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疯狂的话语本就带着让人不适的意味,更何况血书中直接带了我和谢航的真名。
我和谢航在进入鬼屋之前,可没有和任何工作人员透露过我们的真名。
再退一步,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马上加入血书中。
会是巧合吗?
谢航凑了过来,看了眼血书:“这里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了。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是有邪祟吗?”
谢航道:“我之前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除了那个橡胶人外并没有其他邪祟,但是我现在不能肯定……这里可能有某个邪祟,但是她特别擅长伪装,骗过了我眼睛。就像之前那个假吕伊,我只是觉得她的脸不对,并没有觉得她是个邪祟。她身上的煞气压制得很好。”
恰好这个时候,叶景和吕伊走了过来,他们只听到谢航的后半段话了,还在啧啧啧称奇:“原来你们也发现了,这个故事里面还藏着一只鬼,他杀死并且取代了我们其中的一个人。我们想要通关就必须找出他,再交卷,否则,哪怕我们完成了考卷,依然也算我们失败。”
吕伊道:“我们还找到了法医的尸体鉴定报告,致命伤是后脑勺的钝器击打伤痕,而不是刀伤。死者被砸了很多次。他被砸第一次的时候,并没有马上死去,随后还和人产生了搏斗,搏斗过程中多次被砸中后脑勺。最后死者失血过多,慢慢流血而亡。”
我道:“刀子是死后补上的?”
我马上道:“那我更倾向于情侣都对死者动了手。后用刀的那个人是想掩护前一个人,或者说,他压根就不知道死者已经死了,还在对尸体补刀。因为前一个人如果一开始带了刀,就不会反复用钝器锤击。”
叶景经常喜欢和我唱反调:“就不可能是凶手用钝器杀人后,再过来补刀?”
我道:“的确有凶手重回现场,处理现场的可能性。但是,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这是学生作案,学生一般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当然,这是我的主观判断。另外,你们别忘了,受害者口中的耳环也很关键。”
“假设凶手是女生,那她应该是在搏斗过程中被死者扯下耳环,她惊慌失措逃离现场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耳环已经丢了。流血过多的受害者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于是用尽最后力气将凶手耳环塞入嘴中,作为直接证据。或者,受害者本来就是用嘴把耳环扯下来的。”
“假设凶手是男生,那耳环是怎么到死者口中的?女生事后来补刀的时候,把自己的耳环取下,塞到了受害者嘴中?”
叶景道:“也没有这个可能性。”
谢航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大,尸体一开始是从天花板掉下来的。应该是后来的帮凶将尸体藏了起来。如果帮凶想将嫌疑转移到自己身上,那他应该希望尸体更快被发现,而不是藏匿。也就是说,口中的耳环应该就是凶手的。”
我扬了扬手中的信:“死者的血书中,也提过他要先杀女生,再对男生动手。所以,真凶是女生的可能性更高。”
叶景注意到我手中的信,皱眉道道:“这信上怎么会有你和谢航的名字?”
我道:“这也是我感觉到不舒服的一点。这鬼屋有点奇怪,我们要么快点玩,要么就直接出去。”
吕伊嘟囔道:“应该只是刚刚好撞名字了吧?你们的名字挺大众化的,撞了也不奇怪的啊。我不想走,我还想再玩一会。我们可是排了好久的队才玩上的。”
我也不好扫她的兴,只能道:“现在基本已经确定凶手的女生了。问题只是六号到底是我还是吕伊。因为血书上,直接出现了我的名字。所以我建议,直接把我投出去试试。”
我不想再进行三轮搜索了,再进行下去,估计就没有时间完成考卷了,只能赌一把。
叶景无所谓地道:“你想试就试呗,错了也没什么所谓的。”
吕伊撇了撇嘴,没说话。
谢航则道:“我相信你。”
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判断,谢航居然相信我?
我有些好笑,不再犹豫和纠结,直接对着橡胶人道:“我觉得,我就是凶手。”
原本死寂的橡胶人猛地抬起头,人造的瞳孔亮起怪异的红光。
他的声音沙哑却尖锐,像是那种老式唱片机不断卡顿。
“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橡胶人朝着我冲了过来,身体高度前倾,速度快得几乎一步三米。
而在他冲过来的过程中,他的身体猛地炸成了一团血花。
吕伊尖叫了一声,不可置信地道:“他不是橡胶人吗?怎么能炸成这样子?难不成是身体里面放了微型炸药和血?这也太危险了吧?”
叶景作为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却是皱着眉,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算橡胶人的身体里面真的装了微型炸药和血,那炸开的瞬间应该也会有橡胶残渣。
而且,那个橡胶人会跑会说话,眼睛会发光,身体内必然会有一些机关。爆炸的瞬间,这些机关呢?
最重要的,一关炸一个橡胶人,这成本也太高了吧?鬼屋还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