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恒却并没有像上次那般回避,也没有打趣她,而是十分正经的一字一顿的对她说:
“微臣堂堂一介男儿,如何能让公主先开口?微臣想自己郑重的对公主说。”
说罢又从袖中掏出一块双鱼玉佩,取下一半,沈思菱才发现这竟是一对,雕的巧夺天工。萧屿恒拿着其中的一半递到沈思菱面前:
“这块玉佩乃是我家传之物,原先就是我父母一人一半,如今我想将这一半赠予公主”
顿了顿,又继续开口:
“我,萧屿恒,心悦公主已久,愿为公主驸马,万物皆可抛,唯愿一生守护公主。”
他没有自称微臣,神色中的郑重也惊到了沈思菱,她以为他只是对她有些好感,可此刻她却突然觉得这份爱厚重非常,一时让她也乱了阵脚:
“你…你那个万一父皇没能废除旧制,你要做的事…就…”
“万物皆可抛,唯愿一生守护公主”
萧屿恒又重复了这一句,难道他的意思是仇也能抛下吗?
沈思菱不知道的是上次在夕颜楼他强装镇定的说下楼套车,实则是他若是再不走,他怕他会忍不住想立刻告诉她,告诉她他有多喜欢她……
沈思菱心想他既如此说,她为何不信他一次,跟随自己的心呢?梦中她已经选错了一回,这一次,她定不会再错了。
沈思菱眸光越发坚定,伸手接过了萧屿恒手中的玉佩,郑重说道:
“望萧将军此生不忘今日所言,思菱定不负你。”
萧屿恒只感觉心炸开了,他做到了!他终于走到了她身边,走进了她心里。忍不住心中激动,将沈思菱一把举过头顶,又小心翼翼的一把搂入怀中。
那一刻两个人的心都仿佛到了同样的温度,沈思菱有些羞恼:
“你疯魔了不成,这是在宫中”
萧屿恒大笑:
“哈哈哈哈我就是乐疯了,高兴疯了,还望公主莫要与我计较。”
沈思菱一把推开他,脸更是从双颊红到了耳根,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萧屿恒也从巨大的欣喜中回过神来,又跟在她身后一步的距离叮嘱她:
“微臣此去北疆,明日出发,许是要大半年,公主在京中要时刻小心,保重自己,我留了70娘子军,吩咐明玉即刻调遣,微臣在京中的情报系统,也交与公主,每三日会与公主飞鸽传书。我另外留了一千将士,在城外5里处的庄子上,公主手上的玉佩即可调遣,明玉和铃兰二人皆是对公主忠心耿耿,可放心用。”
沈思菱震惊了:“你怎么还有娘子军?还有一千将士?”
萧屿恒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
“娘子军本就是100人,都是精英,只是当时要与陛下过了明路,不敢给多了,怕陛下疑心微臣,一千将士也是散落在外的萧家军收留了一些孤儿所创,此事也是秘密哦,还望公主提微臣保密。”
沈思菱顿住脚步转头看他,只见萧屿恒对她眨了眨眼睛,他可真是胆大包天…她甚是满意呀,哈哈哈。
沈思菱突然觉得她答应的太值了,仿佛捡了宝贝了,他人也是她的,他的势力也是她的,甚好甚好,稳赚不赔!
“你此去北疆也要万事小心,如今怕是皇后一党已经盯上了你,在加上齐家…你此行出宫,山高路远,他们定会找机会下手,若是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我定是要另外招几个驸马气你一气。”
“公主还想招几个?没想到公主是如此贪心之人?微臣定会平安归来,断了公主招几、个、驸、马的念想。”
萧屿恒着重强调几个驸马这四个字,俨然一副吃醋的小媳妇模样,沈思菱笑笑不与他计较,瑶华宫已经近在眼前了,萧屿恒又开口:
“公主可要日日思念微臣,若是想微臣了就写信交与明玉,明玉自会派人送与微臣,微臣也会给公主写信的。”
沈思菱点了点头,没想到两人刚刚说明心意就要分开,虽心中有些不舍,也知道他此行的重要性,所有思绪最后只化作了一句:
“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公主也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两人难舍难分的,在瑶华宫门口道别了。
沈思菱与萧屿恒从养心殿一路走到瑶华宫的事,并未遮掩,二皇子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一时整个二皇子府都陷入了寂静,毕竟主子低气压,下人们又岂敢多嘴。
沈思菱刚回宫用了晚膳,就收到消息说福公公找对食,与皇后身边的流云一起被父皇赐死了,大宋宫中严令禁止对食。
皇后因御下不严,被罚禁足景仁宫一月,不得出门,也不允人探视。
一时间朝堂众说纷纭,二皇子出宫立府,皇后不能亲自操办,都由内务府操办,也没有多风光,封号也不是多好的封号,朝臣们纷纷猜测朝堂的风向要变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半月过去了,二皇子已经搬出宫中,每日除了上朝就是在府中读书。
当然这是外人看到的,实际上,二皇子府中多出了4、5个肖似沈思菱的婢女。
有的眉眼很像;有的身段很像;有的唇形像;乍一看看不出来,但有心人仔细分辨的话,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