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也不会再还给你们,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们就不用想了。”
“…………”
“土地,人口不能给,按说应该给你们点钱,但是现在朝廷穷啊,南宫和北宫都烧了,三分之二的皇宫成了废墟但依旧是特么的没修,实不相瞒朝廷现在真是没钱。”
“那么按说我应该赏赐你们爵位,哪怕只是个荣誉称号呢?但是两汉四百余载,爵位这东西实在是已经太多了,我都惦记着往回收呢,而且这东西要是泛滥了,给子孙后代埋雷,所以,我也舍不得。”
“…………”
那你还说个der啊!
“我在西凉时候提过的新政,你们都知道吧,我没想着什么天下大同,土地,人口这两样我会抓得很严,但并不是不许大家发财,大家依然还是可以做生意的,之前两个多月在西凉那边搞丝绸之路,现在也有了一点成果,现在就打算将这个成果与诸公一并分享。”
“我提个建议,由你们负责牵头,共同成立一家商号,然后你们想办法招募人手,挖掘运河,把洛阳和长安之间的水路给连接起来,朝廷可以给你们提供除金钱以外的一切帮助,沿途民众也要出徭役。”
‘意思是不但不让俺们回血,还让俺们往出放血的意思呗。’
“河道若是建得成了,则从洛阳到长安这一段河道的停船费用和过关物资,所需要收取的税赋,三十年内,朝廷只收六成,剩余四成的利润尽入尔等之手,这一段的生意尔等也大可以参与进来,皆可以享受安利号三级经销商资格,保证钱财上滚滚而来,绝对比你们圈占土地要更赚得多。”
说罢,秦宜禄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只可惜看起来这些人面上看起来都没什么高兴激动的神色,一看就是兴致缺缺。
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一来是他们未必清楚这种过桥费的巨大利润,毕竟丝绸之路早就断了很久了,而且西汉的丝绸之路也从来不是市场经济和自由贸易。
二来这事儿能不能成都不知道,丝绸之路这种事儿哪里是上下嘴唇一碰,说成明天就能成的东西。
三来最重要的是,眼下根本就不是太平盛世,这世上绝大多数人哪来还有心思去想那么长远的事情,别说三十年,就算是三年之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说不定三年之后大汉都没了,这所谓的运河收益,这不就是画饼么!
况且他们也并不相信朝廷的信誉,甚至是连秦宜禄的个人信誉他们也不一定就相信,万一他说话不算话,那啥都白费。
而封建王朝,当皇帝的说话不算数那是常态,尤其是这种割自己揉的行为,算数了的才是特例。
然后秦宜禄就很是有些郁闷。
他本来是打算趁着难得的农闲之时直接让军屯士兵来做这个事的,事后再用运河之利来补充军需。
但现在形势所迫他好像又得用这个难得的农闲时节领着大家去打仗,毕竟久训不战是兵家大忌么,很伤战斗力的,这军队都是新成立的,好不容易农闲了,然后关外就是强敌,这个时候领着大家伙儿去挖掘运河,确实是有点不像话。
但是他真的好想赶紧挖运河啊。
早一年挖掘,商路就早一天昌盛,而且商业运营这种事有些时候关键就在于一个信心,雷厉风行和拖延时日的差别就非常大了。
啧,自己的忽悠功力还是有所欠缺啊。
“诸位似乎是不太感兴趣?那我再加一条好了,我打算废弃少府之职,将少府所辖一应工坊,干脆都卖出去,由你们进行认领,每家工坊,朝廷只占据三成的股份即可,且放弃经营之权,只派遣官吏进行财物审计和监督,至于这经营权最终归属者谁,那就看你们的意思了,总之,修建的运河越长,就越是优先置换股份。”
“当然,即日起所有少府所有之官奴,即可落籍为民,若是不想再为我皇家做工的,也允许他们辞职,尔等日后经营少府工坊,更不能发良人为奴,转而采取契约,佣工的形式役使贫民,这是我的底线了,你们要是还不同意,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少……少府要取消了?”
“正是,或者说从今以后,诸位都是少府。”
众人一脸懵逼,不同于刚才的兴致缺缺,很快的,便见众人交头接耳,热烈的小声讨论了起来。
事实上少府确实也是非常尴尬的一个官职,这个官职要让秦宜禄来说的话有点类似于是皇帝的私人管家,主要负责的就是管理皇帝的衣食住行等乱七八糟的工作及其家产,名义上是九卿之一,但实际上偏偏又几乎什么都管不了。
尚书令,符节令,守宫令,这都是少府的下属,但这下属的实权却比上级要大得太多了,甚至到了曹魏时期,想给后宫女人做衣服,居然都愣是不知道公共妃嫔的数量是多少,美其名曰国家机密。
说白了,皇帝,哪有什么真正的私人事务。
但是皇帝的所有私人财产之中有一样却是至关重要的,那就是奴隶,少府的下面,管理着大量的奴隶,他们有些是在皇庄给皇帝种地,但是绝大多数,则是在各个皇家工厂之中给皇帝做打工人。
盐铁专营虽然发展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