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人还想再狡辩,但看到他们人多势众只好作罢。
队伍中其中一个人提议直接去找政府军帮忙,但很快就被人否决了,政府军现在肯定自顾不暇,不然也不会让叛军在首都这么张狂到处搞袭击。
大家漫无目的的东躲西藏,盛夏本来不想与他们一起的,她只想在车站附近等褚良出来,但被其中一个白人大姐生拉硬拽给拽着走了。
“妹妹,我的丈夫也是死在了战场。”大姐出于好心一直在安慰盛夏,“你要想开些,都会过去的。”
盛夏根本听不进去,褚良答应过她一定会出来,她相信他。
“喂,你不要再跟她费口舌了,她丈夫肯定死定了。”,那个白人嫌弃大姐太吵,张口呵斥道。
听到他不友好的语气,盛夏才稍稍回神,她回头静静的盯着那个白人,什么话都没说,就那么一直看着,或许是盛夏的表情太吓人,白人竟有些结结巴巴的道歉,“对,对不起”
听到道歉,盛夏没有再跟他计较,又回头继续望着车站的方向,大姐看到盛夏这副模样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曾经的她也是这个样子,根本不相信丈夫已经死了,就这么呆呆的坐在门口等待。
众人砸开了一家服装店,里面的货物七零八落看来老板也是仓皇逃跑的,大姐把盛夏安顿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她还想试图再劝一劝,就这么憋着她担心盛夏会憋出病来的。
那个一直找事的白人也因为太累终于闭了嘴,整个店面里只剩下大姐的声音,她说了她丈夫的故事,大家安静的听着。
可盛夏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她一直盯着门口,“他会回来。”,盛夏打断了大姐的悲情时刻,她不管别人如何但褚良一定会回来。
大姐这次是彻底放弃了,她没想到盛夏会这么执着。
“盛夏”,就在大家沉默的时候,突然褚良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有一瞬间盛夏都以为自己在幻听,直到褚良又接着说道:“盛夏,你在里面吗?”
在确定是褚良之后,盛夏激动的跑向门口,旁边的大姐被吓了一跳,怕她有危险伸手去拦,最终还是没拦住。
她跟着盛夏的脚步一起来到了店门外,在看见褚良的那一刻大姐被吓得惊出声来,引得店的人也纷纷跑出来看。
盛夏紧紧的抱着褚良,她要自己确认一下褚良是不是真实的还活着,即使现在褚良的灰色西装上满是血迹。
“弄脏你衣服了”,褚良一边躲闪一边说道。
盛夏像没听见一样不仅没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后面出来围观的人被褚良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看着他手中握着的匕首还在滴血,那个对盛夏一直很有敌意的白人默默的退到了最后面,他可不向被这个魔鬼一刀毙命。
对盛夏还算友善的黑人小伙看到这一幕突然兴奋的说道:“我就知道东国人都会功夫。”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见,众人回忆了一下刚才叛军的模样,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浑身带血的东国人,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太可怕了,东国人太可怕了。
黑人小伙与他们都不同,他甚至很激动的上前把盛夏扒拉开,拽着褚良的手说道:“师父,你教我功夫。”
被突然扒开的盛夏满脸问号,她看向褚良,原以为他会笑着与黑人小伙攀谈,是知道在盛夏被扒开后片刻,他整个人脱力般的向后倒去。
还好黑人小伙拽着他才没让他真正的摔在地上,盛夏担心的上前把他抱起,“褚良,你哪里受伤了?”
没有回答,褚良已经陷入了昏迷,他刚刚一直靠着最后一口气撑到了这里,见盛夏没事后才会突然泄力。
盛夏这才注意到他肩胛骨有一处枪伤,“我带你去医院。”,说这话时盛夏的声音都在抖,她无助的看着身后一群外国人,他们一个个眼神闪躲,就连刚刚要拜师的黑人小伙都别过脸去。
她只好求助的看向那位一直安慰她的大姐,“Please!”
大姐面带犹豫的说道:“很抱歉,我……”
明白了,盛夏看向她的眼神慢慢的暗了下来,众人纷纷回到商店中,只留下盛夏一个人拼命的拖拽着褚良。
他想把褚良背起来,但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现在她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不吃胖一些,为什么平时不注重锻炼,现在只能无能的哭。
她不敢哭出声怕引来叛军,最后变成只剩身体在颤抖。
“姐姐,我帮你”,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小女孩,伸着手学着盛夏的模样拽着褚良的胳膊。
看她的打扮应该时阿国人,盛夏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周围道:“你一个人吗?很危险,快回家家去。”
女孩摇摇头,指了指盛夏的身后,盛夏顺着望去发现不远处的房柱后面站着两个大人,他们急切的看着小女孩,伸手招她回去,小女孩笑着朝他们挥手,见状大人更加着急的招手让小女孩赶快回去。
看来时小女孩的父母了,盛夏蹲下身对着小女孩说:“快回去,别让爸爸妈妈担心。”
听到盛夏的话小女孩有些不情不愿的往爸妈的方向走,盛夏在确定女孩回去后,才又接着抱起褚良,并对着褚良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