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沈如云,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吗?
万一,就算是牺牲了如琢,可冠军侯要是还不解气呢?
就像对待那五名官宦人家一样,以此来对待他们沈家,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沈如云也是有了决断,既然无法救出自己的儿子,那么也就只能忍痛放弃对方。
而且为了家族着想,他还要亲自去面见冠军侯,请他高抬贵手,放过沈家。
看着相府的大门,沈如云的眼中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痛苦、不甘、愤怒、以及绝望以后的无奈黯然之色。
知道秦桧是不会面见自己的,沈如云收起自己的情绪,带着仆从转身上了马车,开始了返回之旅。
相府书房内。
“父亲,我们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沈家好歹也是大族,而且沈如云还是吏部左侍郎,他可是为上皇党拉拢、招揽不少官员。”
“我们如此做法,会不会让他倒戈相向?”
秦熺有些担忧,并疑惑的向着自己的父亲询问道。
他实在是有些不理解,自己父亲秦桧的做法。
“伯阳,为父
说过你多少次,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从大局上来看,才能认筹帷幄。”
“记住,唯有纵观全局,才是制胜之道!”
秦桧看着面前有些唯唯诺诺的儿子,不由得叹息一声,随后对其说教了一番。
“父亲教训的是!”
“可孩儿还是不明白,为何父亲会如此决断。”
“难道您就不怕沈如云出卖我们,以此来保住他儿子的性命。”
秦熺面对自己父亲的训责,虽然有些惧怕,但还是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所以再次开口问道。
“伯阳,有长见,现如今敢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不错!”
“至于伯阳你刚刚所说的,出卖我们?”
“呵呵!伯阳,你太看得起他沈如云了!”
“身为神京城里的大家族,他坐到族长这个位置,那么他沈如云,就不单单只是沈如云,他做任何事情,都要为家族考虑。”
“因此,他为了沈家着想,他也不会如此做的!”
“而且,他是这些年来,利用教坊司之便,为上皇党拉拢招揽了不少官员。”
“可这里面又有几人可堪造就,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之徒罢了!”
“就算他沈如云想要靠出卖罪证,以此求的贾环那个小儿的原谅。”
“可那又如何?”
“损失的只是太上皇的上皇党罢了,和咱们秦家又有什么关系?”
“他沈如云的手里,又没有咱们秦家的罪证。”
“所以啊,他沈如云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浪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