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远处的周绵绵见了此状,脸上的小奶膘都笑得直颤。
可给这小家伙得意坏了。
周二郎和周三郎更是乐到捂嘴。
很快,吃着吃着张碧云终于觉出不对了。
她舌头扫了下后槽牙,有些纳闷道:“周二哥,你家这菜饼咋做得不干净,里面有土,还怪牙碜的。”
周老二忙道:“不能啊碧云,我娘做吃的可讲究了,手都得洗上两遍,生怕不干净给她乖孙女儿吃坏了肚子,绝不会有土的。”
“不信你自己尝尝。”说着,张碧云就要掰下来一小块儿。
谁知她刚一用力,还没等掰呢,菜饼就从后面的一个破洞处直接碎成两半。
里面的肉菜馅顿时全露了出来。
张碧云神色一滞,紧盯着里面那黑乎乎的“球球”。
“这是什么?”
周老二过去扒拉了一下,眼珠子立马睁大。
“这咋会有羊粑粑蛋儿呢。”
“啥?”张碧云傻眼了。
再仔细一看,有的羊粑粑蛋儿里还夹着羊草碎呢。
混在牛肉和荠菜馅里,愣是难以察觉!
一股恶心感从张碧云的胃中涌了上来。
她拍了拍胸口,又气又羞。
“周二哥,你家做饭真脏,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可能会吃!”
周老二也懵了,一抬头又见张碧云赤目白牙地凶着自己。
他下意识道:“碧云啊,你那牙上好像也沾了羊粑粑。”
“呸呸呸,快别说了!”张碧云气得眼圈都红了。
忍着心底的难受,抓起衣袖就要去把嘴擦干净。
这周老二,真是个坑货!
见状,周老二这才想起自己还带了一竹筒的羊奶,忙从桶里拿了出来。
“碧云你别生气,我也不知我娘咋给这菜饼弄的,我这还有羊奶,你快拿来洗洗嘴吧。”
张碧云强咽了口唾沫压下了作呕的冲动。
一把就给那竹筒拿去,打开就要漱口。
可下一刻,一股子骚臭的味儿就给她熏得眼睛一痛!
张碧云低头一看,顿时抓狂。
那竹筒里装的哪里是什么羊奶,分明是……分明是尿啊!
“周老二,你竟敢这般耍我!”张碧云气得发抖,一把将竹筒摔在周老二的身上。
来不及再骂,就忍不住弯腰狂呕起来。
“哕……哕……哕……”
腹中宛如翻江倒海般,炸了锅了,使得张碧云恨不得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她吐了好一会儿,脸和脖子都涨红成一片。
等好不容易吐完了,整个人觉得羞愤万分,眼睛都瞪得老大。
“碧云,这是咋回事儿啊,我也不知道啊。”周老二抱着空竹筒急得冒汗。
“我明明装的是羊奶啊,咋就能成了这脏东西呢。”
张碧云牙齿打颤:“呸,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既想勾搭我,又不肯给我吃喝,想拿屎尿屁来羞辱我呢!”
说罢,张碧云抓起地上一把沙子,就愤愤砸在了周老二脸上。
转头就要离去。
周老二一看可是急坏了,只能抱着木桶里的半袋白米追了上去。
“碧云,答应给你的米你还没拿呢,你千万别生气啊听我解释。”
听到还有米可以吃,张碧云忍了又忍,终停下了脚步。
一把从周老二手中夺过粮袋。
粮食她收了,人赶紧滚远点儿!
张碧云抱着米袋子气冲冲往家回。
可那袋子口没被周绵绵扎紧,刚走了不到几步,袋子里的东西就哗哗往外撒出。
张碧云心疼白米,正要弯腰去捡。
可手上却不由一僵。
只见地上落下的居然没有一粒米,全都是泥巴和石子儿。
张碧云瞳孔微震,把那米袋子翻了个底朝天,仍不见半点儿粮食。
再一再二不再三……
“周、周老二,竟又骗我!”张碧云气得心窝口一疼。
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
隔天,晌午时分,趁着韩家婆子和她大儿媳出去时。
周绵绵在二郎和三郎的陪同下,偷摸去了趟韩家。
找张碧云要那脂粉和霜膏。
起初,张碧云本想装傻。
可周绵绵这小丫头却威风得很,拿着张碧云私会周老二一事做把柄,势要夺回孙萍花的东西!
那张碧云本就因晕厥在外惹了婆婆不快,现下更是怕周绵绵把事儿抖搂出去。
便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脂粉和霜膏都交还了。
周绵绵拿到了东西,忙打开一瞅。
好在那张碧云也是个没见过好东西的,得了此物还未舍得用,东西都还是全乎的。
哼哼,反正有她周绵绵在,谁也别想多占她周家的便宜!
于是周绵绵赶紧揣着这两样儿。
哒哒哒跑去了西厢房,要交给孙萍花。
孙萍花一看不由惊讶了下:“绵绵,二婶婶哪都找不见它俩,你咋给找着了。”
“是绵绵之前乱拿了,又给忘了,怪绵绵~”周绵绵鼓着小脸儿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