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近,你与大将军,玄牝谷,亦乃家人也,今日,你亲自做个先锋,全力攻城如何?”
庞德也不废话,只是站起来微一拱手道:“好。”
然后便径直起身,整军去了,帐中诸人远远的就听到他的大嗓门喊道:“蜀兵孱弱,赵云那小辈三百破敌三万,我等只因一小关就这在此受阻,此乃耻辱!吾奇耻大辱是也!传我将领,攻城,不破白水,誓不生还!”
众人闻之无不动容,一时间也是心惊不已。
这货是认真的?
原来,这一直以来不显山不漏水的庞德才是心气儿最高的那个啊。
前后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汉军便已经再次对白水关发起了总攻,白马氐一改往日零零散散的攻势,乌泱泱数千人突然一窝蜂似的冲了上来,直让山上还剩下的守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连忙用弓弩和石块还击,却见那些氐人突然间好像变得不怕死了一样,躲都不躲了。
这些氐人大多数也没有甲胄,有也只是皮甲,那箭矢插在身上大多时候都能造成有效的杀伤,然而那如雨一般的箭矢却是不能阻拦得住,匪首杨千万本人因为冲在了最前面,同样也不小心挨了一箭,却是想也不想的就把箭杆给撅了继续向前,宛如疯魔。
这山峦上的箭楼本就只剩下了十之一二,自然这箭雨的数量,防卫的力量都已远不如前,白马氐突然之间变得悍不畏死猛然强攻,一时间山上守军形势岌岌可危,几乎是一开始就守不住了。
白水关的贾龙见状也是大惊,连忙派遣人马相救,却见庞德率领关中人马骤然杀至,尽显关中精锐之强悍,宛如摧枯拉朽一般,使那些原本要上山支援的守军一触即溃,盯着关隘上的箭雨厮杀,竟是阵型丝毫不乱。
出关者死!
虽是没人这么说,但却是已深深的烙印在了每一个蜀军的心中。
“关中汉军……这……何其精悍啊,不可敌,当真不可敌。”
贾龙的心里也是无比闹心,眼见着庞德已经亲自率领人马又来攻城了,虽所用尽是一些用竹梯改的小攻城梯,郑经的云梯等大型攻城器械一概全无,但却是声势浩大,士气昂扬,连忙振奋了精神去奋力抵挡,直战到了天色傍晚,汉军渐渐退去,关内众人一时之间居然有了劫后余生之感。
“将军,关内箭矢……不多了。”
“什么?还,还剩多少?”
“只剩下七剁了,若是汉军维持今日这般强度的话,恐怕至多……至多还能坚持三天。家里边,已经许久都没有来船了,听说张将军大败之后,许多人……”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喏。”
手下告退,贾龙则是默然无语,良久之后又长长一叹。
“白水关怕是守不住了啊,要退去剑门么?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一时间竟感觉浑身无力,又累又困的,只想倒头睡上一觉,什么都不想管了,却又哪里睡得着呢?
穷途末路啊。
“报~,报,汉军来使。”
“呵呵,是来劝降的?轰出去吧。”
“是来劝降的,不过来人说……他叫杨修,出自弘农杨氏。”
“弘农杨氏的杨修?是那个,秦宜禄的弟子?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杨修身穿一袭儒袍,缓步而至,朝着贾龙拱手而礼,看起来明明身在敌营,却好似闲庭信步。
贾龙不禁感慨道:“尊使,身份如此尊贵,居然亲自涉险来孤身入我大营,当真是好胆魄,好气魄啊。”
杨修淡定地道:“关西儿郎,岂因生死而避之?就算是我师贵为大将军一样要披坚持锐,又何况我乎?再者我相信贾将军您一定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又怎么会做蠢事呢?今日你伤我一人,明日贾家几千口,怕是都要给我陪葬了。”
“哈,你若是当真攻得下我这白水关,又怎么会亲自来劝降于我呢?”
“贾将军,白水关虽然雄壮,只是如今到底还守不守得住,你心中想必早已经自有分寸,我倒也不愿再费唇舌与你争辩,只是就算你当真守得住,那又能如何?白水关如今还重要么?关中兵马执意仍要攻城,是为了战功,也为了颜面,可是恕我直言,你守关……是为了什么呢?莫非你不知,我师已攻陷江州,并且尽灭张任援军么?”
贾龙闻言脸色愈发的难看许多,憋了好半天,却是也终究狠狠一骂道:“都怪那甘宁小贼,不忠不义,居然行了那临阵倒戈之事,如若不然,我益州自有天险,尔等何能破也?”
杨修淡淡一笑,道:“天下在德,不在险也,大将军扶保汉室,乃真正大德之人,是以天下归心,又岂止在区区一个甘宁呢?难道,就只有他们巴郡的豪强愿意衷心追随么?贾兄,犍为贾氏数千口的族人性命,可全都在你一人肩上,兄,可定要好生斟酌才是啊。”
贾龙苦笑道:“你们已经有了甘宁襄助了,难道还需要我么?”
杨修闻言却是自顾地在贾龙的身前坐下,道“对于朝廷和大将军而言,你投还是不投,确实是已经不重要了,但对于咱们关西人来说,很重要。”
“咱们?”
“怎么,益州本乃秦国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