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栀宁,“???”
像什么?
这人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桌上的酒埕忽然被初墨扫到一边,酒埕倒在软榻上,醇酒汩汩流了出来,打湿了软褥。
他却丝毫不在意,伸出双手,将贺栀宁搭在桌上的小手包裹在掌心,力道不大,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筝儿……”磁性的声音略沙哑,细听能感受到一丝小心翼翼的哽咽和欣喜,“筝儿,你终于、终于肯见我了。”
“!!!”
贺栀宁未料到他会有突然抓住自己,先怔了怔,须臾像是被烫到缩回手。
“你、你叫我什么?”筝儿是谁?是他的心上人?爱而不得的心上人?
手心一空,初墨顿时僵住,“筝儿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初墨眼底淌过几许落寞,而其他复杂的情绪贺栀宁看不透,“初神医,你醉了,我晚些再来找你吧。”
刚才谈生意谈得好好的,咋突然发酒疯了……
说罢,下榻离开。
初墨跟着翻身下榻,因为醉酒的缘故,修长的双腿不自控地摆了摆,险些摔倒。
他扶着矮桌,没追上去,盯着贺栀宁的背影,眼里全是化不开的哀伤。
“筝儿,当年是我先负了你,我没奢望你能原谅我,可……”
他顿了顿,宛若春池的狐狸眼掉出一串晶莹的泪珠,“筝儿,能不能再看我一眼?就一眼……”
贺栀宁听到初墨哭了,哭得很伤心,让她不由想起萧玄璟曾经也像这般可怜兮兮地求她,求她看他一眼,哪怕一眼……
“筝儿……”
她顿足的同时,身后传来一道闷声,转身看去,便见初墨跌倒在软榻旁,双膝跪在地上,俊美的脸挂着泪痕,眼眶通红。
与平日所见的初墨不同,眼前的他,委屈又脆弱,像是一碰就会碎的白瓷。
当初的萧玄璟是不是也与初墨此时这般?
想着,贺栀宁心揪了揪,快步走过去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扶到榻上坐着。
却不料被初墨抱了个满怀。
“!”贺栀宁本能推开,可男女力量悬殊,加上初墨把她当成了心爱的女人,根本推不开,“放、放开我!初墨!”
“筝儿,筝儿……”初墨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语气委屈地一遍遍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让初墨主动松开是不可能了,贺栀宁只好摸向自己腰间的针包。
刚掏出针包,银针还没来得及拿出来,门口一道冷得能冻死人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贺栀宁吓了一跳,针包掉在地上,再扭头望去,就见一袭玄袍、满身戾气的萧玄璟不知何时立在了那儿。
萧玄璟怎么来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初墨发酒疯的时候来,要死了!
“我们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一边颤声解释,一边努力推开初墨。
萧玄璟没说话。
一个闪身的功夫,初墨被他甩了出去,贺栀宁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嗯……”初墨砸到地上,脊背与酒埕来了场亲密接触,疼得闷哼一声。
贺栀宁看着都疼,倒抽了凉气。
萧玄璟浑身杀气四散,眼底熊熊怒火一簇接着一簇,一手抓着初墨的衣襟,一手握拳朝着他的脸揍去。
一拳下去,初墨的嘴角立刻溢出几丝鲜血,迷糊的意识也跟着清醒了些。
就在他看清打他的人是萧玄璟时,第二拳落在了他脸上。
“嗯!”疼得闷哼。
可喝得太多,根本还不了手。
就在第三拳要落下时,贺栀宁冲上去抱住萧玄璟的胳膊,阻止道:“玄璟别打了,刚才的事是个误会。”
萧玄璟没松开初墨,被女人抱着的手臂绷紧,他缓缓转头看向她,俊脸难看至极,溴黑的瞳眸宛若漩涡般深沉,暴戾的杀气在眼底不停翻涌。
这副可怕的模样,贺栀宁只在前世他屠杀萧文策时见过。
虽知晓无论何时他都不会伤害自己,她还是吓得咽了咽口水,怯懦解释,“他、他喝多了,把我认成了别人。”
萧玄璟唇角抿得很紧,即便知道她没有说谎,他的心依然很痛,痛到想杀人。
“玄璟……”
……
一刻钟后,贺栀宁被萧玄璟带回了摄政王府的望春阁。
一踏进这个她曾住过五年的院子,贺栀宁岂会不明白萧玄璟此刻的想法。
他生气了,哪怕知道是场误会,他也消不了气,只想把她囚禁在王府。
很快,寝门“嘭”的一声合上,贺栀宁被压在床上。
男人漆黑如墨的眸里带着偏执的痴狂,一只大掌托着怀里人的后颈,修长的五指插进她的发丝,另一只大掌穿过她的脊背,落在一双漂亮的蝴蝶骨上,狠狠用力,让二人紧紧贴着。
没有任何言语,狠厉又委屈的吻落了下来。
动作十分蛮横,对着那双娇嫩的红唇发泄似的啃了啃。
“唔……疼……”
在听到怀里人呜咽了一声后,他的心一颤,下意识松了力道。
怕伤到她,却又无法控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