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煜满身血污走了出来,清冷俊容在月色下平添一丝妖冶......
纪怜儿不敢相信,这四大护法是父亲生前的得力之手,江湖上从未有人交手赢过。
“ 解药 ”
胸口一痛,吐出了大口鲜血,不顾纪怜儿地关心,拿过解药便走。
她咬牙切齿道 : “ 你爱她,终有一日会毁在她的手里。”
萧延煜无视她的警告,也好,若能死在她的怀里,便也值了........
她做了很长的梦,这么久了,见到母亲久违的笑容,还是那么年轻貌美。
待画面一转,她身穿嫁衣,紧张不安充斥在心头,萧延煜抓住她的手,向天地祭拜......
“ 公主,你终于醒了!”
梧桐喜极而泣,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冉离头痛欲裂,环视四周,却唯独没见他的身影。
“ 他在哪儿?”
朱雀垂眸道 : “ 越国边境遭南蛮入侵,主公只能启程。”
冉离猛地下榻,不顾众人劝阻,提着裙摆登上了城楼。
她只想再见一见他,哪怕是一眼就好.......
都城的繁华一切如旧,她却再也找不到那熟悉地身影。
风肆意地吹起轻罗挽纱,杏眸含着一层氤氲,明媚动人。
景帝为她系上披帛 ,满是心疼。
“ 你早就知道他是越国靖王,受伤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只为了引出成固,对吗?”
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让人察觉不出微妙的变化。
“ 这是权术。”
“ 父皇答应他,允诺你二人在一起,他深谋远虑,日后越国的天下,不见得是当今太子。”
为了扳倒成家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而萧延煜,无疑是这场权术的关键。
至于阿离,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他答应萧延煜的联姻之求,也是相信,自己这一次是万不会看走了眼。
一朝从权臣之巅,沦为人人唾骂的对象,不过皆是风水轮流转,这场七年的冤屈告一段落,等待都城的将会是一场血洗......
为了感念徐功的忠心,特意将他们的牌位挪至太庙,享万人敬仰。
他终于为徐家报了仇,而最愧疚之人,却只能长眠于地。
至于大皇子,已经沦为庶人,终生无召不得回京。
临走时不忘去天牢里看望成熙薇,同是阶下囚,成熙薇自是没给他好脸色看。
“ 熙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答应我,好好活着!”
满头赃污,朝他怒吼 : “ 你就是个窝囊废,我就算死也不需要你来救。”
“ 对我来说,你不过就是个暖床工具而已,可有可无罢了。”
冉瑾洺愣在了原地,不!这不是真的!
“ 你说要与我相伴一生,可还算数?”
成熙薇懒得跟他废话,她恨透了皇家人,巴不得他们全都去死!
“ 原来,我一直是傻子 ”
见此,他自嘲地笑了笑,悔不当初听信谗言,做了父皇的乱臣贼子......
一纸诏书,废了淑妃,她此生的荣宠也止步于此。
元修琪拖着沉重的身子,抚上他的肩膀,此时,患难夫妻怕也是如此。
在此刻陪伴他的,竟是平时最厌烦之人。
“ 此生得你,乃吾之幸!”
一人做事一人当,元儿不应跌落至此。
低头吻上了她的双手,语气沧桑无力。
“ 是我对不住你,我会向父皇请旨,一切罪过皆有我一人承担,绝不会牵连与你。”
元修琪早已泣不成声,她从未贪图荣华富贵,只想与他平平安安,做一对寻常夫妻罢了。
“ 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冉瑾澤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流放清苦,她一弱女子不能陪着他受罪。
“ 我要与一同前往凉州,在那儿我们从新开始,没有尔虞我诈的纷争,只有你我。”
语气坚定,她不怕吃苦,母亲说她傻也就傻了,只有自己明白,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是多么不易.......
冉瑾澤轻搂她入怀,无法言喻地愧疚,后悔。
马车护送他们离去,从此他们与都城再无瓜葛。
冉离闻后轻叹一声,大嫂是个好人,只愿她能得偿所愿。
“ 给我讲讲阿煜哥哥吧,我好像从未了解过他。”
手中的暖炉渐渐地有了暖意,她嘴角含着笑,周身透着清雅绝伦之气。
朱雀倒是乐意至极。
任光二年,是萧延煜的诞辰,尚且在禁足中的皇后,激动地抱住自己的孩儿,更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秦皇后不过是先帝选中的女子,送往越国和亲,只是为了两国邦交之好,那时的越帝还是齐王,两人也算是恩爱了一阵,美满如意。
直至越帝登基后,后宫新人不断,娘娘生性善良,不擅与她们争风吃醋,这才渐渐落了下风。
兰妃,她是南境的公主,凭借着出众的容貌,将越帝迷得神魂颠倒,一己之力生下了太子,她的野心也从未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