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的微笑，让冰山陈寻不禁有些动容了。
两人在道路上越走越远，已经快要六点了，林巧跟陈寻有点撒娇的说：“我饿了。”
陈寻面无表情的问：“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林巧丝毫不在意陈寻似乎有些刻意的疏远或说是冷落，歪着头想了想后说道：“嗯，就吃美蛙鱼头吧，撑了好几天了，终于可以吃点辣的了。”
“好”
林巧搜索了一下附近好吃的美蛙鱼头店，发现有一家评分4星半的店就在附近，距离此处不超过五百米。
于是，两人缓慢的走在春日飘雪的日暮街道，亦如刚开始那般，恬静而又美好。
“一般情况你工作都干些什么呢？”
陈寻平静的思考了一下后给出了准确的答案，“一般来说，我们先会收到民众或者线人举报，然后根据举报内容来踩点，在实时监控的情况下，会便衣跟周边群众收集信息，肯定还有别的内容，不过主要是这样，在收集完完整的线索链后，再根据情况决定是否抓捕。”
“不过。”陈寻顿了一下，“面对竜丘不能这样，从我从边境回来到现在，有四天了，我们在这四天中，甚至没有发现竜丘成员的踪迹。”
“竜丘？是我爸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贩毒组织吗？”
“对。”陈寻答道。
林巧点点头，“对了，如果你以后退休了，想要干些什么
呢？”
陈寻仔细思考了一下，最终吐出来三个字：“牧羊人。”
林巧奇怪的问道：“这......你以后要去草原上放羊吗？”
“不是的，牧羊人这三个字，在边境局里是一个暗语。”陈寻如实答道。
林巧来了兴趣，继续追问陈寻。
“啊，这个很机密吗？能不能说给我知道。”
陈寻点点头，一边娓娓道来：“在边境，有很多羊的体内，会被毒贩放入毒品依次来进行走私，而牧羊人这个暗语的意思代指此人是毒贩，我们遇到一般的正常牧羊人，都会称呼为放羊人。”
林巧摸不着头脑了，“你想当毒贩？？？”
陈寻白了她一眼。“怎么可能，牧羊人这个暗语在队里还有个特殊的含义。”
“什么含义啊？”
“当队伍里有人牺牲，我们就会给他做一个特殊的那里独有的仪式。”
“我们会把队里养的一只羊牵来，让羊儿亲吻牺牲者的额头，以此来洗净他在黑暗中的所有鲜血，让阎王知道他是为人民才让手上沾满了鲜血，让阎王知道他是一个英雄。”
林巧还是有点没搞懂，问道：“可是这和牧羊人有什么直接关系？”
陈寻不紧不慢的看着她，“别急，还没说完呢。”
林巧点头如捣蒜，陈寻把目光放向她的胸口继续说接着说：“这时候，我们都会短暂的获得一个特殊身份一'牧羊人'，我们将羊儿的灵魂放牧的地府，让英雄的灵魂追随着羊去到地府，让他好好投胎，让他有所归途。有时候我们无法回收英雄的遗体时，就让羊亲吻那人留下的遗物，以引导英雄在人间孤单飘零的灵魂走向安息，让他们那颗始终漂浮不定的心能够放下。”
“只有在这时，我们才有了一个能展示在大众眼前的职业，让英雄从黑暗中重见光明，让爱能够延续，让安定得以长存。对于所有深藏在人间暗面的我们来说，只有这时，我们才是拥有希望的和未来的。未来充满未知，正因我们知晓背后有着无数解脱的英魂在背后默默的拥抱我们，我们才有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和希望。”
林巧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陈寻总结了一下。
“可以说，我们每个人都想在无法继续战斗之后，做牧羊人。”
陈寻如一潭死水般的眼神有了丝丝光亮，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呓语道：“也就是，做那个带给别人希望与光明的人。”
林巧不解的歪头，“可是为什么希望和光明的象征会和毒贩意思相同的暗语重合呢？”
“与暗同名，方知更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明白了。”林巧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们是信仰佛教的吗，这听起来有点像佛教的轮回超度。”
陈寻摇摇头，眼神中赤色的光亮越来越盛。
“我们的存在本身就足够是自己的信仰。”
……………
到了地方，陈寻陪着林巧吃饭。看着女孩一边吃饭一边面不改色的讲述自己在医学院所学的各种生物体组织在那时候被如何如何刺激到，陈寻对她的观点也发生了改变。
原本他认为林巧就是来队里收获经验，来镀金的，但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她是确确实实选择走上了一条离她父亲最近的路。
想到这里，陈寻不禁看着林巧怔怔出神。
连未来的路都和父亲有所关联，再看看林靖安平时对待林巧的态度，想必她从小也是一定程度上缺少父爱的。
这时，陈寻突然回想起来，白云当时给他报请假人员情况的时候说到过，她已经在这里做了两年医生了。
两年禁毒大队支队的队医，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很多男人都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