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动作，萧玄璟想到自己方才的禽兽行为，狠狠咬了咬牙，眼底满是懊恼。
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阿宁，我……”
“对不起……”
贺栀宁低头默了好一会儿，勉强调整好情绪，才抬眸看着他。
见他双眼通红，一副犯了大错的孩子表情，她伸手抚摸上他紧皱在一起的眉毛，软声安抚道：“我没怪你，你不许自责，听到没？”
萧玄璟抿了抿唇，垂眼遮住眼底的黯然。
想起萧玄璟方才失控不能自抑的一面，贺栀宁其实心里依然后怕。
她深知，是因为他爱她，才会如此。
可……前世那些关于萧玄璟发疯的记忆如烙印在她的脑海里一般，挥之不去。
五年的畏惧，深深刻在她骨子里，想要克服很难。
沉吟半晌，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萧玄璟……”
“阿宁……”
贺栀宁眉心动了动，“玄璟想说什么？”
“阿宁……”萧玄璟嘴角有些泛白，漆黑的瞳眸藏着几许难以察觉的不安，“不要怕我。”
她确实怕他，却不是前世想要逃离的那种怕，只是暂时接受不了他那方面的‘热情’。
贺栀宁抿了抿唇，然后仰头在他的唇上浅啄一口，道：“我没有怕你，不许胡思乱想。”
“嗯。”萧玄璟何尝不知她在哄骗自己，微抿着唇，大掌落在她的小脸上，细细替她擦着泪痕。
忽然想到什么，贺栀宁扭头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占了我这么久的便宜，饭菜都凉了，要不让店小二拿下去热一热？”
“……不用。”萧玄璟无奈摇头。
贺栀宁把脸凑到他跟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漆黑的眸子，笑得狡黠，“我饿了。”
“饿了？那我让人再上一份。”说完，萧玄璟扭头要喊人，俊脸却被两只小手捧着。
她款款撩唇，黛眉似弦月弯起：“我家玄璟秀色可餐，我能尝尝吗？”
她对萧玄璟的爱，或许没有他对自己那么深，但她不想看到他为了她克制自己的感情，且她也想克服她对那些事的恐惧，让他知道，她爱他，而不是怕他。
萧玄璟，“！！！”
他才害她落泪，怎么舍得再伤她一次，“阿宁，不……唔……”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漂亮的唇便被一双柔软覆盖。
萧玄璟脊背一挺，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阿宁，不要。”
“不喜欢吗？”贺栀宁面露不悦，浅叹了口气，“原来玄璟这么嫌弃我。”
萧玄璟急色否认，“阿宁，我没有嫌弃你。”
贺栀宁撇了撇嘴，冷哼一声，不理他。
“阿宁？”他不需要她主动做什么来取悦自己，她怎么这么傻。
贺栀宁伸手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块骇人的黑疤，低低的语气含着落寞之意，“我知道我的脸很丑，你嫌弃也正常。”
说着，要从他怀里逃离。
萧玄璟双手捏住她的腰肢，把她按回自己腿上，蕴着柔情的目光落在那块已经淡了很多的黑疤上，声线温和地哄道：“不丑，阿宁是最好看的姑娘。”
“当真？”
“嗯。”
贺栀宁再次搂住他的脖子，贴上了他两片漂亮柔软的薄唇。
萧玄璟又想伸手推开她，可双手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感受到搂住自己脖子的小手力道重了几分，他哪里舍得再推开。
大掌落在她的脊背和后颈，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生怕伤害到她，他吻得十分克制。
可怀里人的主动，放大了所有的感官，体内那股浓烈的占有欲开始沸腾叫嚣，像是要破体而出。
他五指逐渐收紧，锋锐的喉结剧烈滚动着，眼尾随着压抑的情愫红了起来，额角也冒出一层隐忍的细汗。
发现他身子逐渐僵硬，贺栀宁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小手也不听话地，滑到他的腰腹间，摸了一把。
萧玄璟登时呼吸一窒，睁大双眼，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冲动一瞬被击溃。
熟悉的失控感吓得贺栀宁浑身颤栗了一下，她紧紧闭眼，小手死死揪着他的衣袍前襟……
直到一声声清晰的呜咽声回响在萧玄璟耳畔，他才放开她。
看到怀里人衣衫凌乱，以及她身上多了几道青紫的痕迹，他瞳孔骤然一缩，别开视线。
“阿宁，我……”该死，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
贺栀宁咬唇压下某些情绪，脑袋埋进他的颈窝，“疼，帮我揉揉好不好？”
因为她直白露骨的话，萧玄璟吓得咳了好几声，“咳咳咳！”
垂眸看了眼她红扑扑的面颊，也难为情地红了脸，“阿宁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贺栀宁被他盯得脸如火烧一般，心“怦怦怦”加速直跳，却还是鼓起勇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疼，帮我揉揉。”
说完，主动牵起他的大掌，放在刚才被他掐紫的地方。
陡然的亲密接触，两人的瞳孔和心同时狠狠一震，雅间里暧昧的气息愈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