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顺英确实没把陆江南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你属蛊门属于朗山一派,更偏于阴损,擅长暗中害人,没想到会被人逼出来吧?”
陆江南盯着毛顺英。
“陆先生请喝茶。”付芳菲虽然害怕,但还是冲了茶送上来招待陆江南。
毕竟这是他们付家,有客登门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毛顺英盯着陆江南,沉吟了良久。
虽然她没说话,但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陆江南说的没错。
“我输给你,不等于我唐门不如你们滇南蛊术,今天我领教了,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过了。”
唐傲雪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刚才她之所以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是因为中毒之后腹痛剧烈,坐在那儿一直忍着没动声色。
也幸亏陆江南来的及时,才救了她一命。
“嗯,一个女娃子不用放狂言,唐门虽大,但我还不放在眼里。”毛顺英冷笑。
“你这蛇蛊期毒是从古典集中学的手法吧?汉朝初期皇室医官华铁鑫所著《万虫》中就有所记载。”
他这么一说,毛顺英更看不透它的来历了。
这些都是世代相传的秘密,这个年轻人怎么知道?
陆江南把手中的药瓶递给付芳菲:“每人一颗,不可多服。”
“他们一家四口和这丫头所中毒不同你却用同一种药去解?”毛顺英觉得陆江南不过如此。
“我这可是灵丹妙药,能解百毒。”陆江南不动声色的说道。
“够狂的,照你所做,我这分炼各类蛊毒岂不是毫无意义?”毛顺英冷笑。
“没错,你在我面前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你这蛇蛊的毒性特殊,是豢养手法与众不同,对吗?”陆江南端起茶杯呷了口茶。
“话是没错,但手法有千百种,多炼蛊虫亦有千百种变化,你能这么说,不代表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
毛顺英觉得陆江南是在装懂。
“很简单,以王蛇之卵,外敷秘制药石,埋入至阳之人尸体脏腑之中,以腐烂产生的温度腐化,之后取幼蛇入蛊,以其他喂食蛊虫豢养……”
陆江南不紧不慢的说着,毛顺英则越听心中越惊。
“等到蛊蛇四龄,取毒牙之液,按量混入四味毒草,晒干成粉,可得。”
毛顺英面色微沉,并无表情,但心中已经惊骇无比,手脚冰凉了。
“只不过你这似乎并非至阳之人尸体孵化,从毒性程度上来看,应该是取的其他动物尸体。”
陆江南死死盯着毛顺英。
“另外,你所掺杂毒草中断肠草略多,乌头量减半,最重要的你不该放封喉草,该毒性与你所调养蛊毒相克,毒性减了三成……”
毛顺英的脸色越发阴沉,最后露出了惊惧之色:“难道你也是我门中人?为何如此清楚?”
“哼,从你第一次对付家人用嗜血虫,我就大概猜到了你的来历,再加上上次付先生中毒,我已经知道你出自哪一脉,所以才让唐小姐把你逼出来。”
陆江南又喝了口茶:“说吧,究竟是谁要害他们?”
“我不能说。”毛顺英摇了摇头,“我不能出卖雇主。”
“机会难得,你却不把握。”陆江南放下茶杯,“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对不住了。”
毛顺英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你想怎样?就算你能看透所有,也不一定能留得住我。”
“是吗?”陆江南笑了笑,“不用我亲自出手,有人治你。”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阴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小辈,你竟敢跑到中原来为非作歹,我滇缅蛊门的规矩你不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