颈上的伤口，根本就没有办法说话。
凤白脸上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紧跟着，陈阳的双眼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在生命中的最后时刻，陈阳的双眼也瞎了。
陈阳的生命彻底结束，她“咚”得一声倒在了地上。
秦兮闭着眼，迈着细碎的步伐朝着凤白所在的方向走过去，她小声开口，“小白，我能看了吗？我闻到了好重的血腥味，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她娇软的嗓音里充满了担忧。
听着秦兮说的话，感受着秦兮言语中对自己的担忧，凤白的心里，忽然就多了一抹恶劣的种子。
如果这小妖……知道他杀了人，会怎么样？
这么想着，凤白心中蠢蠢欲动。
他伸手将秦兮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嗓音轻轻，“我没事，你想看就看。”
说话间，凤白稍稍垂首，将自己的下巴轻轻地搁在了秦兮的肩头，呼出的气息也尽数喷洒在秦兮的耳畔。
秦兮察觉得到凤白的靠近，她唇角轻轻地抿了抿，依言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她看到了陈阳的死状。
上一秒还是个活蹦乱跳的生命，下一秒却已经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小猫妖，觉得怎么样？”凤白嗓音轻轻地开口，“她死了。”
秦兮看了凤白一眼，稍稍点头，“我知道。”
秦兮这平淡的反应让凤白挑了挑眉，他嗓音轻轻，“不害怕？”
“为什么要怕？”秦兮不解地反问。
“我杀了她。”凤白嗓音轻轻，“不怕我？”
“不怕。”秦兮摇摇头，“且不说你是因为我才跟这个人动手的，先下杀手的人是她，又不是我们。是她自己技不如人。”
秦兮被养在一个独立的空间很久，她本身的性子也很软，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是个拎不清的。
刚刚的情况就是那个女人先对她起了杀心。
别说是凤白先动了手，如果那个女人继续纠缠下去的话，她应该也会动手的。
凤白瞧着秦兮那白嫩的小脸，对上秦兮那认真的视线，看了几秒钟，竟是轻轻地笑出了声。
这小妖，不仅看上去乖，这说话做事也相当对他的胃口。
“兮兮说得对。”凤白第一次开口叫了秦兮的名字，“她技不如人，所以活该死。”
凤白说了话，秦兮没听进去，她满脑子就是凤白叫她名字的声音。
秦兮的猫耳颤了颤，真好听。
凤白的视线落在秦兮的猫耳上，他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想伸手捏一下，但是却被秦兮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