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景阮便被压着跪在了大殿上。
景阮抬起头,眼神锐利而决绝,肩膀上有两个大手摁着,景阮可以挣脱开,却想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紧接着大殿里进来很多穿着华服的男人和女人,女孩子穿着华丽的衣裙,头上带着价值连城的珠钗,每走一步,都晃动着下面的珠饰。
对比自己身上的破布,自己就像是一个乞丐一样。
景阮笑了一下,多么讽刺,同为那人的女儿,自己就是杂种,他的其他儿女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父王,这是谁啊,身上一股臭味,真恶心。”一个看起来很小长相的女子表情嫌恶,甚至还用手扇了扇。
“这是你姐姐。”
“姐姐?我才没有这样的姐姐,让人厌恶的想吐。”小小的年纪,嘴里却吐露出恶毒的话语。
大殿里听到景阮是自己父王女儿的男男女女,也就是那些所谓的公主王子们,全都皱了皱眉,不约而同的对景阮进行施压。
景阮就算再怎么厉害,血脉的压制始终是她头上悬挂着的镰刀。
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压力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压在自己的身上,身上的经脉就像缠绕在在一起一样,痛苦不堪,折磨至极。
景阮咬着下嘴唇,哪怕浑身已经开始浑身颤抖,都没有说出一句求饶的话来。
“不过就是一介凡人生的杂种,也想做我冥族的贵族,简直痴心妄想。”
“就是,和她流着相同的鲜血我都觉得恶心。”
“像她这样的人,她母亲也是个贱种吧。”
景阮本就承受着血脉压制的痛苦,浑身都没力气,听到这句话,景阮咬着牙,站了起来,他们所有人都加强了压制。
试图想把景阮彻底压下去,他们想要看这个半人类趴在地上对他们求饶的景象,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景阮没有倒下去,反而一步一步走到了刚刚辱骂景阮母亲的男人面前。
就在男人要出手掐景阮脖子的时候,景阮在众人不敢相信的眼神中躲开了,然后一脚踹在了男人的心窝上。
“嘴巴不干净,就去洗洗,别在这里恶心别人。”景阮语气异常冰冷。
这一脚却用尽了全部力气,其他人的施压瞬间把景阮压倒了,景阮彻底支撑不住,一下子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撑在地上,怕就这样倒下去了。
胸腔里一阵翻江倒海,一抹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流出。
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然后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最后闭眼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母亲向她走来。
她微微的抬起手,喃喃道。
“母亲。”最后手只能无力的垂了下去。
……
再睁眼的时候,耳边就听到。
“你去。”
“你去吧,我不敢。”
“你不敢我就敢吗?”
“可是我们如果不把毒药下给这个人的话,我们也会死的。”
“而且,我弟弟还在这里当差,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了了,呜呜。”一个婢女说完开始抹眼泪。
“这些公主少爷们根本不把我们当成人,如果不按照他们说的办,死的就是我们这些人,他们怎么会在乎呢?”
“可是她也很可怜啊,躺在这里三天三夜了,连巫医都没有来的,听说是冥王下令不许给她治疗。”
“如果我们的毒药下下去的话,每逢月圆之日,她便要忍受蚀骨灼心的骨裂的疼痛啊。”两人把药放到水里的时候,手都在抖。
“拿来吧。”景阮的声音响起,把她们吓了一跳,慌慌忙忙的把手里的水杯都打翻了。
“你醒了。”她们低着头,不敢看景阮的眼睛。
“我说下好药的水给我吧。”她们身上都有留影珠,肯定不能做手脚。
“那个,我们下药了,如果你喝了,以后会疼的死掉的。”她们没有动作。
“不会,拿来吧,你们不是还要交差吗?”景阮虚弱的笑了笑。
她们说巫医都没有来,自己能醒来应该是她们的功劳了。
她们不想死,她不怕啊,也算是还了她们的人情了。
“不行,会很疼的,我们看过冥王惩罚犯人,就连上古凶兽都受不了的。”她们还是没有忍心下手。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真的嘛?”
“真的。”景阮笑着点了点头。
她们再三确认景阮真的不会有事,才把手里的毒药递给了景阮。
景阮接过,便放到了嘴边,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的时候还想着,自己今天怎么喝下去的,他们就会加倍的喝下去。
所以每逢月圆,冥王殿的公主王子也就是景阮的兄弟姐妹们浑身是汗的躺在地上打滚,疼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巫医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毒药没有解药,他们也束手无策。
等到她们去交差的时候,景阮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住的屋子,周围都是杂物,看的出来,应该是个下人都不住的地方。
却比在外面风餐露宿,连个屋子都没有的好,景阮乐观的想着。
就这样,那两个自觉有亏欠的两个小姑娘每天会偷偷拿着伤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