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无媒苟合,现在肚子大了。”
”真看不出来她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亏得我们之前看她孤伶一个人,还时常接济她,现在想一想还不如喂狗。”
”听说她精通术法却不愿分享,实在是太自私了,真是罪有应得。”
诸如此类的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偷书的那人夜以继日修炼书中之术,却无法达到登峰造极的水平,他由此陷入了疯魔,书中幻化出一人,引诱着他献出自己的魂灵,便能得到想要的。
女人的肚子越来越大,一日夜里下起了血雨,女人诞下了怪物。
又过了十年的光景,村镇越来越兴旺,这里的每个人会咒法,一些村民的咒法已达高深精湛的程度。
曾经在邪祟下苟活的村子,如今几近将周围邪祟皆除尽了,村子扩大了,也有了名字,因为人人皆会咒法,村镇取名为乌谷城。
自女人多年前被传出秽闻,村民见到她皆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人人视她如草芥,她又恢复到曾经沉默寡言的样子。
她把生下的怪物锁在了自己亲手掘的地室中,它从未见过阳光,到死的那天都没有。
原无人打扰,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十余载,可一天,有两个孩童,在探险中闯入了地室,看到了笼子里的怪物。
”这,这是什么?”其中一个小孩正欲啼哭。
另一个小孩捂住他的嘴,颤抖着,悄声道:”不可以哭,被发现了我们会死的。”
二人颤颤巍巍转头欲走,笼子里的怪物却于此时醒了过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陌生人,于笼中兴奋地嘶叫着,双爪握住笼柱剧烈摇晃着。
两个小孩被吓得不轻,顿时惊叫哭泣着落荒而逃。
当夜村民们便高举火把来到了女人家里,探寻究竟是否有真的有怪物。
恰逢她那时在外采集食物,待她回来后,屋子已陷入一片火海了。
村民们围着这片火海依然高举火束,齐声高呼:”消灭妖邪!消灭妖邪!消灭妖邪!”
火光印在女人的眼瞳中,她的脸上无悲无喜。她予怪物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厌恶却又依恋,它是这个世上唯一和她还有着无法割舍的关系,所以女人,在怪物丧生于火海中终是哀伤大于冷漠的。
那个盗窃书籍的人,和恶魔做了交易后终遭反噬,沦为没有思想的怪物。
可这个怪物披着人皮,凭借最高深精湛的咒法,在这个城镇平步青云,变成这里最位高权重的人。
而后他建起了白塔,挑选了城镇中的咒法最高深之士留在白塔中,而后日复一日的蛊术中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傀儡,人人尊他,绝不违逆。
自大火过后,女人便隐居于这片荒野之中。
直到某一天,一个金色面具覆面的人找到了她道:"我知晓复活之术,也知道你有执念未消,若你能施行异变咒,我可实现你的心愿,复活你想复活的人。"
那是个失传百年的咒法,可使人族修士异变成怪物。百年前曾有人施行成功,带来弥天大祸,众派联手销毁了施行之人和所有异变的怪物,往事便被套上了枷锁。
女人自此醉心于破解邪术,她又想起了那本说书,参不透那本书带来的是祸还是福,可她却揣测那本书可能有关于这种邪术的记载。
由此,她做了和那个偷书的男人做过的一样的事,时隔多年,再次拿到这本书,恍如隔世,如看破人内心欲望的鬼魅,当她翻开第一页,她想要的异变咒,就记录在第一页。
自那日起,女人鲜少出门,她沉溺于钻研这个术法,在岁月的侵蚀下,她的容貌不再年轻,房舍也渐渐腐朽,可她浑不在意,她这一生什么也没有抓住,连一晃而过的温馨都是假的。
一日,女人突然感召到一阵悲怆的兽鸣声,闻声前去看到一位手持荆棘鞭的年轻公子正将另外一个人狠厉地抽打着,那个人头上长着兽耳,发出凄厉的呜咽声。
荆棘抽打地他血肉难辨,哀鸣声越来越弱,那位年轻公子见对方一动不动,用脚猛踢了对方一下,朝他吐了一口口水道:"没用的东西,老子花这么多银子养你这个废物。"
而后扬长而去,弃这个兽人在这片荒郊野岭。
女人上前俯视着脚旁的兽人,他近乎是一滩血泥了,兽人满脸血污,嘶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因为气息微弱,很难听到他的声音,女人低下身子,俯耳倾听到:"救...我..."
女人冷淡道:"就这样没有尊严地也要活着吗?"
对方仍是坚定又恳切地望着她。
"我不是好人,救你并不是可怜你,以后你的命归我所有,日后只能为我效力。"
言毕,双手交叠覆于兽人双目之上,霎时间,无数黑色蛊虫自女人袖中倾泻出来包裹住兽人全身,蛊虫仿若蚕食着他的身躯,可片刻后,男人身上的创口竟都愈合了。
女人收起蛊虫起身离去,兽人重获新生,跟随其后。
当日二人第一次施行异变咒,天穹骤变,血雨下了三天未歇,她挑中的第一个异变者便是白日那个年轻公子-城北徐员外的儿子。
女人取来徐公子的头发,将发丝置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