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昏暗的房间中。
陈小刀缓缓睁开双眼。
一种难以形容的酸疼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就就像连续熬了七天夜刚要睡着就被人吵醒。
等等!
这里是哪里?
我不是在家看世界杯吗?
就在陈小刀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四周的景象让他瞬间清醒。
三面墙,大铁门,木头栅栏,没有窗?
这地方看起来怎么像牢房。
难道说我在网上赌球被抓了?
不能够吧!
陈小刀挣扎坐起来。
等等!
这玩意是啥?
锁链?脚镣?囚服?
陈小刀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恶搞自己。
他仔细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灰不溜秋,没有斑马纹,胸口歪七扭八写了个“囚”字。
别说,这套装备他在玩密室逃脱的时候见过。
现在房间中肯定有隐蔽摄像头,想看自己出糗。
自己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大“帅比”在整自己。
陈小刀再次躺下。
咦!
怎么湿漉漉的。
陈小刀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一滩黏糊糊的暗红色液体在昏暗牢房中显得有些诡异。
血?
弄得还是那么回事。
陈小刀一点都不慌,甚至想尝一下是不是番茄酱。
算了,别了吧!
谁知道恶搞的人会不会在里面加料。
一只羊。
八只羊。
五百只羊。
......
当数到一万零八十六只羊的时候陈小刀有点慌了。
四舍五入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不仅没人出现,四周更是死一般的安静。
陈小刀走到木栅栏前。
“有人吗?放我出......”
还没等他说完,眼前血光乍现。
一股巨力从木栅栏上涌出,陈小刀整个人不受控制被掀飞出去。
嘭!
牢房中传来一声闷响,钻心疼痛从每一个细胞传来。
也就在这时,一幅幅画面从脑海中闪过。
过往二十五年岁在脑海中浮现,父母早逝,孤苦伶仃。
十五岁南下进厂当童工,二十岁拿着仅有的积蓄摆摊卖牛杂。
二十三岁自己租了间门面当老板,二十五岁小有积蓄。
刚好碰上世界杯,阿根廷VS沙特阿拉伯。
本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想法,陈小刀一把梭哈将所有积蓄全部买了阿根廷赢。
结果阿根廷1:2负沙特阿拉伯。
一夜回到解放前的陈小刀一拳轰碎电视机,然后被220v交流电销户。
我死了?
还没等陈小刀回过神来,新的画面出现。
宁静乡村,一只十米妖兽肆虐。
三百八十户,仅有二十名躲在地窖的儿童活下来,陈小刀便是其中之一。
年仅八岁的陈小刀一路辗转,来到了大周皇都。
在当乞儿的第七个年头加入了黑虎帮。
三天前,黑虎帮少帮主当街调戏世家嫡女,最终需要人顶包。
刚好陈小刀年龄、体型跟黑虎帮少帮主差不多,于是他就成了那个替死鬼。
......
卧槽!
人麻了。
当搞清楚自己处境后陈小刀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
咱就说能不能别区别对待?
别人穿越,要么是皇朝大帝、要么是圣地圣子、再不济也能成为女帝赘婿混一口软饭吃。
凭什么我陈小刀就要吃牢饭?
吃牢饭就算了,这他娘的明摆着是断头饭啊!
他是什么?江湖底层牛马,得罪了世家嫡女能有好下场?
黑虎帮那一对父子简直就不是人。
不行,我要自救。
“三清老祖...”
“南无阿弥陀佛...”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废物,别叫了!”
就在这时,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了陈小刀的求救。
在他牢房对面,两个红灯笼亮起。
陈小刀定睛一看,对面那玩意哪里是人,那分明就是妖魔。
两个红灯笼是那妖魔双眼,只见它浑身包裹在黑色的角质层中。
肌肉盘虬的身躯哪怕是坐在地上也有两米高。
一根根漆黑锁链将妖魔身躯刺穿,不断有紫黑色液体从伤口处流出。
它看向陈小刀,浑身散发着恶意。
黑魔将一脸不爽,哪怕它身陷囹圄,也不屑于和对面那孱弱武者关在一起。
它可是五品先天妖魔,对面那货甚至都不算一个武者。
“不是,你算哪根葱?”
“我叫不叫关你屁事。”
“都他娘是阶下囚,难不成你还能跳出来打我?”
陈小刀怒了,我他娘都快死的人还能让你欺负了?
“废物,你在跟我说话?”
黑魔将先是一愣,紧接着它怒了,一个垃圾竟敢挑衅自己。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