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了。
一进门,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喧哗,这儿的每个人都像是将精力完全释放,激情四射,活力十足。
“说好了,只看不玩。”汉子低声道,带二人穿过大堂,来到一个门前。
门口居然还有两位带刀仆役守着,但对三人也并未多盘查,三人径直走进去。
“大,大,大,大!”
“小!小!小!”
一桌八个位置,就一粒骰子。只见有人失魂落魄的两手空空离去,旁边人连忙坐上位置,递上五两银子,对面的一位荷官给他兑换了筹码,筹码,赌徒是不能动的,下注和兑换,都由中间对面那三位荷官持长条代劳,完全杜绝了有人偷换筹码的可能。
游戏也十分简单,一粒骰子博大小,左右各两个筹码池左大右小,赢得一方拿走输的一方的筹码,而庄家抽水,稳赚不赔。
之所以如此受欢迎,一方面是简单,另一方面则是每个赌徒,基本都是输多赢少,对赌场早就不满,又无可奈何,虽然猜测赌坊出千,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而这时候赌徒对赌,庄家不过是抽水而已,但表面上却显得更为公平。
“左边拉满,幸福美满!”最左侧那人身着并不华贵,出手却极为阔绰,筹码池上限是一百两,待所有人都压下,他睥睨的看了一圈,霸气说道,“把左边填满!”这里的下注,一两银子起步,右边已经有三十两了,左边不过才二十两,他直接把左边拉满,即便赢了,也不过分到二十四两,庄家还要抽水,而输的的话却是输掉八十两,怎么看都是亏的。
不仅他亏,跟着下注左边的,也亏,只有下注右边的喜不自胜,连忙喊道开开开,让荷官赶快摇骰子。
“有病!”下注左边的愤愤不平,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往右边下注,五五之分的概率,以大博小自然划不来。
在一片惋惜之中,右边的筹码也来到八十两。
在确定没人跟注了之后,骰子摇动。
“哈哈哈哈哈!天命,天命啊。”开了个五点大,他这局直接赢下六十四两,虽然八十博六十四有些亏,但毫无疑问是最大的赢家。不待其他人下注,他又大气道,“继续!左边拉满,幸福美满!”
“诶,哼!”有人离场,然后有人进场。
“前面也有好玩的。”汉子指引着,低声道,“他们这庄家是完全不亏的,每个人每个时辰抽一两银子,而且出了无法均分的局儿,便取整,抽赢家的水,比如十两的筹码赢九两的,庄家便会抽一两,所以这些赌徒都养出了算数的好功夫,不让庄家多抽,不过庄家还是稳赢。”
“这个房间是筹码房,前面那个更精彩。”
走过三桌,最后两桌人明显更多。
因为这是赌徒做庄,抽水方式还是一样,不断的有人叫喊着:“刘少爷,行不行啊,不行让我来做这个庄家。”
坐庄,是每个赌徒梦寐以求的目标,所以虽然整个房间十三个桌子,只有两桌这个,但却是人更多。
赌徒庄家的特色,就是也是十分疯狂。
那刘少爷攥着木牌,慢慢的挪动,眼睛也睁的越来越大,“单零带个九,美人经常有!哈哈哈,九点,通杀!”
总共二十张木牌,刻了零到九各两张。
“我八点你能杀我?!”隔壁桌的一声怒吼顿时吸引了不少人,那两张刻着两张九的木牌极为刺眼。
“走吧,我们去外面看看。差不多该吃饭了。”汉子扯了扯许浩,“这洗牌是赌坊洗牌,赌徒对赌,几乎不可能出千的。”
“我们走吧,这好可怕。”刘滢怯怯道。十年了,许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女魔头如此模样,不由得心疼起来。
“嗯嗯,我们走。”
走到门口之时,许浩忽然回头,掏出一两银子丢向一张桌子,“我押大!”,但却没看结果,走了出去。
“少侠你这是?”汉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识到这么深入人心的东西,总要交点费用,”许浩笑道,“再则,姚德树曾说过,十赌九输,百赌百诈,这儿,肯定也是有老千的,说不定这赌坊,就是最大的老千。”
“公子,公子!您刚刚压的,中了!”赌坊仆役拿着二两银子跑了出来。
“你说谁是老千?”一名肥头大耳的人神色不善,他一直在门口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听到此话当即便眯起眼睛问道。
“赌坊不是老千是什么,就没见过有输过钱的赌坊,一直赢不是老千是什么?!”旁边一位中年男子喝道,他左手执剑,手腕轻轻一抖,那剑便出鞘三分,‘锵’的一声镇住那人。
“哼!我们赌坊可是正规赌坊,我们靠的是抽水,老千,哼。”那肥猪闭上眼,继续晒着太阳。
许浩行礼,就当谢过,转身离去。
“年轻真好,”那人看着刘滢曼妙的身段,“真好,真好。”
来人正是李剑芒。
不同于大哥李剑锋,他常年在山下奔波,又不得权,武道天赋没继承老爹正道之首李剑玄的,但色欲这方面确实有过之而不及。
有钱,无权,那就多了很多时间,少了很多眼界,这是大哥李剑锋和老爹李剑玄说他的,劝诫他多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