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瑶瑶掩唇笑得更大声,尖锐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
“苏二公子,不会被本侧妃猜中了吧?”说着露出一副完全意料不到的惊讶状,“花小姐真是你的心上人啊?苏二公子的口味,真是让本侧妃大开眼界。”
“你——”苏北湛脸色僵硬如铁,“俞瑶瑶!你别太过分!”
“放肆!”红儿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我家娘娘的名讳。”
贺栀宁对俞瑶瑶嘲讽苏北湛的话忍无可忍,绕过花芙蝶,走到苏北湛身侧,瞄准红儿的脸扇了下去,“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侯府二公子出言不逊!”
红儿被打翻在地,半张脸瞬间多了一道明显的巴掌印。
看到贺栀宁发这么大的火,苏晏礼吓了一跳,大步走到她身旁,担忧地喊了她一声:“宁儿。”
花芙蝶瞪圆了眼珠,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可话到了嘴边,根本没有勇气说出来。
苏时锦则对贺栀宁投出钦佩的目光,表姐太飒了,打得好爽。
她也想帮二哥教训那死丫头一顿,可惜她不如表姐,没那个胆子……
自己的人被打,俞瑶瑶脸色火辣辣的难看,横眉冷语:“贺栀宁,红儿是晟王府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动手打她!”
“我不仅要打她,我还要打你。”贺栀宁冷声道,瞄准俞瑶瑶的脸,再次扬起胳膊。
俞瑶瑶被她的架势吓得捂住脸颊,倒退了好几步。
站稳后,却见贺栀宁的手依然留在半空,并没有落下的意思,她的脸色更加难看,眼底寒光一闪,气急败坏道:“贺栀宁,我可是晟王侧妃,你居然以下犯上,对我动手,谋害王爷的长子。”
顿了顿,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及晟王的宠爱,抬手指着贺栀宁:“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带回晟王府让王爷定夺。”
话音落,几个小厮上前欲对贺栀宁动手。
苏晏礼和苏北湛见状,立马把贺栀宁拉到身后护着。
贺栀宁往怀里掏了掏,正要拿出摄政王令牌撑腰,一行人身后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放肆!”
小厮看清来人是摄政王的贴身侍卫裴凌,脚步顿时停下,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俞瑶瑶完全没料到在街上能碰到摄政王府的人,神色明显变得慌张起来,“裴、裴大人怎么来了?”
虽然裴凌只是个侍卫,可他是摄政王的人,俞瑶瑶不敢不恭敬。
苏家兄妹和贺栀宁闻声回头,对于裴凌的出现,皆意想不到。
贺栀宁把令牌重新揣回怀里,既然有活人撑腰,便不需要死物了,不过,裴凌出现在这,怎么没见到她家傻男人?
裴凌走到几人面前,先是对贺栀宁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王妃可有受伤?”
王妃?!
贺栀宁愣了愣。
“王妃?”裴凌见她愣住,又唤了一声。
贺栀宁讷讷摇头:“我、没事。”
裴凌这才放心地看向俞瑶瑶,神色眨眼间变得愤怒狠厉:“若我没听错,俞侧妃方才是不是说摄政王妃以下犯上,谋害晟王子嗣,还要把摄政王妃带回晟王府审问?”
“这……”俞瑶瑶脸色煞白。
“俞侧妃好大的胆子,连摄政王的女人也敢随意带回府审问,裴某佩服不已。”裴凌嗤笑:“裴某很好奇,是俞侧妃不把摄政王放在眼里,还是晟王眼里没有他的……十九皇叔。”
“不不不,不是不是。”俞瑶瑶连连摇头否认,“这、这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裴某亲眼所见,何来的误会?”说话间,裴凌拔出佩剑,抵在一个小厮的脖子上,“难道他们不是晟王府的人?嗯?”
俞瑶瑶看到裴凌拔出了剑,腿都软了,摇摇晃晃走到贺栀宁面前跪下求饶:“王妃,是妾身有眼无珠,是妾身以下犯上,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宽恕妾身一回。”
贺栀宁凉凉勾唇,这俞瑶瑶还真是恃强凌弱,能屈能伸……
走到花芙蝶身边,将她扶了起来,“俞侧妃,你让我大人大量,宽恕你一回,可花小姐并非有意冲撞你的马车,你却不依不饶,不仅让她磕头认错,还差使丫鬟动手打人。
你说,我该宽恕呢,还是不依不饶呢?”
俞瑶瑶面如土色,幽怨的看了眼花芙蝶,试图为自己辩解道:“王妃,刚才确实是花小姐冲撞了妾身的马车,惊了妾身腹中的孩儿,因为妾身腹中的孩子是王爷的长子,所以才会情绪激动,并非故意刁难羞辱花小姐。”
她的孩子不仅是晟王府的长子,还是皇长孙,王爷格外重视,说不定不久的将来王爷会抬她做晟王妃,要是这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的大好前程就没了。
花芙蝶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丫鬟小桃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爬到贺栀宁脚边,抓着她的衣摆激动道:“王妃,不是这样的!”
“小桃!”花芙蝶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因此给贺栀宁和苏北湛惹上其他麻烦,冲小桃摇头。
小桃本来没有胆量说出真相,但见几位大人物,甚至摄政王府的人都在场,还维护她家小姐,给了她不少底气。
“小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