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但并未记载事情起末。
“浩公子,此人现在有点不正常,异常癫狂,要不就不审理了?”许礼凑过来低声道。
许浩并未理会,“赵雷鸣,你从实招来,我可以给你个痛快,不然你混迹江湖那么久,也应该知道锦衣卫的一些手段。”
“大人,小的,知罪。”赵雷鸣嘴巴抖动许久,终究是颤颤巍巍俯首认罪。
当日,赵雷鸣正在一个窑子寻欢作乐,忽然听闻徐家公子好似被一农户女子迷去了心神。他和徐公子都是常年混迹酒色之乡的人,只是一个在高档的教坊司,一个在城镇外的小窑子罢了,那农户之女定然十分清纯。那徐公子破天荒的想要纳妾,要知道徐良乡虽然已经是温柔乡的熟客,但至今,都未曾娶妻生子。
赵雷鸣感觉到有些商机,像他这样的人,一向擅长在沟沟缝缝中找到些口粮,于是连夜直奔那农户,寻了一天一夜方才找到那农户。
听墙根儿,才知道那农户一家的计划。
并非图谋不轨,而是朝廷前年的一个政策,而如今已经普及到了北境须城。
传言那是皇后提的议,那就是嫁人令。
女子入了夫家之后,若是不满,则可以选择离去,夫家不得阻拦,并可以获得夫家十分之一的家产,由官府监督。若是诞下一子,则可以有夫家一半家产的使用权。若是诞下两子或以上,则可以按家中子嗣比例,比如家中子嗣四人,自己生了两个,那就有一半的财产权,全部自己生的,就有全部的财产权,对于男子来说也有好处,生一个,免一年税赋,生三个及以上,还可以免徭役。
从政策上来说,这完全就是一个保护女子,鼓励多生多育的政策,并且定下了目标,三年之内,人口上涨一半,五年之内,人口翻倍。
这是铁令,毫无疑问,没有哪里的官府胆敢有小动作,因为惩罚也是及其严酷的。
而那农户一家便是如此想的,自家女儿生的如此国色天香,让她嫁入北境镇抚使家虽然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但出身贫寒,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们打算让农户女先嫁入徐府,到时候再直接走,虽说应该拿不到十分之一的家产,但起码会看在新政策的面子上,随意打发些许,就算这样,九牛身上的一根毛,也足以让他们家翻身了。到时候直接让远在胭脂郡的表舅接应,直接搬去富饶的胭脂郡。
都已经计划好了,入了徐府之后,徐公子绝对会本性不移,半个月后,以徐公子成天花天酒地的本性,料想也不会阻拦,玩够了,也就不会那么稀罕了。
为此,农户女一连三个月,都去徐公子必经之路的一家女衣店,抛了三个月的媚眼,娇羞了三个月,方才让徐良乡按耐不住,有了纳妾的想法。
只是经过赵雷鸣的嘴,填点油,加点醋,那农户一家成了觊觎徐家家产的人。也唤醒了徐公子被精虫占据的大脑,这才绝了纳妾的想法,但没吃到鱼,总是一桩遗憾,于是乎,就出现了惨绝人寰的一幕。
当然,徐公子是不知道这回事的,他只是让赵雷鸣去农户家谈判,让农户女进徐府一个月多少钱。
“哪怕一万两银子,也可以!”这是徐公子的原话。
在赵雷鸣眼中,一百两足矣了,一个农户,穷极一生,都攒不出一百两。
但那农户刚烈异常,并未同意,赵雷鸣一怒之下,便屠了农户一家,将农户女掳走,献给了徐良乡。
“他们也不过是想将女儿卖个好价钱罢了,一百两,都可以买他十个女儿了!他贪心!”赵雷鸣道。
许浩回道,“他贪心,难道你不贪吗?徐良乡出价一万两,你却只出一百两,你心之黑,比乌鸦之黑还要黑!还有,不是说一个月吗?那女子如何死去的?是谁!虐杀了她?!”许浩喝道。
徐良乡道,“我的确一个月之后就放她回家了,我除了睡了她二十次总计一个时辰都不到,我花了九千八百两啊,让她暖暖被子不过分吧,她出徐府的时候可是完好无损,一个伤痕都没有,还胖了少许。”
许浩讥讽道,“你当我三岁小孩吗?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你敢说你不知道农户一家的惨案?!你敢说,你对农户女的事儿,完全不知情?!你倒是好像一个三岁小儿。”
徐良乡沉默不语。
自然,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手上,的确没有沾血,他只是开了一个自己能出的价,底下人要怎么弄,他不会管,因为只有让手下的人吃饱了,才会更加卖力的给自己干活,虽然自己并没什么正事,但如果想吃些比较难以见到的东西,睡到一些正常手段睡不到的女人,这些人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些问题,他并不参与,也并不指使,直接开出价码就行,至于其他事,他不过问,但是他也知道。
“赵雷鸣,后续农户女子如何惨死?!”许浩喝道。
那女子出了徐府,不知道去哪儿,刚出须城,便被赵雷鸣带人虏获,玩了几天后本欲卖到窑子里,但未曾想有一人不舍,行事粗鲁,竟然致使农户女子大出血,这更激起了他的兽欲,于是乎,一名国色天香的女子,死在折磨之下。
整个厅堂,包括徐良乡,都寂静无比,他也是第一次,完整的知晓平日里那些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