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在宫里忙活着,精挑细选的,最终还是选了自己当年的陪嫁。
这串璎珞项圈,通体镂空镶嵌,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虽说珍珠没有那么大颗,但也是粒粒珍品。
贤妃也是越看越喜欢,她出身商贾,钱财自是不缺,这串项圈还是出嫁前,父亲寻遍天下宝石镶嵌的,在宫里绝对找不出第二串。
“ 娘娘,长宁公主有陛下和太后的疼爱,这可是你珍藏了多年的陪嫁之物,理应不用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清荷也是为贤妃着想,毕竟这串璎珞项圈属实贵重。
贤妃倒是不在意,她也算宫里的老人了,已经过了生育的年纪,没有子嗣,再贵重的东西留着也是无用。
“ 长宁这孩子乖巧懂事,本宫对她也是喜爱过甚,更何况皇后当年对本宫不薄,送给长宁又有何异议 ?”
“ 奴婢不敢 ”
她是不在乎这些,只怕有些人今晚连觉都睡不好........
“ 嘶~ 好疼啊 !”
长宁公主看着芜兰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发髻都扯疼了不少。
“ 公主恕罪,奴婢还没梳过这么复杂的发髻,奴婢啊一会儿就去领罚。”
冉离才舍不得罚她呢,玳瑁姑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接过来梳着。
长宁看着自己的样子,发髻盘了起来,她还从未梳过这么好看的发髻,就是簪钗太重了,好在她年纪小不用佩戴那么多。
“ 姑姑,等会儿人太多了,我紧张怎么办?”
“ 公主放心你不用紧张,来恭贺的巴结你还来不及。”
冉离其实不想去的,一晚上就要端着,不能吃太多,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坐着,简直是受罪 !
不过刚才听芜兰说起,大公主在兴庆宫闹了好大一番,对于这种事,她根本没必要去表示什么。
宫中但凡是有子嗣的妃嫔,个个视她为眼中钉,上一次落水之事未能得逞,看似是风平浪静,其实都在寻找出手的机会。
梳妆繁琐极了,更何况是宫宴场合,争奇斗艳得多了,姑姑也没给她打扮那么沉闷,但又不失尊贵。
涂上口脂后,玳瑁姑姑侍奉她换上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披上披帛,一时间玳瑁和芜兰都愣住了。
“ 公主虽说年纪还小,不过这姿容简直是貌比仙子。”
冉离的脸稍稍地红了,锦裙很长不过甚是好看,一摇一曳地发出环佩玎珰般的声音。
要是母亲能看见就好了,如今她是正一品嫡公主,一言一行天下人都在看着,不能像往日那般随心所欲。
“ 好了,都别打趣我了,让皇祖母久等了可不好 。”
款款地走到太后跟前,太后打量了好长一番,满意极了。
在这些孙儿辈只能也就只有长宁的容貌最为过人,光是看着便赏心悦目。
“ 时辰不早了,你父皇还在云檀宫等着。”
王凃公公早早地备好了舆轿,见到长宁也是使个劲儿地就夸,果真,在宫里能做到一品管事的位子,嘴上大多都是有功夫的。
唉.....看今晚要应付的人可不少啊 !光是那些贵女们便让她头疼。
长宁坐在舆轿上,看着前方大臣与家眷们的马车停在正阳门前,宫里规矩他们必须要徒步走去云檀宫。
见是太后与长宁公主的舆轿,众人纷纷行礼,萧延煜站在一旁,透过帐幔便能看见那小丫头的面容。
面上是不惊,心里早就起了一丝波澜。杏眼朱唇,冰肌雪肤似乎比上次更好看了。
冉离不知怎般地朝那方向瞥了一眼,一眼对视,心里有些惊讶?少年墨色的长发用玉冠束着,俊美的面容在人群中极为显眼。
她喃喃自语道 “ 他怎么会在这儿?” 上次他在水里救了她,还没来得及感谢他便走了,虽说救命之恩大于天,但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差点就忘了。
心里想着,不自觉向后看去,芜兰却以为公主有事吩咐。
“ 无事 ”
上次失态抱住人家的胳膊不放,现在想想都羞死了。
“ 罢了,抱就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镇定镇定 ! ” 心里使个劲儿的安慰自己,不能表现出一丝异样。
萧延煜直到众人起身,他的眼神还没收回来。
“ 怎么会这样?”
心里挠挠地有些痒,说不上来的感觉 : “ 难道是小丫头将他忘记了 ?”
季长文瞅了瞅他,看的眼神的方向便明白了。
手搭在萧延煜的肩膀上,捏着嗓子说,“ 阿煜哥哥,人家这么小,你能这般不怀好意 ?”
手中的扇子还想勾起他的下颌,被季长文惹的不耐烦了,反手就是一记掌。
萧延煜不理会他,径直地走了。
“ 嚯..... 你大爷的下手还挺重 !”
要不是自己常年习武内力深厚,不然这一掌早就撑不住了。
还能怎么地?硬着头皮地跟上呗!
贵女们聚在一起,又是讨论这个,议论那个的,大多都是对长宁公主的不屑,对大公主的赞赏。
事实上,先皇后在世时,很少让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