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周婉婷疼得在地上打滚，魔气在体内到处冲撞半点不受控制，已然是走火入魔的症状。
她的叫声不可谓不凄惨，不少人震惊的同时又觉得过瘾，终于有人能整治这个跋扈的大小姐了，只不过是不是有点太惨了。
不会今天过后，世上便再没有周婉婷这个人了吧。
阿昭知道顾姑娘这是为了自己出气，但她都觉得事情是不是闹得有点太大了，也悄悄地扯顾云歌的衣袖。
差不多算了，真闹出人命来也没法收场。
但在顾云歌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的说法，她上次没有动手便已经算得上给周婉婷机会了，结果这女人居然敢动上手了。
她几次救墨凌渊脱险，为他养着心脏，来了魔族就该是当大爷的，居然敢让她受气，她能轻易罢休才怪了。
顾婉婷叫了整整一刻钟，叫声越来越惨，魔族侍卫都将院子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但是一听顾云歌手中有凤印，即便是大长老那一方阵营的人也不敢轻易动手。
凤印意味着什么谁都心知肚明，尊上强势归来，谁敢在这时候胡乱战队。
一刻钟之后顾婉婷体内魔气终于是沉寂了下来，顾婉婷本人也是精疲力竭地瘫在地上。
“是爆体丹这药方失败了？还是她实力太强了？”顾云歌望向一旁的李林。
李林愣住了，这是爆体丹的方子？能让人体内气息不受控制，最终爆体而亡的毒药？
她在周婉婷身上试这个毒？
“问你话呢。”顾云歌微微皱眉，显然对他的态度不是很满意。
“不……不知道……”李林连忙摇头。
“算了，下一碗，灌进去。”顾云歌摇摇头，又指了一碗已经凉透了的黑褐色药液。
这下大家几乎都麻木了，除了地上的周婉婷。
周婉婷以为劫数过去了，听到这话立刻瞪大眼睛，用尽力气从地上跳起来，披头散发地指着顾云歌：
“你敢！我周家历代为尊上鞠躬尽瘁，我周家后人不是你个小小人族能够凌辱的。”
“周家很多代了吗？”顾云歌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那想必也有祖坟了？”
在场之人听到这个问题都觉莫名，这怎么问上祖坟了，话题跑得实在有些远了吧。
“自然是有陵园的，你若是不放我，早晚有一天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周婉婷不再压制自己的天性，打算以身后家族震慑顾云歌。
“我等着，但是药不能不喝。”顾云歌说话间周婉婷已然被地上疯涨的草缠成了一个粽子。“灌。”她又对云裳道。
于是第二碗毒药再次灌进了周婉婷的肚子，这次周婉婷叫得更惨了，最终是七窍流血，但是人还活着。
顾云歌对自己的药产生了更大的怀疑，最后直接三种药一起喂。
从黄昏到太阳彻底落山，周婉婷被喂了七八种毒药，浑身肿胀变形，一张还算娇俏的脸此刻成了一个大圆盘，圆盘上面还挂着点点鲜血和已经干涸的血迹。
体内的伤更是无数，脏腑已然没什么能用的器官了，然而心脏还在跳，还有呼吸，甚至麻痹的舌头还能吐出几个音节来。
顾云歌看看这个肿成馒头的人，再看看桌上空空的药碗，就连之前毒死过其他人的药她都给周婉婷吃了，可是这人就是还活着。
宫里围观和听到消息的人都麻了，这手段实在不可谓不毒辣，他们开始以为只是个下马威，但看来看去，这就是把人往死里整啊。
要不是周婉婷身体抗造，现在恐怕死了不止一次了。
“这都不死？”顾云歌见状气儿很不顺，但貌似也没什么杀人的理由了，走之前命令将人捆在树上，打二百鞭子。
这是纯纯为了出气。
顾云歌离开这院子的时候还是不开心的状态，她觉得白费了那么多药，根本没几个有效果的，人就在那都毒不死。
围观的人们大多都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顾云歌，第一眼注意到的一定是惊世的容貌和虚弱的身子，慢慢地才发现这位主母的脸色并不好看。
将人折腾成半死不活的样子，而且杀了十几人，心情居然还不好。
这位到底是有多么残暴啊。
此前听说过的自家尊上杀伐决断，铁血无情，但是都没有亲眼见过，这位主母的手段他们可是见到了。
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了。
顾云歌所过之处，宫人们都是悄悄抬眼看了一下便迅速低下头去，根本不敢直视。
回到紫宸殿后顾云歌眼神才渐渐有些变得有些心疼，她看着面前披着衣服的阿昭，问：“疼了吧，现在好些了吗？”
“没事儿，一点点小伤而已，吃了您给的药早就好了。”阿昭连连摇头：“您不必为我生这样大的气。”
“也不算为你，你是我的人，打你就是打我的脸。”顾云歌淡淡说了声，又道：“回去歇着吧，今晚不必守夜。”
阿昭知道顾云歌的性子，全身上下嘴最硬，她心里领情却也不明说了，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顾云歌看着自己的药方，最终摇了摇头，决定在墨凌渊出关之前不再实践了，因为实践也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