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你死要么我活,分出一个胜负之前谁也别走。
他要将这三千骑兵统统全部留下!
高干自然也不是傻,事实上很快他就有点反应过味儿来了,随即便也是愈发的感觉好笑了起来,只觉得自己被这个二世祖给小瞧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弟兄们,随我弄死他!”
然后他就发现他居然怎么也打不上去。
明明那张猛的军阵近在眼前,好像只要冲上去,立刻就能将人宰了一样,然而张猛的前军将大盾深深地凿入地下,就宛如一面高墙一般,他率领的骑兵撞上去就感觉跟撞在枪上一样,而四面八方张猛的援军却是越来越多,也让他们这一支骑兵转圜变化的余地越来越小了。
见状,张猛的心中不由得愈发冷笑不止,甚至已经琢磨一会儿大胜之后开庆功宴吃什么了。
没上过战场是真的,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张奂的亲儿子,而且,他可是个凉州人啊。
秦宜禄军改之后大幅度的提高了胡兵的地位,并不区别地带,就连西羌的人他都开始往司隶地区塞了,更何况是东羌,东羌中的先零羌一直以来跟他的关系都还算不错,考虑到这些先零羌曾受张奂大恩,又都是张奂旧部,自然也就将那些先零羌统统都交给了张猛。
要说是新兵倒也不假,但再怎么新兵那也是来自凉州的兵,结阵克骑这种基本的战法若是都不会的话,先零又如何能够成为东羌第一大种呢?
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高干就有点懵了,突兀的发现自己居然半天都全无斩获,那张猛的盾牌都是特质的,一个个又大又沉,用锤子砸都砸不开。
而且他摆的是个圆阵,根本就没有阵角。
打了半天之后高干才惊悚的发现,这张猛的军阵似乎并没有朝他们放箭!
为什么不放箭呢?他高干再怎么新手也知道,以步克骑,最重要的就是箭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高干的心里越来越惊恐,突兀地大喝一声道:“张猛!汝妄为将门之子,只敢结此一乌龟死阵么?有本事出来与我一决雌雄啊!”
张猛压根不搭理他。
四周围涌入进来的援军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而且仍旧在不断压缩他们的活动空间。
“将军,张猛结的这个是乌龟阵,根本破不开啊,咱们撤吧。”
高干闻言咬了咬牙,虽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心中的不安愈发的强烈,大喝一声:“撤!先撤下来,再找机会。”
张猛这时候终于忍耐不住,不由得哈哈大笑:“这个煞笔,都这个时候了才想到撤,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么长的时间,吾阵早成矣,弟兄们,变阵!”
高干闻言愈发的心慌,连忙要原路返回,却见来时的路上早已经摆满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车架,而车上更是满满的堆放着原本他们要来烧毁的粮食。
“冲过去!区区车阵而已!”
却见粮车的后面突兀的冒出来无数的弓弩手,一声令下,顷刻之间矢如雨下,不射人专射马,甚至其中还有大黄劲弩,当真是势如霹雳,射马马倒射人人亡,就算是盆领铁铠,也箭之下也能扎出一个窟窿。
他妈的这张猛把弓弩手都安排到这儿了?
惊慌之际,却见四面合围的步兵营寨之中,突然间举起了无数根长的有些特别的长矛。
说是长矛或许都有点不对,那矛足有手臂粗细,长三四丈,有些甚至压根就是竹子,上面的树叶都没有削下来,需要两名,甚至三名兵士共使一根。
无数的长矛组成了枪林,齐刷刷的朝着他们压迫而来,使得原本就辗转腾挪的空间进一步的被压缩到了极限,这高干想冲,然而胯下的战马去根本不受控制。
那马也不缺心眼啊,哪能傻乎乎的真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往枪林上撞。
一时间马都惊了,根本不受驾驭,无数的骑兵混乱的就挤做了一团,被步兵顺势压上进一步的一挤,成了一大坨。
“一二三~,捅!”
无数的长矛纷纷捅了过来,这长矛实在是太长了,而高干的骑兵们因为挤成一团的缘故根本没法躲避,挡也挡不住,想反击,更是不知如何是好,那长矛阵虽然笨拙无比,但就是这样笨拙又可笑的战法,却是让他们一点办法也想不到,外围的骑兵一圈一圈的被捅,那些长矛有些压根没开锋,但被捅一下大多也都给捅得摔下来了,然后被混乱的马蹄践踏而死。
………………
营寨之外,张郃率领着步兵也在奋力前进,奈何营中不知何时已又多了一支奇兵,守在辕门处借地形之利层层阻截,纵使张郃亲自领着亲兵冲杀在前,收效也甚是微小,根本就前进不了几步。
毕竟这辕门之处,本就是营寨之中防卫最为完全之处,高干进得去那是张猛故意放他,张郃要进去却是难了,尤其是局势危急他还根本没有时间慢慢调整军阵徐徐攻打,几乎是只能用最笨,也最呆的手段拿命去硬拼。
越打,他心中就越是憋屈。
特么的高干那个蠢材!
袁绍那厮,若是将这一支骑兵交给我来统领,何至于把仗打成这般的烂样?
正琢磨之际,就见汉军之中下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