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无不动容,谁也没想到他的针法竟有如此奇效。
“父亲,您感觉怎么样?”洪万堂激动不已。
“头痛……”洪天赐很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
“初醒,不可移动,半炷香后去针,辅以药食慢慢调养。”
说完陆江南起身:“取笔纸。”
洪万堂立即叫人准备。
“要用笔墨……”于万生补充道。
“先生高人深藏不露,刚才慢带了,这厢赔礼了。”洪万堂对陆江南深施一礼。
“不必,我年纪太轻,难免被人看轻。”陆江南说道。
“敢问先生家父这情况多久可恢复,能恢复到什么状态?”洪万堂问道。
“一盏茶后可起身,药食调理数日可恢复如常。”陆江南取过,刚送来的纸笔。
“如此手段,简直神仙下凡。”万征明赞叹道。
“平生第一次见如此惊世骇俗针法。”
“真乃神人也!”
“学无先后,达者为尊,前途不可限量。”
在场的无一不是中医界的翘楚之辈。
对陆江南如此推崇,就是因为刚才所见所识,让他们心服口服。
陆江南随手开了两个方子:“此方开了一些贵重药材,效果极佳,以洪家实力应该不难。”
然后他又把另一份方子递过去:“这份是我开出的食疗方子,食药双疗效果更好。”
“是,多谢先生。”洪万堂不停点头。
“此药以红枣为引,切记。”陆江南叮嘱道。
洪万堂连连点头。
“病患需要静养,各位还请离开。”陆江南站起身对在场的人说道。
“诸位请他正堂看茶。”洪万堂立即招呼众人。
到了正堂排座次的时候,犯了难。
大家都是本地中医界响当当的人物,原本按照辈分排座即可。
可现在,于万生非得坚持陆江南坐在首座。
陆江南自然不肯争论,半天之后,还是请于万生坐在了首座。
陆江南则陪坐在旁边。
“先生必是医圣后人,得医圣真传者,还请先生点拨一下……”
于万生更夸张,丢了拐杖,直接扑到路江南面前就要磕头。
陆江南挑了挑眉毛,一把接住他,没让他跪下去:“先生,何必如此?”
“老夫学医术近20年来再无长进,望能得先生点拨,再进尺寸已无憾矣。”
于万生行医几十年,但近20年来确实很少出诊,专心钻研医术,修书立传,但求留名青史。
只不过20余年医术难有突破,所著典籍大多平平无奇,无过人之处,这让他很苦恼。
陆江南斟酌了一下,点点头:“好吧!如有机缘,我会登门拜访,与先生坐而论道如何?”
“如能得先生点拨,愿拜先生为师……”
这老头子还真是拉得下脸,竟然要拜一个20郎当岁的年轻人为师。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所以显得相当尴尬。
脸上最难看的就是何伟昌,那他就是看不上陆江南,眼见着现在要变成你家的徒孙,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老先生不可如此,我有什么资格收您为徒?传出去,岂不让世人笑话?”
陆江南才不会犯这个傻。
“先生竟不肯收我。”于万生颇为失落。
“相信这世上没人有资格收先生为徒,您德高望重,又何必纠结于此呢?”
陆江南微微一笑,才继续说道:“这样吧!我诵一篇《五行调阳经》送与诸位。”
在场的人大多都莫名其妙,没听过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可是医圣亲书的《玄医总论》调阳篇?”于万生听完又是激动地一阵手颤头摇。
“正是。”陆江南点了点头。
“那可是自宋末就已失传的医学宝典,先生居然会……”
“还记得一些大家可以用来参考。”陆江南微微笑了笑。
心道,我自己写的东西,怎么可能不记得?
“快,纸笔来。”于万生激动地招呼着,他可不想漏掉一个字。
其他人虽然不明就里,但看这老头子的表现,也知道这玩意儿非同一般,于是纷纷取出纸笔。
“夫阴阳者,天地之道,万物之源,生死之本,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记不起,是谓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