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咱就可以启程去京城了。”许浩看了看太阳,眯起了眼,“重要的不是案子,是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别人如何我不管,但不能动我们,谁注意打到我们身上,那就得付出代价。”
“难怪这一路,咱都不去查案子。”灵透儿拿起瓜果喂过去。
“那当然,查案那是官府的事儿,跟我们没屁关系,我可不相信,我给皇帝老儿当狗,他就能放过我爹和我们,打铁,还需自身硬!”许浩美滋滋的吃着透儿喂得水果,含糊不清道。
“打铁还需自身硬?!”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你外公是这个想法,闯了金銮殿,所以就有围剿魔道,你爹是这个想法,夜闯皇帐,所以有了现在的禁武令!现在你也是这个想法,那你打算做什么,闯出什么祸来?!”
“女魔头!!!”许浩惊呼,身子缩了缩,“你怎么来了。”
“你那么聪明,你猜啊!”刘滢柳眉倒竖,气冲冲道,“才一年多没见,就骗了个小姑娘,真有你的小耗子。”
“我怎么猜的出来。”许浩讪讪笑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刘滢,我发小,小时候经常跟我打架,这是透儿,我未婚妻,屋顶那个晒太阳摸棍子的是我老丈人。”
刘滢的信,是一张白纸,许浩没看懂,也不想看懂。
“爷爷说,你爹是捡回来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刘滢大声道,圆溜溜的眼睛里蕴满了水汽,眼看就要掉下来。
“透儿,你跟滢姐姐熟悉一下,我还有点事,”许浩连忙起身,慌不择路的溜走了。
“小耗子,你跑得了初一,跑得了十五吗?”刘滢怒喊。
从小到大,刘滢的刀法便远胜于许浩,但刀法再精湛,也需要各方因素相佐,就像一盘美食,想要品尝也需要筷子,牙齿,舌头,嘴唇。所以刘滢每次和许浩打架都会被许浩灵活的身法气哭,一哭,许浩就麻了手脚,只得老老实实挨一顿揍。
透儿起身行礼,“见过滢姐姐,平日里经常听浩哥说起你,是和浩哥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诶,”刘滢叹道。
刘滢此次前来,是自己的原因,柳老爷子和她重逢之后,倍加宠爱,说了很多隐秘之事,也讲出了许浩现在的情景和目前江湖的状况,她便昼夜星辰的赶过来,至于到底是因为墨竹郡消息,还是因为透儿消息,这个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一开始并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只是在几任皇帝的大刀阔斧之下,越来越多的人活不下去了,于是就出现了刀兵相见。刀声一响,黄金万两,就有人发了财,就出现了所谓的正道,他们将那些还在刀口讨生活的称作魔道,正魔之分,最关键的还是因为这墨竹郡,这些吃饱了没事儿干的书生,不知道是受雇于人,还是被人影响,或者真的闲的屁股疼,效仿金笔阁,朝廷的事儿不敢写,专写江湖事,于是就出现了正魔之分。”
“没错,”许必安一跃而下,赞道,“我师父也是这般说的,人活一张嘴,很多不合理的事,都是因为没饭吃才导致的,而吃饱了饭的人,便自诩正道。”
“当年墨竹郡的文人们,将曹天刀前辈写成天下第一人,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天子耳中,这本并不值得关注的事儿,却是被不少想一夜成名的人盯上了,他外公将所有挑战接下,尽数斩杀,其中就有痴迷武道,但年少轻狂的一位王爷,皇帝下令抓他,半年无果,锦衣卫死伤大半,之后曹前辈一路从皇宫门口,杀到金銮殿,这才了结了这个事儿。但皇帝身为九五之尊,岂会容忍一个威胁自己命的人存在,几年内,便设了圈套,由一位将军,率领三万兵马,配合江湖之人围剿魔道,就这一战,柳府没落了,我这一辈的人,只有我,叔叔伯伯姑姑尽皆没有子嗣,何其残忍。”刘滢叹道。
许必安忍不住说道,“究其原因,还是墨竹郡的笔墨纸砚,酿就的事儿。”
“是啊,文人杀人不见血,那一支细细的笔动两下,就能引发大海啸。”刘滢道。
“还有小耗子他爹许叔叔,那时候小耗子刚生下来,才刚断奶,便遭大劫,后来我爷爷去查了,正魔之战,也是因为江湖上魔道之子诞生的传言传的风风火火才引起的,源头也是这墨竹郡,那是正值皇帝出巡,即便曹前辈再闯皇宫,也没办法了,许叔叔星夜奔驰,夜闯皇帐,五刀保下了磨刀村的百余人,但是如今的禁武令,我爷爷查到了源头。”
“是六年前突然兴起的以文安邦的风气和口号,也是从墨竹郡传出去的。这次的禁武令之所以有前所未有的强度,离不开他们爷俩的率性而为,但那些文字,也是导火索,如今大部分百姓都支持以文安邦,皇帝对江湖下手,便没了顾忌,名正言顺。小耗子若是招惹了墨竹郡,比招惹了玄剑山庄之类的门派,还要恐怖,江湖人快意恩仇,有天下第一的曹爷爷,谁不胆寒,唯独这墨竹郡,诶。”刘滢叹道。
“墨竹郡有一句名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怕的,就是这种。”说着说着,许必安皱起眉头。
他跟着许浩,是为了找心中的路,学随性而为,寻光明大道,但目前看来,许浩好似只有随性而为,说不清会不会违背他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