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秦姨娘,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说清儿的伤是我害的?”贺栀宁惊恐瞪眼,满眼无辜问两人。
然后咬着娇唇看向贺知谕,轻轻摇头解释,“爹,我没有害清儿,清儿的伤,我完全不知情。”
贺知谕看了贺栀宁一眼,老眉微皱,却没有开口。
两姐妹感情甚好,以前从未闹过矛盾,她们入摄政王府的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儿品性如何,他比谁都清楚,她断然不会伤害自己的亲妹妹。
可,清儿一口咬定是因为宁儿,才被摄政王杖责。
要么有一人说谎,要么其中有什么误会……
苏氏见贺知谕沉默,心以为贺知谕怀疑女儿,赶紧把她拉到身后护着,横眉冷目瞪着贺知谕,沉声道:“贺知谕,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宁儿性子温良,平日连下人都不忍苛责,你居然怀疑她会做出残害姐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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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由生出几分恼意,指着床榻上的贺元清,“此事目前为止都是那丫头的片面之词,你要是敢冤枉我的宁儿,我便一纸休书休了你。”
苏氏语出惊人,秦氏和贺元清皆是一愣。
贺元清心觉自己并未说谎,扯了扯贺知谕的衣袖,语气笃定道:“爹,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姐姐恨摄政王……”
话还没说完,根本没在听贺元清说话的贺知谕快步走到苏氏面前,嗓音委屈出声:“夫人误会了,我从未怀疑过咱们的宁儿,更不会冤枉宁儿,夫人断不可因为这事休弃为夫。”
苏氏满意浅笑:“这还差不多。”
此话一出,贺元清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望着贺知谕。
父亲居然从未怀疑过贺栀宁,也就是说,父亲压根不相信她的话。
明明受伤的是她,明明是贺栀宁害她没了半条命,父亲竟偏心至此?!
“爹,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姐姐在摄政王面前污蔑我,害我被打三十大板,险些丢了性命。”贺元清心中拔凉,脸色白得如同被抽干血气,眼眶通红一片,嘶哑的声音带着不甘,“我也是您的女儿,您为何只相信姐姐?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从夫人肚子里出来的吗?”
以往,吃穿用度、住行排面上,贺栀宁用得都是最好的,因贺栀宁是嫡女。
而她,只能跟着姨娘住在偏冷的西苑,只能用夫人和嫡女挑剩下的,什么事都得看她们母女的脸色。
论相貌,论才情,她哪里比不上贺栀宁?
她努力变得优秀,可从小到大,父亲眼里除了贺淮南,便是贺栀宁。
就因为她是从姨娘肚子里出来的?因为她是身份低微的庶女么?
凭什么?凭什么上天如此不公!
秦氏闻言,更是如晴天霹雳,一下瘫软坐到地上,痛苦的情绪弥漫至整个身心,嘴唇泛白,双手微微颤抖,甚至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十多年来,贺知谕从未苛待过她们母女,她以为贺知谕对她至少有一丁点的情,哪怕那点情是看在清儿的面上。
可如今看来,他心里根本没有她,亦没有真正把清儿当成亲生女儿。
贺栀宁同样被亲爹和亲娘的行为震惊到了,她知爹娘感情甚好,不曾想到爹竟是个妻管严,忍不住“扑哧”一笑。
贺知谕脸色微僵,白皙的皮肤透出一抹尴尬的红:“宁儿不许笑话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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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当着女儿的面,把里子面子全部丟尽了。
“好好好,我不笑。”贺栀宁掩唇又笑了一声。
看着一家三口和睦温馨的画面,贺元清气急攻心,喉间涌上一阵腥甜,又猛吐了口鲜血。
“清儿!”秦氏吓得惊呼,一边用手帕擦着她嘴角的血,一边痛哭,“清儿,我可怜的清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看到贺元清吐血,贺知谕立刻折返回床前,急色吩咐秦韬为她诊治。
贺元清一把推开秦韬,哭着怒吼:“滚开,别碰我!”
由于情绪激动,止不住猛咳起来,“咳咳咳…”
“清儿,你还受着伤,不可任性。”贺知谕板着脸,冷斥。
秦氏也劝:“清儿听话,让秦大夫瞧瞧。”
“清儿,你都吐血了,闹什么脾气?”贺栀宁走到床榻前,语气甚是无奈,“听话,让秦大夫瞧瞧,免得耽误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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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暗暗叹气,她的宁儿心肠太软,心肠软可不是好事。
“贺栀宁,谁要你假惺惺的关心。”贺元清正在气头上,说话不过脑子。
贺知谕厉声喝道:“清儿,你怎能这么跟你姐姐说话!”
苏氏闻言,恼怒上前,正欲开口斥责,贺栀宁先一步冲贺知谕摇头,“爹,清儿受了伤,脾气不稳定是人之常情,我不怪她。”
说完,坐到床边,握着贺元清的小手,眼神担忧,苦口婆心劝道,“清儿,你要是有什么不快,都可以冲我来,但是现在能不能乖乖治病?”
感受到虎口一阵刺痛,贺元清疼得尖叫,“啊!”
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呼,“啊……”
只不过,这次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