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主是内涵谁身体不好呢?而且这一口一个妹妹是想绑架着她叫姐姐呢。
一句话挖好几个坑,也不嫌累得慌。
“公主可别叫妹妹,我家中八个姐姐死得都惨,你这一叫我心里瘆得慌。”顾云歌说着将手从拓跋明月的手中抽出来。
拓跋明月听到这个,十分有城府的一张脸都有些变色了,但还是很快做出同情状,“抱歉顾姑娘,触及到姑娘的伤心事了。”
虽然知道顾云歌必然是信口胡说,但这声妹妹她也是不敢叫了,谁爱叫谁叫吧。
“不妨事,这姐妹说白了都是争家产的人,死了岂不正好。”顾云歌说着也笑:“难道公主不想你那些兄弟姐妹都早夭,自己继承大统?”
“顾姑娘玩笑了,兄弟手足怎能没有亲情在?”拓跋明月这话接得极其困难,因为这话正说到她心缝里了。
哪个皇家子弟不希望能够继承大统呢,她如此天赋就更不甘心将位置让给那些无能的兄弟们了。
“原来公主如此有情有义,佩服。”顾云歌点着头道:“那唯有祝公主得偿所愿,您的兄弟姐妹都能长命百岁,怎么打都不死。”
拓跋明月的脸色差点绷不住,这个天她是聊不下去了。于是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带着郑馨儿离开了。
墨凌渊眼底带笑,这小兔子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这边才下山没多久,便有一艘大船飞了过来,大船之上红色大旗迎风招展,黑色的大字写着‘无妄’。
大船降落,夏淼淼站在甲板上面对众人,她身旁一个中年人开口:“此地有魔族出没动荡不安,诸位快请上船,我等这便赶往无妄圣地。”
于是四名待选圣女同时带着自己的护卫上了船,夏淼淼的眼睛分别看了看四人,但目光还是在顾云歌和身旁墨凌渊身上看了又看。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两人好像有那么一点眼熟,好像两人曾经在她面前出现过一般,但无论她怎么仔细想就是想不起来。
最终还是摇摇头,觉得自己许是记错了,她精神力何等强大,若是见过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这船上下三层,护卫便有五百左右,其中最下一层只住护卫,中层住着四名待选圣女,顶层只有夏淼淼一人。
四人住在一层是十分宽敞的,只不过难免与拓跋明月和郑馨儿碰面,但顾云歌倒也不在意,不搭理也就是了。
阿昭扶着顾云歌进了船舱,这是一个套间,顾云歌住在里间,外间还能睡一个侍奉的人,而且修葺得也很考究。
但听阿昭一会儿回来说,那拓跋明月的宫女在笑她们这屋子靠边,而那位公主则是住最居中也最华丽的那一间。
“一群长舌妇,无聊。”顾云歌此时已经躺在了床上,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她这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一群没见识的。”阿昭也笑。
“我们还不是最靠边吧,我怎么记得旁边还有个姑娘?”顾云歌想了想,印象中好像有个身材清瘦的姑娘,只是那姑娘实在不怎么显眼。
阿昭点着头:“最边上住着那位柳姓的待选圣女,这位听说家境不好,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之前和拓跋明月分在一个峰上,受了不少气呢。”
“家境不好?”顾云歌听着便有些疑惑。
能在十八岁之前修行至筑基期的少女们,哪个不是本就天赋非凡,再加之家中从小无数珍贵资源供给才可能做得到。
若家境贫寒还能有此修为,那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必然是天才之中的翘楚啊。
“可不是吗?身子和姑娘您差不多瘦,要不咱们照应她一下?”阿昭说着便动了恻隐之心。
“你心眼倒是好,你想去便去,只不过你家姑娘我可没那菩萨心肠。”顾云歌笑着调侃。
她待人冷漠惯了,便是有人主动示好她都会有所戒备,主动对旁人好在她看来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好了坏了都是人情债,她可不愿欠那么些债。
“姑娘是个很好的人呢。”阿昭小声道。
顾云歌实在累了很快便沉沉地睡去,墨凌渊也并没有打扰她,由着她一觉睡到天明。
她醒来的时候阿昭不在,她又不会梳头,便披散着长发走了出来,像一只慵懒的树懒。
外面阳光正好,移动的飞船带来阵阵舒爽的清风,她双手扶在护栏上看下方飞快倒退的山河大地,感受着山间清晨的气息。
“住在这里就该知道自己不受重视了吧,人啊,就该摆正自己的位置。”嘲讽的声音出现十分不合时宜。
郑馨儿从旁边房间中走出来,如今在圣地的船上,她便有恃无恐了,知道顾云歌的护卫不能随便出手了。
“聒噪。”顾云歌被吵了难得的好心情,声音沉了几分,神色不耐。
郑馨儿见气到了顾云歌神情更是得意,便要继续再刺激刺激她,然而还没开口便被凭空出现的荆棘藤蔓缠住了的脖颈,那白皙的脖颈瞬间被荆棘刺得鲜血淋漓。
郑馨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忽然暴起的顾云歌,“你……你敢……”
“该让你长点教训。”顾云歌手指向外一偏,身旁便是飞船的护栏,护栏外便是广阔天地。郑馨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