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走了,留下一甲板的人在这发怔。
一次给十次的酬劳算什么意思?还要接着打?
就当着主事人章先生和夏淼淼的面说这个话,这是有多张狂?
而且夏淼淼被那镯子堵了嘴,还说不出什么来。
“这青年不一般啊,一退一进便占据了主动,叫我们什么都说不出。”章先生摇着折扇看向墨凌渊消失方位,越看越觉得刚刚短短的交锋中处处是文章。
夏淼淼忽然就觉得自己那位死去的师兄平平无奇了,一边欣赏着镯子一边想墨凌渊的身影和做派,虽然是护卫,但却无论做什么都能令她心神不守。
她现在很想看面具后面的那张脸,从那唇和那眼便也能推测出那会是一张怎样惊艳的面孔。
郑馨儿在墨凌渊离开前一刻便醒过来了,她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远古的怪兽盯上了一般,硬生生吓醒了。
而后她就听到墨凌渊最后的那句话,给了十次的医药费,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她又吓晕了,并且希望自己不要再醒过来,太恐怖了,这些人太恐怖了。
她为什么要惹这两人,为什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
下方第二层,拓跋明月一整天都没敢再出门,柳诗诗本就不太敢出门,这次更不敢了,一整层寂静无声。
顾云歌也只在上午出门了一刻钟,在下方护卫乱起来之后她嫌烦便回房间修炼去了,不去管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影响和结果。
从她分析来看,圣地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为郑馨儿讨什么公道,所以无论墨凌渊如何善后,总不会和圣地闹翻。
其实即便与圣地闹翻她也不在意,她又不是魔门的人,闹得越大她越有机会脱身。
阿昭比顾云歌会做人的多,当天晚上又给柳诗诗送一次晚餐,说是她家姑娘给的。
并且还解释了一下自家姑娘是忍无可忍才动手的,绝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柳诗诗懵懵懂懂地点头,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总之东西是收了。
郑馨儿当天中午被抬了回来,人们都知道没死,但同行即便交往比较频繁的拓跋明月都没有去探望。
郑馨儿身上的伤不重,当天便被治好了,只是从此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当晚便梦到自己被勒死了。
当天顾云歌在晚饭的时候服用了季苏白送来的丹药,也听阿昭提起了墨凌渊送礼的事情。
“凤血玉石?”顾云歌咕哝着。
四圣兽除了元龙和青鸾,还有玄武与凤凰,既然凤凰都在座下,墨凌渊弄这种东西应该不难。
可这件事似乎并没有难处理到要送凤血玉石的地步吧。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坑。
“是啊,那样的宝物居然给了旁人,就连青鸾尊者都十分心痛呢。”阿昭言语间也满是不舍。
“你们家尊上的东西可没那么好收,谁烫手谁知道。”顾云歌微微摇头。
“姑娘为何这样说?”阿昭一脸好奇宝宝地问。
顾云歌心中无奈:“我不就是受害者吗?”
这镯子现在还把她套得牢牢的,而且她甚至看不透这镯子到底是怎么用的,连针对性的办法都无处可想。
有时候她真觉得墨凌渊除了长得好看之外,处处令人头大,无论是绝对力量还是绝对智商,都难对付得很。
当日她服了药安安稳稳在暖玉上睡了,第二天觉得精气神都比往日更好了,想来这药的确是有效果的。
她和以往一样出门晒太阳,左面两个房间半点动静都没有,就好像没有住人一般的清静。
再也没有明嘲暗讽、口舌争执这些小把戏在她面前上演了,果然要下猛药才行。
“妹……妹妹……”右侧一道细小的声音传来。
顾云歌侧头看过去,就看到柳诗诗一脸忐忑的端着一盘点心,低声道:“这是我自己做的桂花糕,妹妹若是不嫌弃,便送给妹妹尝尝。”
拓跋明月虽然没出门但是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心中哼一声,柳诗诗这丫头倒是会抱大腿,只可惜顾云歌讨厌别人叫她妹妹,这下柳诗诗必然吃瘪。
顾云歌看着柳诗诗,没说话,她很少接收到善意,一时之间没想好如何应对。
“妹妹不喜欢的话,我带回去便是。”柳诗诗也是个极为敏感的人,见顾云歌迟疑就知道对方不想接受。
顾云歌那一声‘嗯’便要从鼻腔发出来。
“怎么会不喜欢呢,我家姑娘最爱吃桂花糕,只是我做得不好。”阿昭连忙接过来端到顾云歌的面前,道:“姑娘,您别不好意思啊,柳姑娘人很好的。”
顾云歌看看一脸春风明媚的阿昭,脑中只有一个评语,社牛!这妥妥是个社牛。
“多谢。”顾云歌也不好说什么,便对着柳诗诗点头道谢。
但这声姐姐她是无论如何叫不出口的。
柳诗诗见她手下这才没那么局促,也笑了下道:“也谢谢姑娘早上送来的早点。”
“不必。”顾云歌说话间又看了身旁的阿昭一眼。
阿昭笑得灿烂,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
顾云歌要不是看在这丫头每次遇到危险都挡在自己面前,并且真心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