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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虽迟但到的爱(1 / 2)

彭赫燃拿去了施缱月头上的木簪,让她的长发披散下来,他用手指穿过施缱月细软的头发,发丝透着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

施缱月立即从他手上接过木簪,握在手里,这是她和林诺一去云南旅行时,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买的一些伴手礼,自己也留了一个。木簪本不值钱,但是那份旅行的回忆她永远也忘不了。施缱月摸黑走到梳妆台前,将木簪好好的摆放在妆台上。

这时,彭赫燃站在施缱月的身后,他的头抵在施缱月右侧的肩膀上。施缱月的真丝睡裙光滑柔软,宛如肌肤的纹理。彭赫燃轻轻闻了一下施缱月的发香,这时施缱月转过身来,亲了一下彭赫燃,伸出细细的两条胳膊。她是一个成年女子,历经社会的磨砺,很清楚自己此刻在做什么,自己需要什么。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彭赫燃的出现本就是她觉得不可能的事。那么现在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她勇敢的踮起脚尖拥抱了他,她不再是十几年前那个战战兢兢、只会站在角落里暗恋少年彭赫燃的小女孩了,也不再那个会因为彭赫燃的深夜电话、短信回彻夜难眠的单纯少女。虽然这一下包含了多年的遗憾,她的委屈和难过、她的惆怅和自卑,她甚至都不想知道这些年彭赫燃发生了什么,只想活在这一分这一秒。

这时,施缱月闭上眼睛静静聆听深秋的雨滴拍打着厚厚的玻璃窗的声音,像很多颗珠子重重落在盘子里的声音,空气中有一丝伤感,却也被炽热浓郁的爱恋冲淡。

彭赫燃有点吃惊、但马上被幸福感冲晕了。他考虑过施缱月会挣扎、会拒绝、会质问她,甚至让他离开。如果是那样,他一定会保持理性,尊重施缱月的意愿,不再继续,会乖乖回到客厅,等到天亮再和她聊一聊。之后再想办法慢慢让施缱月了解自己、接纳自己。

突如其来的惊喜给了彭赫燃勇气,他和施缱月轻轻躺着。黑暗中,他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施缱月触摸到他结实的臂膀,她心想,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运动呢。是的,施缱月印象中的彭赫燃是最喜欢踢足球的,初二的时候因为踢球撞伤了鼻骨,做了一次手术,从此也患上了鼻炎。这些她还记得。

正在两人相拥的时候,气氛越来越升温,彭赫燃突然停下,略微害羞地说,“缱月,你家里有那啥吗?就是……emmm……”

这个十几岁就在施缱月面前口无遮拦的臭小子,居然到了这个时刻,会紧张委婉,在她的印象中,他应该是一个情场浪子才对。想到这儿,施缱月一下笑了出来。

“嗯……在……翻下床头柜的下面一层。”施缱月小声耳语。

彭赫燃立刻伸手打开床头柜下面一层,翻出一个小盒子,红着脸中打开了其中一个……

他的气息在施缱月的耳边环绕,态度也从一开始的轻柔变得越来越有强势。他心爱的人接受了自己,所以一开始的紧张慌乱也散去了。这十几年的情愫终于在今晚,有了一个结果。他从未幻想过,今生还有机会可以如此近距离的听到缱月的心跳和呼吸。虽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心今生今世都要陪着缱月。

施缱月是很有想法的女人,她沉浸在这一片爱意中,完全没有退缩或放不开,反而越来越松弛。

黑暗中二人没有过多的交流,却又默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彼此陌生的声音,但仿佛是那么的熟悉。他们不愿意时光流逝,留下的只有空气里的疯狂和灼热。施缱月的心现在不想去听什么山盟海誓的承诺。

片刻之后,彭赫燃和施缱月安静的相拥躺着,感受着窗外的淅淅索索的雨滴,他们谁都没说自己在想什么。施缱月小声他,“累了吗,要不要睡?”

“才不累”,彭赫燃笑着说完,再一次俯撑看着施缱月。他晓得夜已经很深了,但现在他只想争分夺秒的珍惜仅有的时光。这一次更加大胆而狂野,直到他碰到施缱月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彭赫燃此刻想畅聊到天亮,但是理智告诉他施缱月必须要休息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还不能长留在北京,万一她生病了,他会没办法集中精神安顿好他在驻地的工作。

施缱月在这一晚的纵情中,发现了彭赫燃埋藏了多年的爱意和温存,情到深处的时候,她还在彭赫燃在肩头咬出了一个牙印。浑身滚热的她,久违的有了踏实感和安全感。

她依偎在彭赫燃的臂弯里,在北京的雨夜里,两人像新婚之夜那样毫无保留的展露情愫,这是施缱月没有想到过的。他们童年初识的场景历历在目,她11岁,他12岁。

那年夏天,乡下的亲戚们要给族里的几个成年孩子们操办几场婚事,所以长辈们招呼远方的亲戚好友来乡下小住。正好小孩子们都是暑假,也嘱咐都把亲眷孩子都带来,也能来乡下地方玩一玩、松快松快。施缱月记得那天她并不想去姥姥家里,她上午还要去少年宫的书法班练字的,下午就想找同学燕子一起去河边玩耍。但是妈妈在吃早饭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中午从少年宫出来后,必须去姥姥家里,今天会有很多亲戚在姥姥家聚会。就是那天下午,她在姥姥家的院子里,见到一个阳光般的小男孩,身穿无袖T恤、长裤、沙滩鞋、渔夫帽,笑起来牙齿特别地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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