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名利当真是个好东西,宁可头破血流也要往上爬,身处高位又怎能真的无忧......
“ 祖母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姨娘.....”
孙妙云说完便重重地磕在地上,额上的血迹可见力道之重!
申姨娘被下人束缚着,常年病弱的身子使得脸上毫无血色,她看着女儿委屈求全的样子,心痛不已。
“ 老夫人云儿是无辜的,都是我的错,我愿意领罚。”
孙老夫人拄着鸠杖,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任凭孙妙云头破血流也是无用。
申姨娘家世败落,其父为了重振家族便把她送入了尚书府做妾,哪怕是不受宠也能给申家带来不少利益。
可偏偏老尚书晚年贪图美色,竟看上了儿子的小妾,孙老夫人的性子刚烈又有娘家撑腰,手段狠辣,申姨娘这些年可算是吃了不少苦头!
如今早已是面目全非,尝过馊掉的饭菜,被下人婆子欺负,她与孙妙云就在这儿相依为命,看人眼色地活着.....
“ 你这贱命一条自然是死不足惜,这些年若不是我儿仁厚,岂会容你至今?”
说完便示意奴仆上前,孙妙云紧紧护着姨娘,瘦弱的小脸透着一股倔强。
正因此才让老夫人怒火中烧,张婆子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老夫人在前竟敢不敬,给我打!”
“ 不能打....不能打....云儿是尚书府的小姐,身子娇贵,要打就冲我来!”
婆子们可不管这些,扯着申姨娘的头发给拖到地下,母女俩的痛叫声刺人耳目,手无缚鸡之力怎能与她们搏斗?
“ 住手!” 冉离不顾宣阳的阻拦,面色冰冷地走过去。
院子里的人大惊,冲撞了公主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夫人面色难看,紧紧地握着鸠杖,此等丑事被公主瞧见了,心下对这母女俩又是厌恶了不少!
“ 老夫人身子倒硬朗,在本宫面前动手怕是不太好吧?”
笑意不尽眼底,她也没打算让孙氏起身。
毕竟是年纪大了,跪了一会儿便有些撑不住了,面色更是难看,暗想:
“ 自己可是朝廷命妇,这长宁公主竟然让她跪了这么久,没了生母的公主怎敢如此嚣张?”
“ 公主恕罪,老身只是教训家中下人罢了,实在无意冒犯,若招待不周还望公主见谅!”
孙妙云见此,攥紧了手中的拳头,若能求得公主庇护,那祖母会不会就此放过姨娘?只要姨娘安好,她甘愿冒犯公主!
“ 公主,求你开恩,放我和姨娘一条生路吧!”
不管冉离答应与否,便上前长跪不起。”
倔强的神情使冉离动容,也就那一瞬。
“ 不知尔等所犯何事?冲撞了老夫人。”
“ 启禀公主,本是我不该冒犯祖母还连累了姨娘,求你替臣女做主,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尚书府的家事她不会插手,事关人命她不会袖手旁观。
“ 都起身吧,有什么本宫会替你做主的。”
眼前的人是那么的耀眼,美的出尘脱俗,好似这世间的一切都被衬的黯然失色......
孙妙云一时看呆了,心里不知怎么涌出一股自卑感,想到自己的出身,一股酸楚绕在鼻尖,化不开.....
孙老夫人用恶毒的眼神瞥向孙妙云,申姨娘的命还在她手上,若她真的如实相告,今日.......
“ 这庶女不敬长辈,老身一时动怒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这申姨娘该罚不可!”
丝毫不惧冉离,她三朝元老的夫人,是尚书大人的母亲,就是陛下也要给她几分薄面,一个小小的公主能耐她何?
冉离闻后,面色看不出一点神情,众人还以为长宁公主这是怕了孙老夫人,粗使们便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板,面露不屑之色。
“ 这是尚书府的家事,本宫本不应干涉。”
“ 孙小姐有求于本宫,若是回绝便会落下个无情的名声,到时理应由谁来担这个罪名?”
“ 这....公主乃是天女,坊市传言不足为惧,想来不会有大碍。”
不愧是尚书府的女主人,冉离倒是对她另眼相看了。
“ 能否经得起他人的非议暂且不论,可老夫人这般现下是何意?”
孙老夫人惶恐地站在原地,哑口无言.....
申姨娘见此紧紧搂着孙妙云,幸逢今日公主出面,否则她就算死在这府里,也不会有人过问。
冉离看向了申姨娘这里,可见这些年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芜兰也是不忍直视,没想到这孙老夫人竟是这样的虚伪,对公主出言不逊也就罢了,还放纵底下的人如此行事!
“ 老身知错,请公主恕罪!”
冉离不想与她有过多的攀扯,便开口道 :
“ 我朝自古以孝治天下,申姨娘惹得老夫人动怒,确实不该!”
“ 那就将她母女二人送往城外的道观里,静修半年如何?”
公主发话自是不敢有异议,只是孙妙云面露不悦,碍于人多便忍下了......
“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