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县只是个县级区，街道各处相对不那么宽敞，但车流量却是一点都不少，几乎是每五百米就要刹车停下一下。
中间时不时还有行人横穿马路，完全看不见前面就是斑马线。
余歌看着脾气不太好的样子，但行驶在这条道上却显出了十足十的耐心，甚至还递了根烟给宁湘琦。
“谢谢，我不抽。”
“不好意思，习惯习惯。”
余歌讪笑着把烟收回去，“我这车上坐的都是兄弟，这就忘了。那个，你不介意吧？”
“没事。”
宁湘琦笑着摇头，只是把车窗打开放空气进来。
“邵清辉平时在你面前不抽烟？”余歌左手夹烟伸出车窗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语气带着些不可思议。
宁湘琦回想下邵清辉时的状态，确实她基本没见过他抽烟的样子，还有他衣服上淡淡的皂香味......
“得了，他肯定没在你面前抽过，这个小子，就是闷骚。”
余歌毫不留情地揭穿，同时还十分刻意地开始传播邵清辉的黑历史。
“咱们现在也算是一辆车上的人了，我告诉你，千万别被他那张脸给骗了，那个时候学校多少姑娘都折进去，他就是憋着坏。”
宁湘琦好奇问：“他交往过很多女生吗？”
“就是没交往过才可怕！你们女人不是最懂了，就靠张冰山脸这个也不搭理，那个也不说话，这叫什么欲擒故纵。”
宁湘琦想了想那个画面，邵清辉板着一张脸，周围四处漂亮女生对他的满满企图，旁边还有余歌说他欲擒故纵。
忍不住笑出声，“那他在学校的时候，日子肯定挺好过。”
“还真是。”
余歌像想到什么似的，摇摇头没接着往下说。
他抽烟的速度很快，红绿灯刚过去转个弯的功夫，他就已经点燃第二根。
“到了，就是那家。”
从车窗往外看，整条街差不多都是做五金生意的，但大多看起来都没什么生意，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大妈大婶坐在门口聊天。
余歌吐出一口烟雾，说：“我这张脸他们都认识，你跟胖子去，别跟他们客气就说想买点‘进口货’。”
一边说着，他一边给宁湘琦打了个手势。
“让他搭线，有结果就行，有什么我顶着。”
一番明示暗示可以用点特殊手段的话从副支队长嘴里说出来，还是略带着些惊悚。
尤其是他的手势，那是枪。
宁湘琦眼眸暗了下，又是枪，从刘大宝开始，枪支似乎就绕不开了，她隐约察觉到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个是微型耳麦，你带上，随时保持联系。”
“余队长平时布置任务都是临危受命吗？”
宁湘琦带上耳麦，很快余歌的声音就从耳麦里清晰地传来，“才拿到手的消息，那伙人估计要跑。随机应变，不行就撤。”
“记住，有消息就撤。”
此时后面的胖子也停了下来，两人汇合，还不等她转述，胖子就连忙苦着脸说：“宁姐，不管余队说了什么，咱就当没听到，安全最重要。”
“文明执法，和谐社会，八大纪律，三项注意。”
宁湘琦一听就是被这就是被揉搓过的，淡定一笑说：“我就是个法医，执法权限在你。”
说完，她就迈着步子就差当着胖子的面幸灾乐祸地哼着歌进五金店。
后面车里隐约还有余歌的骂声，催促胖子赶紧跟上。
“老板。”
店里堆满五金材料，包括三面墙都有高高的置物铁架，中间只留下一人宽的小道刚好可以环绕店里一圈。
最里面有个女人正站在高高的三角架上整理货物，闻言转过身问：“你好，买点什么？”
宁湘琦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请问，赵川在吗？”
“在哪边。”女人神情淡漠，说完就继续手里的活。
宁湘琦顺势看过去，一个中年光头男笑容满面地走过来，“两位是找我的？”
“嗯，想买点进口的货，听说你这边有路子。”
赵川长相是典型的油腻发福大叔，笑容满得能撑开半张脸，还有一口大黄牙地衬托，更是显得油滑又精明。
“你一个小姑娘......”
赵川说着，又审视她背后的胖子一眼，油腻的眼神收敛不少。
“怎么说些听不懂的话，我家就是个小五金店，还进什么口啊，咱国产都有价格还实在。”
宁湘琦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手从兜里抽出来同样朝他比了个枪手势。
“你懂我的意思。”
“这......我不懂啊。”
赵川仍旧是讨好地笑，“我就是做点小本生意，您们怕不是找错人了，您放心我今天什么都没看见。”
宁湘琦被逗笑了，“你要是什么都没看见，我不就白跑一趟了。”
赵川笑得为难，油腻的手摩擦好几下，也没说话，分明就是婉拒的意思。
宁湘琦本来正视着他，眼眸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稍稍侧了些头，转瞬间眼里就只剩下戏谑。
“不管我还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