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对赵云就像对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有吃的、喝的都不忘记喊他,而赵云也是一样的,感觉他们两个人谁有钱了就吃谁的喝谁的似的。每天下午饭的时候,他们在老魏麻将馆和小尹麻将馆门面中间那块小空地上摆好了桌子,找大门口那个不大的市场的一个小饭馆,点几个菜,再要一些酒,三两三、老窖、啤酒,然后七八个人围在一起,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吃饱喝足了还要继续打麻将,一直到深夜。
赵云的酒量不大,喝多了就丑态百出。
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是真的喝的太多了,竟然指着韩帅笑话起她的残疾。
韩帅趁他不备的时候,猛然伸出她鸡爪子一样的手,一下就戳到了他的脸上,赵云白净的脸上一道深深的血痕中,流出一丝鲜血,随后韩帅继续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赵云立刻被打的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帽子起初根本不管他们打闹,好像这种打闹很常见。直到最后,韩帅用我们听不懂的话大骂赵云的时候,老魏先劝了几句不顶事,韩帅指着老魏也骂。这时候,帽子才对着韩帅笑眉笑眼的拉扯她,让她放过赵云,韩帅则依然骂骂咧咧的坐下来,把大半瓶乌苏啤酒喝掉了。
赵云站起来自我安慰了几句,然后继续和大家吃吃喝喝,他的脸皮一向很厚。
据说赵云年轻的时候,跟着一个大酒店的师傅学到了一手好厨艺,他能帮着麻将馆的老板们做做饭,自己也顺便混点吃的度日。如果赢钱了,他就和其他人一样,点上炒菜或者椒麻鸡、烤肉等,请所有在场的人吃喝一顿,当然一定会特别的给韩帅一瓶乌苏啤酒。
赵云的酒量不大,没喝几杯就满脸通红,开始胡话拌堂,这时很多人就会套他的话,让他说自己的那些风流事。这让很多人知道了哪家麻将馆的老板娘可以勾搭,不过赵云总是说,你们这些二货根本上不了手。
大家喜欢听,他也喜欢讲。
帽子从来只是听他胡吹乱谝的,从不问也不揭穿。偶尔的时候,帽子在赵云喝得有点儿多了,说的太离谱时,会拉住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赵云也经常在帽子那里混,好像还听说自从帽子他们回来以后,赵云就把自己租的那个房子退租了,他主要的居住地就是帽子的租房,或者就是住在麻将馆里。像赵云这样的人,对生活条件没有太高的要求,有饭吃、有张床睡觉就可以了。
赵云是帽子他们的义务厨师,因为赵云的厨艺确实不错,不过我从来没有吃过他炒的菜,因为我都是在家里吃饭,从来不在麻将馆里吃。老婆说,那里鱼龙混杂,不干净。
帽子不止一次的说过,赵云的菜炒得好、炒的香,因为老婆的谆谆教导,所以我不会吃赵云炒的菜。再说我更喜欢在家里和老婆孩子一起就餐,享受一家人的快乐生活。
在老魏和小尹的麻将馆里我经常能遇到赵云、帽子和韩帅在一起,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和恩怨,我从没有打听过。但是赵云和帽子却从来不在一个桌子打牌,这属于忌讳,但不是他们的忌讳,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太好了,他们忌讳其他麻友说他们打“抬把子”。
其实,在那个胖女人的麻将馆,我都是一直见过赵云这个人的,小尹的麻将馆开张以后,有两年多的时间,小尹的麻将馆生意做得比老魏的还好,很多最早的生面孔,后来混熟的,都是赵云介绍来的。为此,好像小尹给赵云每个月还发工资。后来,他俩同居后,小尹就再也不给赵云开工资了。但是,赵云的吃住都在小尹的麻将馆里,赵云吃起了女人的软饭,每天还是那么喜滋滋的。
又过了一年,小尹的麻将馆搬到了别的小区去了,我们就没再见过小尹。
帽子给我说过一件事情,他说是老魏告诉他的,因为那件事是在帽子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帽子说,有一年的圣诞节前一天,小尹说她过生日,专门请一些熟悉的麻友一起到幸福路的那家“非凡酒煲”喝酒吃饭。
赵云当然又喝多了,小尹拉着他上了出租车,然后两个人就回了麻将馆。但是,后来赵云晚上又溜出去了,到十字路口的那家“万紫千红”歌舞厅找了个妹妹睡了一晚,结果小尹很长时间不理他。
赵云那段时间就四处流浪,我们小区的麻友们都说,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见到赵云的影子了。但是,也没有多久,两个人还是混到了一起。
说赵云是个闲人是有道理的,我没见他做过正经事情,除了做过几个月的小区保安。虽然说他的厨艺不错,以前在大酒店干过,但是那样的大酒店的工资自然很高,可是他却没有一直坚持干下去,这说不过去。
可能是他贪玩,不爱受约束的干活,就喜欢瞎晃荡。也可能是他和帽子一样。
帽子和韩帅从不在麻将馆过夜,即使打牌再晚了也回家。赵云几乎就在麻将馆度过,不在老魏这里就在别的麻将馆。他游手好闲,以打麻将和吃女人的软饭为生,有了钱就潇洒地请这个吃饭、请那个喝酒,喝多了就去美发厅或者泡脚屋找妹妹。但再晚也会回到麻将馆过夜,麻将馆是他的住处。
据打夜场的那些人说,赵云会兴奋地在别人的挑逗下,说今天那个妹妹如何如何的。据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