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精深度麻醉的这些艺术家们下了车,就全部跑进了驻地的训练场,那里很大,足可以让二百多人欢快的舞蹈,音乐响起来,大家更加开心地欢歌、跳舞。这些都是能歌善舞的演员,欢闹的场面难以描述。
文不管梅子躲在哪里,都紧紧跟着她,拉着她疯狂的跳着闹着。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文工团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回宿舍休息去了。文喝得多了,加上刚才的狂舞,累的躺在大厅的地上大口的喘息着,眼睛看着屋顶,他看到梅子坐在他身侧的地毯上,一只手托着泛红的腮,另一只手放在他的掌心。梅子虽然没有喝多少酒,但是依然有些醉意,此刻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文看着看着就陶醉了,他坐起来揽着她纤细的腰,猛然吻住了梅子。
梅子吓了一跳,明知道大厅里已经没有人了,还是惊慌的轻轻推开文,紧张的去看厅门,没有人。她伏在文的耳边说道:“大胆的家伙,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被人看到我们就死定了!”
文轻轻笑着把梅子拉到怀里说道:“我太明白了,不要怕,这样大型的演出,这样疯狂的释放以后,每个人都疲惫到了极点,现在除了放大炮能把大家吵醒,不会有人还醒着呢。”
梅子伸出左手食指刮了一下文的鼻子说道:“你呀,怎么就一点儿不知道掩饰一下呢?今天这么多的人在,你一直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毛。我就怕被哪个人发现,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啊。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样的毫无顾忌,敢爱也敢做。”
文在梅子的手指滑下来的时候,一口咬住了,含在嘴里慢慢得吸吮,梅子想抽出手来,又不忍心,就略带嗔怪地用右手拍打文的脸小声喊道:“小坏蛋,放开呀,你看有人在推门,要进来了。”
这时文的酒劲忽然上来了,头一晕向后倒去,梅子赶快双手抱住他,文却乘机吻上了她的双唇。梅子使劲推,文抱住她,两个人一起倒在地毯上。文是真的醉了,也累了,就躺在地板上睡过去了。梅子怕万一有人进来不好说,抽出抱着文的双手,推了他好几下,文丝毫没有知觉。梅子找来一小盆水,取出手帕浸了水,在文的脸上轻轻地擦,希望他能尽快醒来。
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淡淡的月光,梅子痴痴地看着文英俊的面庞,俯下身,从他的脸吻到了他的唇。“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他在一起,这是我最后一次亲吻他。文,你要去寻找属于你的爱情,去寻找你的爱。我是很爱你的,但是今生真的不行、真的不行!”
梅子最后紧紧抱住了文,轻轻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庞,然后再次吻了一下他的唇、他的脸。站起身来,梅子毅然的跑出了训练场的大厅,在清冷的夜色中跑回了家。
文和梅子到底还是没有走成。
由于演出已经结束,文他们的团很快就要回首府,所有人都开始整理收拾自己的东西,州领导组织了几次旅游,让文他们这些来自南方城市的人感受了一下大西北迷人旖旎的风光,随后大家就开始采购一些当地的特产。文对这些都没有什么兴趣,他一直在等梅子的出现,可是梅子的单位给所有演员放假了,梅子就带着孩子回了自己的父母那里。
梅子知道自己有孩子,还有罗,还有两边两大家子的亲戚,她不敢冲破这世俗的桎梏,所以她不敢再见到文了,她必须躲避、她必须逃走、她必须把那个小男孩和小男孩的一切全部都忘记。梅子这样做,无疑是把文的情绪推到了无法遏制的边缘,因为他们在一起过,文这个人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是拉不回来的。
此刻的文已经彻底不能自拔了,他竟然勇敢的去找了罗,请求罗和梅子离婚,并答应满足罗的一切条件。罗当然不可能放手一起生活了七八年的梅子,所以他断然拒绝了文,并且警告他不要再骚扰他们的家庭生活,否则他要向文工团的领导报告这件事。
文自然是不理这些,自从得到了梅子,他对梅子的占有欲就再也难以收回了,为此他与罗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差点打起来。
梅子知道后特别的惶恐,她找到文,恳求他放过她,不要再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了。可是文却深陷其中而完全不能自拔,他不能退缩,他要梅子和罗离婚嫁给他,但是对于梅子来说这根本没有理由,也没有一点可能。文忍受不了这种畸形的爱带给他的痛苦折磨,越是想得到梅子,他就越需要与梅子的长相厮守。
文终于在自己扭曲的爱情中失控了,他愈加躁动,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梅子。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天晚上,文再次去了梅子的家,并再一次与罗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冲动之下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使劲扎向了罗的胸口,这一刀不偏不倚的正好扎在了罗的心脏部位。
当梅子带着孩子回到家,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罗,和在厨房已经割了腕的文,自知难逃法网的文还打开了煤气,他企图自杀。惊慌失措的梅子救下了文,但是罗却在送往医院后没有抢救过来。
梅子无法原谅自己,她深深忏悔这个由于自己的过错而造成的这样的惨剧,她甚至不怨文的冲动,因为她知道是自己的纵容,也是自己的爱毁了她们的爱,后果这么严重是她早先就害怕的,是她能够预料到的这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