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顺?”
刘嫔的眼珠子瞪得更厉害了,就像要掉出来一样。
我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说完就走。我原本打算让叶程去解释的,却没想到叶程追了上来。
我扭头看向那家餐厅,半开玩笑地道:“你没懂为师的意思啊。”
叶程想也不想道:“我懂,但是我也看得出来,你其实不是很在意她们的看法,所以我也懒得留下和她们解释。”
“解释不解释,的确无所谓,反正我快搬出寝室了。”
我没说的是,刘嫔这人……就算和她解释清楚了,她也可能造谣。
刘嫔最喜欢的造谣方式就是一半真一半假。
就像她曾经造谣陈倩多次打胎,罗惠偷用室友化妆品一样。
叶程像是表忠心一样又强调道:“如果不是她们说,是师父你的好朋友,我也不乐意和她们呆在一起。一个两个眼珠子都要黏在我身上一样,很烦。”
叶程长得不错,家世更是没得说,像刘嫔罗惠这种想攀附他,跨越阶级的,他估计见多了,自然觉得烦。
叶程不会觉得我烦,自然不是我有什么特殊,而是因为他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有求于他。
我问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叶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声音都压低了一些:“你虽然收了我做徒弟,但是你我之间……一没有拜师礼,二你也没有教过我什么。这师徒关系是不是建立得太随意了一点。流程再怎么简化,至少要敬杯茶吧。”
叶程不说,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有道理,这个仪式感还是要一下的。我先把你师祖喊过来。”
“喊师祖干什么?”
“两个拜师礼一起进行啊。”
谢航似乎就在这附近,我一个电话,他很快就到了。
但是谢航也不知道拜师该走的流程。我们三人一商量,最后决定去找我爸。
和我妈说的一样,我爸的尸毒的确被辟邪玉完美压制了,此刻他正窝在被子里玩手机,见我来了,还让我给他倒杯茶,他懒得下床。
我倒了杯茶,顺便将拜师的事说了一下。
在我爸的主持下,先进行了我和谢航的拜师仪式,再然后是我和叶程的。
拜师仪式都走了,拜师礼自然不能少,我随手掏了一沓符纸送给叶程当拜师礼,谢航则送了我一把崭新的桃木剑。
之前那把桃木剑坏了后,我做什么都有点蹑手蹑脚,就连挖土开棺都不方便。现在又有了桃木剑,我终于感觉回归了正轨。
这把桃木剑的剑柄上还刻着我的名字,剑身上则刻着一些驱邪避秽的符文。
我抱着桃木剑爱不释手:“谢谢师父,我很喜欢!我一定会好好保护的,不再让它轻易折断的。”
谢航递给我一个小本子,上面写着:“提供终生保修,修不好包换新。”
我笑道:“这售后服务挺好啊,我喜欢。”
明明不是什么好笑的事,但谢航也跟着我笑起来。
叶程幽怨的道:“是我不配拥有一把武器吗?桃木剑没有,铜钱剑也成啊。只要是武器,我不挑的。”
不等我开口,我爸率先道:“给了你,你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你该不会以为拿把桃木剑乱挥就能除鬼吧?如果真的这样子简单,那满世界都是天师了。”
叶程弱弱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爸没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继续道:“你虽然有阴阳眼,但是你的天赋还没有我闺女高,连画符都做不到。我掐指一算……你起码要踏入黄阶初期,才能发挥桃木剑的部分威力。”
“我没法画符?”
“叶程没法画符?”
我爸道:“你们不信啊,那就来试试。”
我爸说着,将一张符纸拍在桌子上:“照着画吧。”
这张符纸我无比熟悉,正是净煞符。
我爸第一次教我画的符就是净煞符。
那时候我还没有黄阶初级,按照我爸的话,我连入门都不算。
叶程乖乖坐在了桌子前,拿起符笔,沾上一点朱砂液,却没马上下笔,而是求助一样的看向我,问道:“就这么直接开始?”
我将我爸当初教我的口诀又复述了一遍,这个口诀主要是讲画符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事项。
叶程听完后,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见我没有重复第二次的打算,他硬着头皮下了笔。
我在旁边看着,叶程的第一笔就错了。倒不是画错了,而是落下的位置错了。第一笔从这里开始,剩下的符文根本挤不下,必定会超出符纸的范畴。
叶程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开始压缩每一笔之间的间距。
我爸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却没喊停,任由叶程画完。
画完第一张符纸后,都不需要我们说,叶程自己就看出了问题。
他赶紧解释道:“第一次,不熟悉,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能画好!”
这次叶程终于找准了第一笔落下的位置,接下来也很顺利,但是画到一半的时候,叶程的手像是突然抽筋了一样,不受控制地一抖。
毫无疑问,这一笔错了。