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吾等请战!”
几乎是命令刚刚下达没多大一会儿,何苗张奉和丁原三个人便齐刷刷地来到了秦宜禄的面前半跪下去请求能追随秦宜禄一同出战了。
让秦宜禄一时也是有点哭笑不得:
“又不是决战,不过是去跟对面打个招呼,你们都跟着凑什么热闹呢?再说我是惯使骑兵的,就是去活动活动筋骨,玩玩而已,距离决战还早着呢,用得着如此全军出击么?”
“明公乃是天下之重,您既然都已亲自出战,吾等又如何还能在寨中安坐呢?”
“我叫徐荣跟我去,是因为他这一部校尉中骑兵较多,还有两千多是胡骑,你们仨麾下都是司隶本地兵卒,又几乎没有骑兵,跟着纯凑热闹么?”
却见何苗道:“姐夫,我还从来没上过战场呢,这不是想跟您学点东西么。”
张奉则道:“明公,小人是当真想尝试做一名合格的将领,还请明公您一定要带一带我。”
丁原:“明公,吾亦有勇力!”
秦宜禄见状,颇为无奈地捂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愈发的苦笑不止。
这仨人能当上校尉握有实际兵权,天下人自然都知道是走了何氏的关系,也完全都是政治考量,事实上天下人好像还真没几个拿他们当做领兵打仗的将军。
其实正常来说二世祖么,也都很正常,但偏偏此时汉室衰微,世人都知道秦宜禄才是真正的当家人,于是这仨人自然就愈发的感觉像是凑数的,一些仰仗家世,却又没什么本事的人自然会想方设法的托人找关系往他们的手下去塞,但是那些真有本事,也寄希望于建功立业,在战场上改变命运的人,那自然是想方设法的往外逃了,宁可跟孙坚那个南蛮子,也不愿在这仨凑数的这里吃白食。
当然,本质上来说秦宜禄也确实是只当这仨人是凑数的,这一次是北军十校的第一次亮相,情境也是颇为特殊,关键是作战的地点确实也是离京不远,以后,不出意外的话确实也没什么机会能给到他们了。
也不知该说这仨货是上进,还是没有自知之明了。
想了良久,秦宜禄叹息一声道:“张奉啊,我杀了你爹,你不恨我么?”
“家父是自己寻死,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交代了家中后事,能以其性命换来我这个校尉,用他的话说是死得其所,明公,请让小人追随明公左右,小人,想活出个样子来,如此,方不负家父之托啊!”
“哎~,也罢,既然如此,张奉你跟我来吧,兵马就不用带了,至于你们两个,且先回去,日后有了机会,自然有你们打仗的机会。”
张奉见状,立时便是大喜过望,慌忙拜谢,而何苗和丁原这两个人,则虽是面带沮丧之色,却也只好悻悻作罢。
其实说来,这仨人里无论是何苗还是丁原,在原本的历史上也都是留下了一笔的,何苗好歹在历史上打过白波贼,而且还小胜一场,至少代表他这人用兵的能力比那个牛辅强。
丁原就更不必说了,三国演义里都把这人吹成汉末名将了,真实的历史中,应该至少在对匈奴作战的时候有了点用处?
当然也就如此而已了,在秦宜禄的评价体系里这俩人都属于庸才,实在是没什么培养的价值,尤其是丁原,事实上等过两年朝政稳定下来之后他是打算把他给撸下来换自己人的。
丁原这个人,乃是何进的嫡系,历史上何进在掌权之后直接将他从一介不入流的小吏,提拔成了并州刺史,然后并州刺史就只当了一年,也不知具体立下了什么功勋,就带着并州兵马进京了,而且也成为了何进手下最好用的刀,何进让他去小孟津放火吓唬何太后,这货居然真的去!
大汉的将领放火烧洛阳最重要的渡口,怎么想的啊!现代人有人能想象驻京武装无缘无故的去放火烧通州么?
人家何进为了吓唬太后,蠢不蠢的且放一边,但那也是人家兄妹俩的家事,说不定人家转头就和好了呢?然后人家太后记得你放火吓唬她,收拾不了亲哥哥还收拾不了你个外人?这种事儿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也会有多远躲多远,他居然去抢着做。
更奇葩的是,董卓进京之后整个北军几乎都第一时间倒向董卓,就他,跟董卓还不服,这简直都是搞笑了,那时候的董卓的正式官职就是上将军,大骠车卫四将军全都死了,他就是第一武将,这个不服完全就不合理,尤其是他明明统帅兵马的还都是并州兵马。
他难道不知道董卓之前当过四年的并州刺史,还是灵帝亲自任命的并州牧,而且是切实领着并州兵打过仗的么?他难道不知道他的兵马其实全是董卓旧部?
只不过三国演义中董卓这个上将军,并州牧,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凉州刺史,身为持金吾的丁原又莫名其妙的变回了并州刺史,吕布则是更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干儿子,这才稀里糊涂的将他变成了一个汉末忠臣,又塑造了吕布这么个三姓家奴。
实际上这吕布在历史上大概率还真是董卓旧部,而在汉末的价值观里,心念旧主这反而是美德和忠孝的表现,张绣就是因为新念旧主,杀了新主,所以少年之时就能闻名于凉州,成为凉州一方大豪。
放火烧小孟津的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