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正午火一样的阳光炙烤得地上的草都因缺水而打了蔫。
几个浮桥守卫,身上还穿着皮袄的鲜卑族人实在耐不得这份炎热,也顾不得什么职责所在,各自寻了附近的阴凉去处去歇着,甚至还有那直接就埋锅造饭的。
换言之此刻这弹汗山鲜卑王庭所在,唯一的一处险要关隘,也就是这浮桥,其南岸实际上是压根就没什么警戒的。
等到他们听到了马蹄声,想要上马阻拦时却是已经晚了,秦宜禄已经带领着陷阵营的先锋精锐距离浮桥不过百米之遥。
桥上倒是也有一队,大约十余人的鲜卑警卫,一见之下脸色都变了,这般全无防备之下让他们十余人面对汉军精锐起军的正面冲锋?这不是扯犊子呢么。
自然是纷纷转头就跑。
秦宜禄见状自然也不跟他们客气,当即便张弓搭箭,啪得一声正中其中一人的后心,俄尔不过片刻,身后追随他的骑兵也已经纷纷弓响箭落,将这十余个鲜卑的倒霉蛋尽数射死,成为了两军交战第一波死掉的倒霉蛋。
而作为先锋的秦宜禄踏着这些倒霉蛋的尸体成功的闯过了浮桥,顺利踏上了河水北岸,初战告捷。
“汉军!是汉军杀过来了。”
“结阵顶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过桥,为王庭争取集结军队的时间!”
北岸的鲜卑警卫这会儿却是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虽未能依靠地形据桥而守,将汉军堵死在桥的对岸,但亡羊补牢,将其堵在桥上不让他们的大部队在北岸展开,倒也是可以的。
一队敢死的鲜卑勇士笔直的朝他们冲来想阻滞他们冲锋的速度,秦宜禄依旧是淡定的张弓开箭,咄得一声射死一人,而后手持马朔,丝毫不避的就迎了上去与这些鲜卑武士对冲而过。
对面的鲜卑武士同样持长矛刺来,秦宜禄见这长矛是木制而成,却是仗着身上穿的盆领铁铠,根本都不带躲的,硬扛着双马对冲的力道,双脚死死地套住用绳子制成的原始马镫,带着胯下的胭脂骏马也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好悬没有被怼下去,也拼着剧痛将手中精铁制成的马朔狠狠捅进了那名鲜卑武士的胸口。
‘他妈的,好疼啊,肋骨不会是断了吧。’
“大哥,没事吧”
却见张杨不知什么时候也解决了他的对手,跟在了他的身边。
“没事。”
说话间,却见对岸的鲜卑武士趁着这一支骑兵阻碍所拖延的时间已经纷纷赶到了桥头,却是干脆弃马,在河对岸组起了步兵的军阵,用长长的矛头对准了他们。
见状,秦宜禄倒是依旧敢冲,可胯下的胭脂马却是不干了,忍不住的就开始尥蹶子不想向前。
秦宜禄则发狠的直接将自己的马朔给扔了,抽出环首刀狠狠一刀就毫不怜惜地砍进了他珍爱的胭脂马屁股。
胭脂马吃痛之下,悲鸣一声,便发了狂,猛地向前一蹿就冲入鲜卑人的军阵之中死在了乱枪之下,而秦宜禄则趁机翻滚着下马,冲入军阵之中状若疯魔的砍杀起来。
“大哥,我来助你!”
却是成廉已经不知何时从后面追上赶到了秦宜禄的身侧,有样学样的同样是痛杀爱马,借马匹临死之前的发疯来突入敌军军阵,而后像一只大鸟一样的就跳了起来,连人带铠狠狠的砸在了秦宜禄的身旁,顺便还砸死一名鲜卑武士。
“大哥我也来了!”
一声大喝,又一匹发疯了的战马突阵而死,张杨竟然拽着这马匹的马尾巴,被马带着拖行了七八米的距离也一并来到了秦宜禄的身边。
“好兄弟!”
“杀出去,一起升官发财!”
“三个人一条命,杀吧!”
另一头的鲜卑武士显然也都被这三人不要命的打法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三匹马撞出来的缺口虽然不大,但这些鲜卑也不是什么精锐步卒啊。
也不过就是个临时组出来的简易长矛阵而已,人数又少,甚至手中拿着的都不是适合贴身搏斗的长矛,被这三名都披着盆领铁铠的勇士切进来一搅,缺口立时便扩大了开来。
步兵抵挡骑兵靠的就是阵型,没有了阵型自然也就挡不住了,很快,后续的骑兵顺着三人搅开的缺口就冲了进来,又不过片刻,这支鲜卑也就溃败了。
“秦屯长,两位队率,上马。”
“好!”
军中许多的骑士都是一人双马有备用马匹的,秦宜禄三人也不矫情,直接便翻身上马,而秦宜禄甚至是上了马之后,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边肩膀上居然插着一把短戈,不知什么时候砍穿了自家的铠甲,深深的扎进了肉里。
这特么二手的铠甲果然不靠谱啊。
刚刚在地上砍人时虽然时间不长,甚至就只有三四分钟,但战况激烈,肾上腺素飙升之下他甚至根本都不知道。
“屯长,这……”
“没事,死不了,继续杀敌!鲜卑王庭就在眼前,杀过去,胜利就是咱的了。”
说罢,自顾自的狠狠抽打着马屁股又重新冲在了前面。
至于那半根短戈,秦宜禄也不敢拔,怕喷血之类的,索性就让它在身上这么插着了。
董卓这会儿就跟在秦宜禄的身后,见状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