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主位上的沈令宜可谓是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一边是甜言蜜语给她调果酒的小官人,另一边是羞羞怯怯,但是手上推拿功夫挺不错的小官人。
目之所及的前方,又有数名长相或美艳、或清纯的花娘专为她一人唱歌跳舞弹曲。
她咽下嘴里的葡萄,喝了一口果酒,难得感慨一声:“这才是生活呀!”
有钱、有权,又有闲!
果然不愧是她抢来的亲事!
花娘弹着柔软又勾人的曲调,舞娘纤细的腰肢在旋转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沈令宜就像是个急色的老头子,已经十分沉醉于这样的环境之中了。
被挤到边上去的临简:“……”
他身旁的颜扶倒是一直在看好戏。
“没想到啊,纨绔厉王整天睡在床上,王府里又迎来一位不输厉王的王妃。这可真是……”他低下头,掩住了自己快要脱口而出的笑声。
临简面无表情:“你不会说话可以选择闭嘴。”
颜扶好不容易笑完了,问他:“那你就这么看着王妃在这里……”
他在脑海中酝酿了一下,才说出来:“寻欢作乐?”
临简双手环胸,表情十分冷酷,但是说出口的话却一点儿都没有威慑力,“……不然呢?”
颜扶耸了耸肩,这可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了啊!
没多久,就连云娘都亲自上来陪酒了。
沈令宜拉着她的手,挥退了身边的临简和颜扶等侍卫,向云娘问起了以往厉王来时的场景。
因为酒意上头,偶尔在云娘多透露些往事的时候,还会露出愤愤的表情。
见此,云娘素手执壶,为沈令宜倒满了杯中酒。
“厉王妃,奴家虽说只是区区一个花娘,但在男人这方面,也算是有些心得哦!您想听听吗?”
沈令宜双眼朦胧,一只手支着下巴,“是么?那你说来我听听。”
云娘以袖掩唇,微微一笑,“您来打听这些厉王爷的往事,想来也是因为听说了厉王爷之前风流纨绔的名声吧?但是您要知道,男人啊,都是这个死相!”
放下手中的酒壶,云娘语气凉凉地说:“如今厉王爷只能躺在府中的船上,不能再出门去寻花问柳了,落您身为王妃的面子了。对您来说,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局面了吗?”
花了一些时间才接收到了云娘话中的意思,沈令宜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转过来,定定地注视着她,“所以你的意思是……”
“及时行乐呀,我的王妃娘娘~!”
云娘的上半身几乎要贴在沈令宜的身上了。
柔软的触感和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沈令宜看似随意地将手搭在了云娘那细得几乎可以一手掌握的腰身上。
大拇指甚至摩挲了一番手下的触感。
云娘出身花娘,但她早已经过了女子最鲜嫩的美好年纪,和沈令宜靠得这么近,她眼角处细微的纹路也被沈令宜尽收眼底。
“那你倒是教教我,该如何行乐呢?”
闻言,云娘咯咯笑了起来,“只要您想,总是有法子的嘛~!”
“比如,”云娘的手贴上了沈令宜的面庞,暧昧地上下轻抚,“您若是有了心事,也可以来找奴家,为您排忧解难呀。”
沈令宜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神已经清明了许多。
她将云娘从自己身上推开,语气也淡了下来。
“王爷如今不能起身,本王妃便是王府的当家人,怎可肆意糟蹋王府的脸面?”
“一个成了亲的女子,若是整天在外游荡,这可不是一个皇家的媳妇该做的事儿。”
沈令宜冷冷瞥了一眼云娘,“你的心得本王妃没看出来,歪心思倒是有不少。”
云娘如同水蛇一般妖娆的身体再度缠了上来。
她纵横风月场至今有多少年了,就厉王妃这样欲迎还拒的小心思,她一眼就看破了呢~!
“娘娘,您何必拒绝得这么快呢?奴家既然这么说,肯定不是为了害您呀!”
她微凉的手爬上了沈令宜的手背,十指交叉,一冷一热的交替让云娘的表情柔软起来。
“若是娘娘想放松放松,奴家这边儿倒是有个门路,可以介绍给您呢……”
沈令宜的视线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抬起眼的时候却已经恢复了方才带着点儿醉意的模样。
“是么?”
…
夜色已深,厉王府中。
连夏带着几个丫鬟,捧着热水、胰子等物,伺候着沈令宜洗漱了之后,将她塞进了被子里。
“你们都下去吧,我给主子守夜。”
“是。”
几个丫鬟退了出去,连夏吹熄了外间的烛火。
沈令宜因为醉酒而觉得身体发热,所以把手伸出了被子,连夏将她的手又放到了被子里,拨弄了一下火盆,再去看看了窗户是不是留了缝隙。
都检查完,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她才在沈令宜身前的脚踏上坐了下来。
“连夏……”
沈令宜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了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
连夏赶紧给她倒了杯温水,“王妃是不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